“三萬兩。”長孫玄伸出三個手指,成功收買了南宮未。
此時,方正清寸步不離地守在長孫玄房中,他一抬眼就可以望見“安心養傷”的長孫玄。
長孫玄被方正清黑亮的眼神撩撥得心神蕩漾,彎唇朝他勾了勾手指。
方正清放下手中提著的筆,眸中隱憂,聲音也軟糯,“怎麽了?是不是傷口痛?”
長孫玄捂住自己的胸,口吻中氣十足,不見絲毫病態,他皺眉道:“本王覺得,有點胸悶。”
方正清不疑有他,走近了榻。
他抬手試探過長孫玄的額的溫度,怕不準,又用自己的頰貼上去,“是不是有點燙?”
方正清猶在嘀咕,就被長孫玄攔腰抱住,天旋地轉間,就被壓在了柔軟的榻上。
“本王覺得這樣測更準。”長孫玄邪肆地一笑,低頭吻住方正清。
方正清瞪著杏目,尚未反應過來,長孫玄就伸出舌尖舔開他松軟的唇。
唇齒相貼,舌頭交纏,兩人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
方正清怕碰到長孫玄的傷口,乖順地躺在他身下,半點反抗也無,任由長孫玄佔盡了便宜。
分開時,長孫玄輕貼著他的唇問:“現在試出溫度了嗎?”
方正清紅著臉喘息,眼睛水潤,望著他似嗔怒。
長孫玄用手捏捏他嬌嫩到能滴出水的臉蛋,笑他,“本王覺得,丞相的溫度更高些。”
南宮未送藥時,只見丞相從榻上慌亂翻身而下,一向規整的衣袍也凌亂不堪。
他就明白了,長孫玄將他的藥房當成了藏嬌的金屋。
光天化日之下,南宮未不忍心看長孫玄糟踐方正清,離開時對長孫玄做了個唇形。
“你還是做個人吧。”
長孫玄眼簾一挑,左耳進右耳出,顯然還是選擇做個流氓。
實則,他也就是仗著自己吃了陽痿藥,反正硬不起來,他想怎麽撩撥就怎麽撩撥。
方正清端了黑乎乎的藥給他喝。
那股子味,除了苦,還是苦。
“……”長孫玄的報應來了,也不知南宮未往裡放了什麽,簡直比黃連還要苦上三分。
方正清也受不了那味,畢竟他也是個“吃不得苦”的人。
但為了長孫玄能盡快痊愈,方正清盡心盡力地舀了一杓置於長孫玄唇邊,他哄道:“南宮大夫說了,你多少得喝一點。”
長孫玄張口嘴喝了一杓,苦得喉頭像覆了一層黃連。
他嘀咕了一句,“南宮未就是個庸醫!”
全然忘了是誰吩咐南宮未說越苦越好的話。
“嗯?”方正清疑惑。
“太苦了……”長孫玄劍眉擰做一團。
方正清回身拿盤子裡的蜜棗,道:“南宮大夫真貼心,還配了蜜餞。”
“要吃嗎?”方正清修長骨感的手捏顆蜜棗,遞到他唇邊。
長孫玄張嘴銜下蜜棗,忽而伸手把方正清拉到懷裡,抵開他的唇將一半蜜棗推到他嘴裡。
蜜棗的味道夾雜著中藥的味道,味道很怪。
方正清揪住長孫玄的衣襟,從一開始的僵硬漸而變軟,唇間浸染長孫玄的味道。
一吻完畢,方正清頂著個大紅臉橫眉冷對,他搬了個小凳子繞到了離長孫玄最遠的地方,對他道:“你不能再動了,傷口該裂了。”
長孫玄:“……”
“本王還是剝松子吧。”
相較於勤懇的方正清,長孫玄相當之無所事事,只能在一旁剝剝松子,給方正清當零嘴吃。
待到方正清披完奏折,已是月上柳梢,他累得趴在書桌上小憩起來。
長孫玄眉目溫柔地望著他,給他披了件衣服。
他輕手輕腳準備推門而出,隻覺得衣袖被人抓住了。
他轉頭,便見方正清睜著漆黑的眸看著自己,手牢牢抓住他的袖子。
方正清剛睡醒,嗓子帶著鼻音,問:“你要去哪?”
長孫玄神色如常,當即扯謊道:“本王出去賞賞月。”
第49章 塚山
方正清松開他的袖子,微微眯著眼從奏折中翻出一封信。
“你是不是要去塚山?”
長孫玄有些意外,接過信掃了一眼,信中內容赫然是大理寺關於近來失蹤人口案件的陳述。
方正清直視著他的雙眼,道:“為什麽要瞞著我?”
在如此直白的目光下,長孫玄尷尬的移開視線。
“軍隊有人失蹤是大案,不僅是你淮南王一個人的事。”方正清的眼神變得凌冽,泛著寒冷的光,“要不是向余笙和慕容安翻閱了大量卷宗,根本發現不了。”
長孫玄拉過方正清的手,眨了眨眼睛,“本王可以解釋。”
方正清態度軟了些,一副“我就聽你解釋解釋”的樣子。
“好吧。”長孫玄抿了抿唇,扶額道:“本王不能解釋。”
他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瞞著這件事,不管是大理寺還是朝廷百官,都是他需要警戒的對象。
長孫玄抬頭望了望下玄月的位置,估摸已到了世間,於是道:“正好,本王也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隨本王一同去吧。”
誰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喪心病狂地進行第二次刺殺活動。
方正清神色松動,點頭應了。
“等會兒。”長孫玄把人拉回去,把房中那件金絲繡的披風給方正清仔細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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