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給我咬?”迦蘭微微張著嘴,蹙起好看的眉頭,望著宋裴。
“不是。”宋裴搖搖頭:“我有永夜族的血脈,也身負詛咒,你一直喝我的血,我怕隨著血族血脈覺醒,對你有不好的影響。”
“你血液裡的毒素我都沒說什麽,你有什麽好怕的?”
宋裴血液裡有血獵協會注射的毒素,他不也照樣喝了,他都沒嫌棄宋裴,宋裴有什麽好怕的?
迦蘭不理解。
這應該是他嫌棄宋裴才對吧?
“毒素能解,可詛咒至今無解。”
“那怎麽辦?”迦蘭很苦惱,獠牙很癢,在嘴裡磨得難受:“我血癮犯了,就想咬你。”
宋裴無奈:“迦蘭……”
“我這麽貪念你的血,還是你造成的,你想不負責任啊?”
迦蘭手指戳戳宋裴的胸膛,然後圈住宋裴的脖子,獠牙碰到宋裴的皮膚,一片冰冷。
宋裴陷入了沉思,眉頭都打結了。
“別想那麽多,宋裴,我說沒事就沒事。”
迦蘭安撫似地摸了摸宋裴的頭髮,然後咬破宋裴的頸脖,貪婪地飲用宋裴的血。
“嘶——”
宋裴身體有點發軟,一時沒抱住迦蘭,跌坐在地上。
迦蘭也不在意,半跪在地上。
他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痛飲他家小血仆的血液了。
很懷念。
宋裴偏著頭,修長的脖子暴露在外,讓迦蘭能夠更加方便地飲用。
妖冶的血色從頸脖的牙印蜿蜒而下,血族的獠牙和血仆的皮膚無縫銜接。
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飲血,迦蘭有些忘情,宋裴都能聽見他喉結滾動,往下吞咽的聲音。
這令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唇乾舌燥,獠牙的部位開始發癢,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
“迦,迦蘭……”
宋裴喊迦蘭的名字。
迦蘭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宋裴血眸猩紅,獠牙猙獰的模樣。
不過也只是一瞬,迦蘭平靜地說:“你竟然也開始產生對血液的欲望了,看來這進化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宋裴把迦蘭撲倒在地,鼻子湊到迦蘭的頸脖嗅了嗅,他甚至張開了嘴,露出了獠牙,又被生生克制住了。
迦蘭掀了掀自己的衣服領子,露出一截細白的頸脖:“你咬吧。”
“不……”宋裴搖了搖頭,面部有些痛苦。
迦蘭沉眸:“這就是血族的天性,你抵抗不了,宋裴,你在抗拒成為血族嗎?”
宋裴看著迦蘭的脖子,已經灼熱難耐,他搖著頭說:“不是,你不是不願意被人咬麽?”
迦蘭這輩子最大的陰影就是被安德當成血仆圈養,即便沒有這回事,高貴驕傲的血族,也不是那麽容易能接受被別的血族咬。
迦蘭微怔,抿唇笑了笑:“你倒是記得清楚。”
“在血族,互飲血液通常是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你不咬,可別怪我沒給你。”
迦蘭推了推宋裴,起身坐起來。
宋裴握住迦蘭的肩膀,迦蘭抬眸看著他,目中戲謔:“咬嗎?”
“咬。”宋裴點點頭。
話音未落,宋裴抱著迦蘭,獠牙迫不及待刺破他頸脖的肌膚。
這對宋裴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他好像突然就有點理解血族的那種領地意識。
他此時擁著迦蘭,飲迦蘭的血,就有一種迦蘭是自己所有物的感覺。
一旦他咬過這個人,那麽這個人就絕不能再被其他血族咬。
第一次飲血,宋裴有點忘我。
迦蘭感覺自己仿佛要被他吸乾,咬著牙道:“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宋裴一驚,忙松開迦蘭,看見迦蘭臉色有些蒼白。
他和布萊恩打一架,本來就受了些內傷,還願意給宋裴咬,真的是對宋裴愛得深沉了。
宋裴思索片刻:“那你要不要再咬我幾口補補?”
迦蘭:“……”
“你看啊,你咬我,我咬你,我們互飲鮮血,是不是互補?誰也離不開誰不是?”宋。邏輯鬼才。裴。
“滾——”迦蘭伸出腿踢了踢宋裴。
宋裴抓住迦蘭的腿,臉貼著他的臉:“迦蘭,你剛才為什麽生氣?”
迦蘭:“?”
“你跟布萊恩打架的時候,好像很生氣。”宋裴親親迦蘭的臉頰,呼出的熱氣掃在臉上,散著水汽:“為什麽?”
“別離我這麽近。”迦蘭伸手推了推宋裴的臉:“他跟我說,如果他贏了,把你送給他做血仆。”
“你答應了?”
迦蘭點點頭。
宋裴一臉受傷,捂著心臟哀怨地看著迦蘭:“你竟然答應了!”
“他又打不過我。”
宋裴鬱悶地說:“可是……你不是應該連這個賭約都不跟他賭的嗎?你不是應該說我又不是東西,不能隨便拿來賭麽?”
“是啊,你又不是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麽不是東西了?我是東西。”
迦蘭歪頭看著宋裴:“啊對,你是東西。”
宋裴有點抓狂:“你懂我意思吧?”
迦蘭:“不懂。”
宋裴:“……”
迦蘭笑了。
宋裴氣急敗壞:“你明白我意思的,迦蘭你太壞了,你怎麽也學會糊弄人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