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超過十位數的數數,烏雲真的不會。
不管了。烏雲胡亂地向前走著,二樓比起大廳是說不上的安靜,四周靜寂無人,只有他一個人的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噠噠噠的聲音。
一股剛來這個星球就聞到的息壤氣息又一次鑽進了烏雲的鼻尖,要比之前的味道濃鬱許多,而且很新鮮。
烏雲目光一凝,也顧不上什麽找金不倒了,順著氣息小跑到一個房間,上面寫著。
房間的門緊鎖著,但是他知道這種門該怎麽開。烏雲想著,手下一用力,哢嚓一聲,門鎖壞了的聲音響起。
烏雲滿意地走進房間,視線和剛穿好禮服打著香水的金不倒對上,烏雲的眼睛從金不倒身上轉移到他手上拿著的那瓶香水,空氣中那股息壤氣息沒有那麽濃鬱了,他抬眼,大剌剌地問道:“你手上這個,從哪裡來的?”
“喜歡?”金不倒楞了一下,很快笑道,“這是我花大價錢從一位行商那裡拿到的,今天剛拆封,你如果喜歡,那就送你了。”
他把香水遞給烏雲,烏雲卻接過,搖晃了兩下瓶子,瓶中綠色的液體流動著,帶著青草芳香的氣味混雜著息壤溫和的靈氣,讓人感覺很舒服。
但是這不是息壤。不過給他的東西哪裡有還回去的道理?
烏雲面不改色地把香水收進空間裡,又聽見金不倒繼續說道:“你在隔壁房間等我就是,何必要到衣帽室來找我?”
“門外守著的人沒有為難你吧?”
哪裡有門外的人?烏雲眼底滑過一絲疑惑,剛要開口,敏銳地感受到這個房間某處傳來一陣波動,便搖了搖頭。
房間裡藏著兩個人,而且他還認識。
“既然你來了,那就是答應我說的,想要加入我們了?”金不倒含蓄了兩句便進入了正題,“艾德裡安留不住你。”
“金毛能給我的,你沒有。”烏雲回道,仗著艾德裡安不在,自然而然就說出了心裡一直認可的那個稱呼。
“有什麽是他有而且我沒有的,你想要多少個最新款的巨鯨造型的光腦,我都可以給你。”金不倒有些不耐,他坐擁著這個星系流通黑市最廣的星球,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得加錢!”烏雲聽他提起光腦,沒好氣地用之前經理的話回懟一句。
“你都是這個星球的主人了,還讓別人欺負我,就這樣還想我加入你?”昨天回去之後他就被卓帆科普了,知道那個經理有多可惡多過分,就是欺負他什麽也不懂。
在確定了真正息壤不在這裡之後,烏雲還是覺得艾德裡安這個靈氣儲存器好用,知道有人正在這個房間聽著,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艾德裡安就不會讓他的船員欺負我。”
“噗呲,這是另外的價格,得加錢啊,金老板。”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房間層層密密的衣櫃夾間傳出,卓帆推開花裡胡哨的禮服架,耳邊夾著通訊器,一柄淬著寒光的刀刃向金不倒的方向飛射。
“你是怎麽進來的?”金不倒躲過這一擊,瞳孔劇烈收縮。
“自然是走進來的嘍。”卓帆笑道,刀刃轉了個彎,往金不倒毫無防備的背部刺去。
鮮血迸射而出,在繡著金線的禮服上暈染出一朵血花,很快擴散開,金不倒眼睛一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卓帆接住金不倒軟下的身體,感慨道:“老大做的光刃真好用,不愧是帝國軍校電子系畢業的人啊!”
“現在你可以照著他的樣子易容了。”他把氣絕的金不倒推給慢慢走出禮服架的斯科利,吩咐道。
“小雀斑!”烏雲喊了一句,他記得這個帶他去船長室的人。
怎麽在這裡還能看到他!他不是都申請就在這裡的嗎?斯科利的身體下意識一抖,怕惹烏雲不高興,顫顫巍巍地回道:“你……你好。”
他低下頭借著觀察金不倒的面相,不敢看烏雲的眼睛,獨自走到了一邊,搗騰了易容的工具來。
卓帆有些好奇斯科利為什麽這麽怕烏雲,卻見烏雲忽然一拍腦袋:“我應該要走了!”
艾德裡安說過看到卓帆就回去來著,而且自己也不想呆在這裡。
“......不用。”卓帆話還沒說完,就見烏雲徑直走向窗戶,跳了下去,空氣中傳來他歡快的聲音。
“我先回去啦!”
烏雲從二樓一躍而下,底下是一片草坪,穩穩地接住了烏雲,但由於風的吹動,別在衣領的風紀扣不翼而飛了。
“呀。”烏雲驚訝一聲,彎下身體尋找著銀灰色的風紀扣,這枚風紀扣和他本體的顏色有些像,他還挺喜歡的。
“你在找什麽?”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劉寺明。
“掉了個銀灰色的東西。”烏雲打了聲招呼。
“我來幫你找吧。”他扶了下銀框眼鏡,“是這個嗎?”
劉寺明撿起風紀扣,仔細端詳著,帶著笑意的眼神逐漸轉為凝重:“這是誰給你的?”
這分明是一枚帶有竊聽功能的定位器。
他的指尖攥的有些發白,遲遲不把東西還給烏雲。
“謝謝你呀,小明。現在可以給我了。”烏雲見他一直扒著艾德裡安的風紀扣不放手,提醒了一句,“這是艾德裡安給我的。”
“你怎麽知道我叫......”電光火石間,劉寺明一下子仿佛知道了什麽,剛被治療好的右手似要掏出聯絡器,身體卻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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