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玄反握住他的手腕,嚴肅道:“朝廷命官狎妓,觸犯刑法。”
方正清:“……”
青樓昏暗的上等包廂裡,長孫玄居然好意思說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話來?!
長孫玄朝他眨了眨眼,方正清無語凝噎,他這才意識到,長孫玄的臉皮有多厚。
方正清好言好語勸解他,“王爺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同任何人說的。”
再者說,過了這麽久,長孫玄的欲望怎麽反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方正清不知,他說的的每一個字都若柴火,撩得長孫玄大火燎原。
他偏著頭頸,微張著唇,細細傾聽樓下選花魁的動靜。
唇紅齒白,脖頸修長,方正清像一隻就要撲翅騰飛的丹頂鶴。
長孫玄乾咽了一下喉嚨,那處渴得發疼,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將頭抵著靠上方正清的肩膀。
方正清的身子明顯一僵,長孫玄炙熱的呼吸盡數撲在他的耳際,熱浪滾滾,惹紅了方正清的耳垂。
“王爺……你……”方正清艱難開口,他聽見了長孫玄擂鼓般的心跳。
他腦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心跳,是不是,快得有些不正常?
長孫玄喘著粗氣,一手撐在方正清身後,盡量不碰到他的身體;一手掀開衣袍下擺,隔著褻褲握住自己的欲望。
他擰眉,惡狠狠命令:“跟本王說說話,什麽都好。”
方正清閉上眼睛,後背緊貼住門框,突出的門框花紋硌得他臉色不霽。
布料的摩擦聲不絕於耳,方正清再次提議,“我還是去喚個女……”
“閉嘴!”
還挺凶。
長孫玄用額頭蹭了蹭方正清的肩窩,輕斥道:“啞巴了,讓你說話。”
又要閉嘴,又要讓說話,方正清真想一巴掌衝長孫玄的俊臉呼去。
方正清一呼一吸間全是長孫玄身上的檀香,他的心也莫名燥熱起來,倒吸一口氣後,他慢慢念道:“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嗯……”長孫玄悶哼一聲,手上動作不停,罵道:“你念是什麽?”
“阿彌陀佛,佛經……”
念了半天心經後,方正清身子僵硬,低聲抱怨:“怎麽還沒好……”
“哈……”長孫玄在如此詭異的氛圍中,一射而出。
方正清鼻尖聞見一股膻腥,再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推開了。
長孫玄掏出懷裡的帕子擦手,邊擦邊看著他,沉聲道:“從現在起,你不準說話。”
“不然……”他勾起一邊唇角,笑意不見眼底,“下次,本王可不會這麽溫柔了。”
方正清氣急敗壞,甚至鼓起了兩邊腮幫子。
但他掃了一眼長孫玄人模狗樣的高大身材,立馬泄了氣。
實在打不過。
第7章 斷袖情深
方正清不能說話,就只能用那雙大眼睛盯著長孫玄,期待長孫玄能從他幽怨的眼神中解讀出些微的抗議。
長孫玄只是將手帕扔了出去,幽幽道:“別眨了,本王知道你是來查案的。”
“別急,本王已有安排。”
長孫玄拉開門走出去,回頭見方正清倚門立著,逆光之下,他看不清方正清的神色。
“丞相大人。”長孫玄走回來,終於得以看見他的真容,“凶手不是本王。”
聞言,方正清身形動了動,才邁開步子跨出房門。
長孫玄跟在他身後無奈勾唇,這清冷的丞相大人,當真是個得哄著的主。
百花樓內,花魁選舉已經告一段落。
大廳中,眾人推舉出來的花魁站在高台上,遠遠的,只能觀見她窈窕的身姿。
方正清微蹙眉頭,不知這女子將要被如何處置。
“她好看嗎?”長孫玄見方正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就莫名想出聲嗆他。
“……”但顯然,方正清是不能回答他的。
長孫玄扯住方正清的衣袖,就近將他按在桌前坐下。
“別急。”長孫玄的唇擦著他的耳垂滑過,“好戲才剛剛開始。”
方正清額角青筋隱隱躁動,這王爺,莫不是有喜好肌膚相親的癖好?
二人剛剛坐下,台上女子就被人領下台了。
方正清有些急,直接站了起來,這一站,正好撞到路過的人。
被撞的人身上一股子酒味,顯然喝高了。
他罵罵咧咧地呵斥方正清,“哪個不長眼的!”
然而,在看到方正清臉的那刻,他揉揉眼睛,露出討好的笑來,甚至伸出手去碰方正清的臉,嘴裡誇道:“美人兒……”
他的手即將要觸及方正清的臉頰,赤裸裸的調戲。
下一瞬,眾人只聽得“啊”的一聲痛呼,酒鬼斜倒在一旁桌上。
酒鬼面部肌肉扭曲,朝長孫玄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是誰?是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嗎?”
長孫玄將方正清拉到自己身後,一腳將氣焰囂張的酒鬼從桌上踹到地下。
他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人,淡定自若道:“連我的人都敢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長孫玄位居高位已久,真生起氣來,就連方正清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酒鬼顫顫巍巍被人扶起來,他啐了一口,眼神忌憚,但言語不饒人,“兩個搞屁股的,還來逛青樓,滑天下之大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