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騙了他。
“凱特,我允許你對我做點什麽。”
盧麥拉的手搭上凱特的肩膀,他趴在凱特的肩頭,聲音低緩悅耳。
凱特猛地回神,推開盧麥拉:“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
“盧麥拉,你可以勾引任何人,但是,你別惹迦蘭,他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小心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盧麥拉微微挑眉:“我和迦蘭大人是正經來往,再說了,就算我勾引迦蘭大人又如何?我和迦蘭大人都未婚未嫁,難道不能追求麽?”
凱特眼裡一片火苗,似乎就要燃燒起來了。
盧麥拉玩味地打量著凱特:“凱特,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笑話。”凱特嘲諷一笑:“你多大臉?我倆有關系麽?”
盧麥拉點點頭:“也沒什麽關系,就是睡過而已。”
凱特語氣一噎,咬牙切齒:“你最好閉嘴,不要再提這件事。”
“怎麽?威斯特家族的族長竟然也是敢做不敢當之輩?”盧麥拉冷笑:“凱特,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
“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凱特臉色陰鬱:“盧麥拉,我討厭欺騙,更討厭假貨!”
當年威斯特家族和貝塞西家族締結婚約,是以盧麥拉是女性為前提的。
威斯特家族數量稀少,威斯特族長血統優良,肩負著為威斯特開枝散葉的責任。
所以,通常來說,威斯特家族的族長除了妻子,還有很多情人。
凱特也一直堅信自己會和一名高貴優雅的血族女性結婚,可是,盧麥拉的出現,打破了他的一切計劃。
“你欺騙我,欺騙威斯特,就應該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你解除婚約,而我三天就被盧克從族長之位上給拉了下來,不僅淪為貝塞西乃至整個血族的笑柄,還被賣到會所賣笑,是嗎?”
凱特目光微微收緊。
盧麥拉被賣到會所過?
當年,盧麥拉趁他防備薄弱,給他下了藥。
藥性很強。
他們廝混了很多天。
期間他也曾清醒,但總架不住一陣一陣的火燒。
而他身邊,只有盧麥拉。
盧麥拉怎麽告訴他的?
盧麥拉當時說:“凱特,你不喜歡我,那就做到喜歡。”
不知廉恥!
從此以後,凱特對盧麥拉的印象就是,一個比風月賣笑的還要不知廉恥的男人。
是的,男人。
凱特接受不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筆直筆直的,卻被盧麥拉折彎了。
就是睡過盧麥拉之後,他對女性就再也提不起興趣。
族中老人眼看著凱特年紀越來越大,可別說子嗣,身邊就連個女人都沒有,急壞了。
想方設法給凱特送各種各樣的美人,凱特也曾試過,可就是沒辦法。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盧麥拉還給他下了別的藥,故意讓他斷子絕孫。
如此一來,對盧麥拉是更恨了。
凱特咬著牙道:“那關我何事,又不是我賣你的,是你自己沒本事。”
“是,你說的沒錯,不是你。”盧麥拉點點頭,臉上不再帶著虛假的笑,他冷聲道:“只不過是你吩咐你的下屬而已,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
凱特眉頭一皺:“哪個下屬?”
盧麥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凱特:“有什麽意義呢?難道你還要去追責嗎?”
“盧麥拉,我在問你,是誰?”凱特把盧麥拉推到牆角,目中似糾結似憎惡似憤怒,天人交戰。
“西姆。”
“不可能!”凱特一口否定。
西姆是他身邊的大將,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不可能在沒有他的命令的情況下,把盧麥拉賣去那種地方的。
盧麥拉騙他又不止一次。
這樣想來,凱特自然而然偏向了西姆。
凱特沒什麽心機,盧麥拉光是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內心在想些什麽。
頓時,眼神晦暗下來。
“盧麥拉,再給你一次……”
凱特的話戛然而止。
盧麥拉吻住了他的唇,也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雖然說族中老人送了很多女人,但凱特都沒碰過,一來他不行,二來他感到不喜。
其實啊,真正和他有過親密關系的,也只有盧麥拉。
多年清心寡欲,凱特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也對造成的這樣的盧麥拉深惡痛絕。
可是,盧麥拉的吻就像是火星子,點燃了多年不曾燃燒的柴。
他不是不行,只是除盧麥拉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行。
但是,為什麽偏偏是盧麥拉?
凱特一把推開盧麥拉,迅速掐住他的下顎。
“盧麥拉,你真心找死是不是?”
盧麥拉被迫抬起頭,凝視著凱特:“你想弄死我也行,換個地方。”
盧麥拉輕笑:“床上如何?”
凱特突然間像是被燙到了手,連忙松開盧麥拉,臉上厭惡之情顯而易見。
“你還真是一年更比一年賤,難道這就是你在那些地方學來的麽?”
盧麥拉臉上依然掛著笑,只是沒了溫度。
“對的呢,在那些地方學會了很多技巧,你想試試嗎?”
凱特:“……”真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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