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高貴的血族希望能夠成為迦蘭大人的血仆,怎麽被這麽個人類搶了先?迦蘭大人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看來這些血族對他都不太友好。
宋裴從四周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不善和嘲諷。
但也可以推斷出,迦蘭在梵洛森宮殿的絕對威嚴。
“娜麗斯汀。”宋裴喚道身邊帶路的娜麗斯汀。
娜麗斯汀永遠保持著溫柔的笑容:“宋裴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不用叫我大人。”宋裴有些別扭。
娜麗斯汀微笑著拒絕:“不行哦宋裴大人,您是迦蘭大人的血仆,地位尊貴無比,對您尊敬亦是對迦蘭大人的尊重。”
血族的血統和親緣關系不大,可以理解為一種能力值,可以是先天的,也可以後期進化。
在一個家族中,血統越純正,等級地位就越高。
迦蘭無疑是梵洛森家族先天血統最純正的血族。
“好吧。”宋裴放棄糾正這個稱呼,他問:“血族也可以標記血族為血仆嗎?”
“高等級的血族是可以標記低等級血族為自己的血仆的。”娜麗斯汀說:“不過血族大都是高傲的,寧願死也不會允許自己成為血仆。”
“但迦蘭大人不一樣,他是血族偉大的首領,有無數的血族希望能夠被迦蘭大人標記成為他的血仆,以獲得他的庇護。”
標記,或許更貼切來說,更像是契約。
血仆為血族提供食物,而血族則為血仆提供庇佑。
“宋裴大人,您很幸運,成為迦蘭大人目前唯一的血仆。”
末了,娜麗斯汀還加了一句。
幸運麽?誰會願意成為別人的奴仆呢?
哪怕是高等的奴才。
不過梵洛森家族對迦蘭的尊崇顯然超乎想象。
就好比是無數人都在盯著成為迦蘭的老婆,結果被他橫插一腳先領了證。
能讓人不嫉恨嗎?
不可能的。
“迦蘭大人對血液的要求很是苛刻,他喜歡您的血液,讓人意外又難得。”
“如今您已是迦蘭大人的血仆,必須要待在迦蘭大人身邊,直至死去。”
“所以,今早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了,宋裴大人,您明白麽?”娜麗斯汀好脾氣地說。
宋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純真的笑:“我知道了。”
娜麗斯汀看著宋裴天真無害的笑容,歎了口氣:“希望您是真的記住了,這是為您好。”
宋裴笑而不語,繼續往前走。
“站住!”
背後有人的聲音,宋裴以為是在喊別人,並不予理會。
下一刻,一隻手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手的主人怒氣騰騰地道:“我叫你站住,沒聽見麽?”
娜麗斯汀微微皺眉:“薩西少爺,您這是做什麽?這位是迦蘭大人的血仆。”
薩西冷哼一聲,高傲地說:“我當然知道他是迦蘭哥哥的血仆,找的就是他!”
“什麽玩意兒,也配成為迦蘭哥哥的血仆,跟我走。”
薩西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力氣著實不小。
宋裴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扭斷了,他奮力地掙扎著。
“放開我!”
“薩西少爺。”娜麗斯汀慌忙擋在薩西的前面:“迦蘭大人會生氣的。”
“你胡說,迦蘭哥哥才不會為了這個小仆人跟我生氣的,我偏要帶他走。”
薩西從小驕縱,做事全憑心意,他用力推開娜麗斯汀,企圖抓走宋裴。
“薩西。”
薩西扭過頭,血眸中閃過欣喜,他又立馬一掌甩開宋裴,朝迦蘭奔過去。
“迦蘭哥哥。”
宋裴跌在地上,被花壇磕破了腦袋,痛得他齜牙咧嘴。
一抬頭,看見薩西猶如一隻大型的哈巴狗,被迦蘭的一根手指頭抵住額頭。
迦蘭略有嫌棄:“毛毛躁躁。”
薩西聞言,立馬乖了,規規矩矩地站好。
迦蘭收回手,朝宋裴走過來,向他伸出手。
宋裴直直地望著迦蘭,沒有動作。
迦蘭微微歪頭,漂亮的血色眸子眨了眨,笑著說:“不起來嗎?”
他一笑,帶來了春天的暖。
宋裴的心又漏了半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把手放進了迦蘭的手掌之中。
迦蘭把宋裴帶起來,看見宋裴額頭上的傷口,傷口滲著血,讓迦蘭的瞳色深了幾許。
他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別人欺負宋裴讓他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娜麗斯汀,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是,迦蘭大人。”娜麗斯汀恭聲道。
“迦蘭哥哥——”
薩西想要上前抓住迦蘭,剛伸出手,一陣風掃過。
迦蘭連帶著宋裴,消失了。
薩西後知後覺,這是迦蘭是用瞬移帶走了宋裴。
“可惡!”薩西恨恨地朝著花壇踹了一腳。
“嗷——”
一聲慘叫,薩西抱著腳,痛哭流涕,上躥下跳。
“薩西少爺……”娜麗斯汀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去幫忙。
薩西看了她一眼,抱著腳飛快地逃遠了。
太丟臉了。
宋裴,可惡的小血仆,我記住你了!
薩西恨恨地想。
宋裴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迦蘭帶到了房間裡,他的腦子有些懵,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迦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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