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數量很稀少,領地也不大,天性是弱肉強食。
如果要解決一個家族,沒有那麽多排兵布陣,基本上都是直搗黃龍,攻打對方的老巢。
四大家族中,貝塞西最弱。在梵洛森、威斯特和永夜族的合力攻打下,不到一個月就堅持不住,向唐倫斯求援。
然後,唐倫斯和貝塞西組成聯盟。
血族就分化成了兩個陣營,戰爭進入白熱化階段。
這些,都是宋裴從娜麗斯汀的口中聽來的。
因為迦蘭最後還是沒有帶他去,甚至走的時候見都沒有見他。
“娜麗斯汀,你說迦蘭大人去了多久了?”宋裴雙手托著腮,望著窗外。
小吉撲哧撲哧著翅膀,繞著他飛來飛去。
宋裴抓住它,往窗外一丟。
小吉驚叫一聲,全身都在發力,終於飛起來了。
“差不多得有兩個月了吧,宋裴大人您是想念迦蘭大人了麽?”
娜麗斯汀正在打掃客廳,回答道:“現在貝塞西城堡已經攻下,如果順利的話,三個月內攻下唐倫斯,迦蘭大人他們很快就能會回來了。”
“兩個月……”宋裴根本沒有聽見娜麗斯汀後面的話,輕聲呢喃:“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娜麗斯汀不解地看了一眼宋裴:“宋裴大人,您在說什麽?什麽到時候了?”
“沒什麽。”宋裴站起來,往樓上走:“娜麗斯汀,我今天想早點休息,晚餐不用給我送了。”
“好……好的。”
娜麗斯汀總覺得宋裴有點異常,晚上她還是沒忍住去敲宋裴房間門,發現宋裴不見了。
此時宋裴正在趕往唐倫斯的路上。他換了一身裝束,服用恢復藥物後解除了身體機能的限制,背上血獵的獵槍,一路上的速度都非常快。
夜晚,他在密林中落腳。
這裡距離唐倫斯城堡已經非常近了,隨時都可能遇到血族士兵。
半夜的時候,宋裴就聽到了血族士兵的聲音。
“以前都說這迦蘭大人多麽多麽厲害,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回事兒嘛,還不是被我們迪邁長老打得東躲西藏。”
“唉,你們說迦蘭大人真的會藏進這山裡了嗎?這都搜三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要是我們運氣好,能殺了血族首領,那得是多大的榮耀啊,我能吹一輩子。”
“醒醒吧,就算是受傷的迦蘭大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打不過,我們還是找找線索,讓那些大人物們來解決吧。”
這是一隊唐倫斯的士兵,人數不多,十人小隊。
宋裴掛在樹上,一躍而出,抓住隊伍最末尾的那名血族的腦袋,狠狠一扭。
那名血族連聲兒都沒能吭一聲兒,就沒氣了。
“不是啊,你難道就沒想過?取了迦蘭大人的人頭,回到唐倫斯,說不定咱們也能過上貴族那樣人上人的生活。”
“我沒有你那麽愛做夢,我隻想好好活過這一場紛爭。”
最前面的兩個小頭頭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完全不知道後面的隊伍越走越短。
一陣冷風吹過,小頭頭之一摸了摸脖子,有點瘮得慌:“你有沒有覺得涼颼颼的啊?”
沒有人應他。
他一扭頭,就發現剛才還在跟自己說話的人此時瞪大了眼睛。
脖子上一條細細的血線滲出血來。
咚——
宋裴隨手將人丟在旁邊,抬眸看著最後一名血族士兵。
“你是誰?!”
“血……血獵!”
宋裴緩緩舉起一把銀色的獵槍,對準那血族士兵的眉心。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驚起附近鳥獸紛飛。
某處山洞內,迦蘭聽到這聲音,眉頭一皺。
血獵的槍聲!
他想出去看看,可是他一起身,頭就突然很痛,他猛地跌倒在地上。
該死,那種饑渴難耐的感覺又上來了。
“好渴……”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最近特別想飲血!
可是別的血液他完全沒有想喝的欲望,甚至覺得惡心。
之前在梵洛森的時候沒有發現,這次出來兩個月,沒有飲小血仆的血,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現在整個腦子裡都是他家小血仆鮮血的味道。
喝不到他的血,整個人就會變得很暴躁很痛苦,力量也會變得非常不穩定。
也正是因此,他被唐倫斯家族的長老們聯手偷襲,受了些傷。
迦蘭發現,好像不只是他的小血仆被血族獠牙分泌的情愫感染了,他似乎也對小血仆的血液上癮了。
他離不開他的血液。
此時迦蘭滿頭冷汗,打濕了長發,濕噠噠地貼著臉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這是血族在極度缺乏血液時候的痛苦表現。
他甚至感覺眼前已經出現了幻覺,好像看見了他家小血仆。
“宋裴……”
唾液分泌,獠牙已經不受控制地生長了出來。
往日高貴優雅的美麗血族,現在像是餓瘋了的野獸,朝著他的食物撲了過去。
宋裴猛地被迦蘭撲倒在地。
血族的血眸像是浸染了一層血,對準獵物的脖子咬下去。
宋裴卻都躲開了。
這讓血族變得暴躁不安。
宋裴一個翻身,雙手雙腳控制住迦蘭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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