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以前問過很多次,他是迦蘭的什麽。
迦蘭給他的回答,都是血仆。
他不滿足。
“戀人。”迦蘭現在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生死同穴的那種。”
宋裴聽到這話,心裡頭就像是抹了蜜,齁甜。
他一整個就抱住迦蘭,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如果知道解除血仆契約能讓你說出這話,我早就願意解除了!”
迦蘭推開宋裴的臉,有一丟丟的嫌棄:“口水。”
聽到迦蘭這麽說,宋裴反而更加黏,在迦蘭臉上吧唧吧唧親個不停。就好像在說,你嫌棄我口水,那我要糊你一臉。
對於宋裴這種幼稚行為,迦蘭只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當年的魔王永夜也是這個樣子的話,迦蘭感覺心裡對他的濾鏡已經被打碎了。
“行了,晚上還有事,讓我先睡一會兒,好累。”迦蘭輕推宋裴的胸膛。
“我陪你睡。”宋裴摟著迦蘭不肯撒手。
迦蘭也不管他,躺下便閉上眼睛。
宋裴摟著他的腰,貼著他的後背,把他整個人撈在懷裡。
“你是要勒死我嗎?”迦蘭冷冷地說。
“嚶~我想抱著你睡。”
“那就都別睡了。”
宋裴:“……”
“你睡你睡,我不勒著你。”
“盧麥拉,你就沒有什麽解釋的嗎?”凱特繞到盧麥拉的面前,雙眼像釘子一樣釘在盧麥拉的臉上,火辣辣的。
盧麥拉正在準備接下來的研究資料,頭也沒抬地說:“我需要解釋什麽?”
“你騙我!你又騙我!你數數你騙我多少回?”凱特大聲控訴。
“我騙你什麽了?”
“你為什麽要騙我你被人欺負了,這種事情是能隨便扯謊的嗎?”凱特眼睛裡似要噴火:“我找迦蘭求證過了!”
“所以你在意?”盧麥拉終於正眼看凱特了。
凱特立刻道:“當然!”
盧麥拉眼底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黯然。
只聽凱特又道:“你作踐你自己幹什麽?你有氣衝我撒出來啊!”
盧麥拉:“???”
他很奇怪地看著凱特。凱特悶聲悶氣道:“你要是哪裡不高興可以跟我說,你不說,我如何知道怎麽去討好你。”
“討好我?”盧麥拉遲疑地問。
凱特輕咳兩聲,竟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對,討好你!”
“就像你說是西姆從中作亂,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如果真如你所說,我不會放過他的。”
凱特竟然會去查他的大將,盧麥拉更加意外了,他仍然覺得不可置信。
“盧麥拉,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但是……”
凱特頓了頓,道:“別騙我。”
他的聲音裡有很明顯的委屈的失落,令盧麥拉微微一怔。
“凱特……”
“我知道,你其實心裡並不信任我,所以你總是下意識地對我隱瞞你的事情。可是盧麥拉,我是認真的,我說我們重新來過是認真的,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們之間坦誠一點?”
盧麥拉張了張口,突然感覺到嗓子很乾澀,說不出來話。
凱特說的很對,他就是不信任凱特。
因為凱特信任西姆。
其實直到現在,盧麥拉也不敢確定當初西姆的行為與凱特無關,哪怕他看起來站在他這邊,哪怕他已經去查西姆,因為那都是凱特說的。
凱特說這些話,只是一段話。
而他經歷的,卻是貨真價實的痛苦。
他甚至都想過,如果西姆是受凱特指示,那他一定要讓凱特也嘗一嘗那種滋味。
一時間,盧麥拉心情複雜。
凱特見盧麥拉不說話,伸出手去抓盧麥拉的手腕:“盧麥拉……”
盧麥拉避開了,他轉過身,背對著凱特,說:“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已經不知道如何信任你了。凱特,你難道沒發現這段時間我們只是在玩一玩兒嗎?”
凱特來不及去感受無法被盧麥拉信任的痛苦,緊接著就被盧麥拉後一句話給當頭棒喝。
“玩一玩兒?”凱特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從沒想過要和你走下去,當年已經退婚,那一切就都已經落定塵埃。”
凱特大受打擊,臉色瞬間蒼白,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那我們這段時間算什麽?”
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他們對彼此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進行過深入的了解。
現在盧麥拉卻告訴他,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這像話嗎?
不像話吧?!
“情人?”盧麥拉聲音沉著冷靜:“或者人類中還有一種說法,炮友?”
凱特:“!!!”
凱特的人類學水平並不高,主要原因是他就不看什麽人類史之類的書籍,而是喜歡看一些謠言八卦。
如果凱特是個普通的人族,那麽他一定是資深的網癮患者。
而很巧合的是,“炮友”這個詞,凱特有所了解。
這不是什麽正經關系!
這說明他在盧麥拉那裡連個名分都沒有!
他堂堂威斯特家族族長,竟然只是個偷偷摸摸的情人,比血仆都還不如,血仆好歹都還是人盡皆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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