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自從徹底融合以後,就好像打開了血族屬性的開關,以前他對血液的需求並不強烈,現在倒是總想著用獠牙咬破迦蘭的肌膚。
當血族尖利的獠牙咬穿血管,迦蘭的身體不自覺的弓起。
床側五指收緊,被褥被抓出一片褶皺。
宋裴的手掌托著他的腰部,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具美麗軀體在輕微顫動。
“迦蘭,你的血好香啊。”
這句話,曾經迦蘭對作為他血仆的宋裴說過。
那時候他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和宋裴的角色竟然會顛倒。
宋裴撩開迦蘭的長發,伏在迦蘭的肩頭,獠牙與他的頸側皮膚無縫銜接。
一串妖冶的血液從唇角和頸側相貼的位置滲出來,蜿蜒流下。
屋子裡燈光昏黃,打在兩個人都臉上,仿佛暈染一層油畫般的濾鏡。
“宋裴……”
“嗯?”
“你輕點兒咬。”
“疼麽?”宋裴聞言,便松開迦蘭,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迦蘭的後頸。
“你難道不清楚你的獠牙分泌物有什麽功效嗎?”迦蘭反問。
血族在忘情飲血的時候,都會有某種分泌物,能夠讓雙方都感到愉悅。
“你要麽快點兒要麽就住手。”迦蘭給宋裴下了最後通牒。
宋裴:“……”怎麽這也有種趕場子的感覺?
今天有風,窗戶也沒關緊,風從縫隙裡漏進來。吹得窗紗飛飛揚揚,高低不定。
窗外的樹枝上有喜鵲,兩兩依偎,嘰嘰互啄。
與房間裡的喘息譜成一曲春日的暖歌。
……
一陣愉快的交流過後,兩個人都還清醒著,都躺在床上不想動,閉目養神。
迦蘭本來是被宋裴抱在懷裡,腰側一直搭著宋裴的胳膊。他感到有些硌得慌,於是翻了個身
被褥滑落。
露出的肌膚青紫斑斑。
長發凌亂,
而他骨相濃顏,生得唇紅齒白。
色彩對比很是豔麗。
宋裴睜開眼睛:“迦蘭,你離我那麽遠幹什麽?”
迦蘭這一翻身,就滾出了宋裴的懷抱,宋裴拱了拱身體,從後方貼著迦蘭的背部。
手指把玩著迦蘭的長發。
青絲纏繞,他在迦蘭肩頭落下輕輕的吻。
“你不嫌髒兮兮的啊?”迦蘭睜開眼。
宋裴又把胳膊搭上迦蘭的腰,把他整個人都圈在懷裡:“我貼著你,怎麽會髒兮兮的呢?”
“迦蘭,你腰酸不酸,我給你揉揉吧。”
迦蘭摁住宋裴的手:“不用了,我不酸。”
鬼知道讓他揉,又會揉出什麽問題來。
“你不酸啊……”宋裴恍然大悟。
迦蘭心中警鈴大作,忙道:“我待會兒還有事要忙。”
這可是大白天,他和宋裴雙雙在房間裡窩這麽久,鬼都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知道了。”宋裴親親迦蘭的後頸:“再休息一會兒吧,你這兩天也沒睡好。”
迦蘭“嗯”了聲,腦子裡還是想著最近血族的緊急形勢。
“宋裴。”
“嗯?”宋裴應了一聲,他有點快睡著了。
迦蘭說:“我打算去一趟血獵協會。”
“我跟你一起去。”宋裴立馬清醒。
迦蘭轉過身來,與宋裴面對面,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要是……”
“我知道,隨便你怎麽做。”
宋裴心裡拎得很清楚,只有宋裴記憶的時候,總還有點顧念樓波的好,可是現在,也所剩無幾了。
第176章 宋裴師兄你是會說話的
血獵協會
甘銘趴在枯枝叢中,望著山下移動的火炮,很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老師,咱們是不是要涼了啊?”
月長老以前一直負責血獵協會四周的巡邏安保工作,對協會後面這一片綿延山林十分熟悉。
從血獵協會逃出來以後,他就帶著自己的人躲進了深山之中,憑借對地形地勢的熟悉,和血獵協會僵持到了現在。
可是眼下,血獵協會的耐心似乎已經用盡了,拿出了重型武器。
這要是一炮一炮轟下來,他們就算是沒有被轟死,也要被滾石埋在這山裡。
甘銘現在看見這些山頭,就像是純天然的墓地,心裡頭拔涼拔涼的。
他的大好年華,難道就要在這裡終結了嗎?
嗚嗚嗚嗚……不要啊……
“放心。”月長老說:“他打不起來。”
這山中地形複雜,他要是用重型武器,很有可能把他們自己的人也埋在這裡。
如果是樓波,可能不會在乎,但帶隊的是刑通,刑堂都是他的弟子,多少還是會顧及這些弟子們的性命的。
可是甘銘沒想到這點,他被嚇得瞪大眼睛:“老師,您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呐,咱小命兒可就只有這一條!”
“瞧你這慫樣,出去別說你是我學生,我都嫌老臉臊得慌。”月長老沒好氣地說。
“emmm……”甘銘扭扭捏捏,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老師,那要不然您把我逐出師門吧。”
月長老嘴角狠狠抽搐:“滾——”
“好嘞。”甘銘麻溜地往後滾了,
月長老繼續看著山下,沒過多久,他又聽到了甘銘慌慌張張的聲音。
“老師,老師……要……要死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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