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樓裡是不是也有一個邪祟?”張程問。
“不知道,還沒去第三棟樓。”
“這福利院裡,沒有小孩和員工?”
“至少目前為止,我沒見過。”宋以清的嗓子沙啞,說話有點痛,“但我爸媽白天來過這家福利院,還拍了一個小女孩的照片給我,我想這裡應該是有些孩子的,不然只有這一個女孩,我媽爸一定會覺得有問題。”
“那個小女孩,也有問題。”宋以清補充。
“那我去找找。”張程對宋以清說,“武強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再叫幾個支援,你快去管理局,找醫護人員把手給包扎下,還有胥沉,血人一樣,真得送ICU了。”
“武強還沒來?那是誰把這裡的邪祟給逼退的?”宋以清奇怪。
“還能有誰啊!”張程看了一眼胥沉,肯定是胥沉啊。他扶起來宋以清,“單手開車沒問題吧?我就不送你下樓了,我先去中間那棟樓看看什麽情況。”
“這點小傷算什麽,我在緩緩,等眼睛能睜開了,一起去。這裡危險度太高,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張程瞅著他的手,歎了口氣,“說不定會留下很醜的疤痕,你現在回去管理局,讓有異能的醫生給你抓緊時間治療,萬一耽誤了,這手廢了怎麽辦。”
邪祟的傷害不像平時受傷好治,有的邪氣入體,後半輩子都要通過異能師定期治療,或者服用藥物,那都是錢,沒錢就等死。
“我目前狀況良好,沒有感覺到邪氣入體,就是單純的被腐蝕了半個手掌,不礙事。而且,傷的是左手,不影響我右手拿刀。”
張程“嘖”,了一聲,“你是真倔。”
宋以輕從暗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出來幾個藥丸吞下,“我師父的特效藥,止疼止血,三秒管用。”
“胥沉,接著。”他用不太清楚的視線鎖定胥沉,把小瓶子扔了過去。
胥沉不需要這些東西,他只要吸收天地之間任何一個能量就能補給自己,包括灰影的本體。只是他嫌棄黑影太臭,畢竟吸收進來他還要時間轉化成自己的,過濾臭氣會影響他的情緒。
況且,清清討厭這個味道,他肯定不會用。
所以他乖乖吃下一粒藥丸。
“清清,真的沒有那麽疼了。”他睜眼說瞎話,他這次壓根沒有打開疼痛系統。
“那就好,我送你去車裡,車裡有防護罩,安全。”宋以清絕對不會讓胥沉再跟著了。
“清清,”胥沉決定不裝了,他不要離開清清。
老趙不是跟宋雲生說他是完成了上頭機密任務後被洗去記憶了嗎?那他就認領了,只要他這個謊言不破,清清就不會認為他是邪祟了,以後他大展實力,保護清清一根汗毛都不要受傷!
他坦白,“其實,我沒有那麽弱,你看。”
說著,胥沉動用自己的能力,讓身上的血口緩緩愈合。
“臥槽!開眼了!”張程佩服至極!
“你吸收力也太好了吧!”宋以清抬起自己的手,白骨上已經開始生出一層粉粉的皮肉,血管也在緩慢生長,他驚訝,“我師父當時給我這個藥的時候就說,藥效會根據人體的本身重塑力而出現不同的效果。他說曾經遇到過一個普通人,吃了他的藥,特別契合,十幾秒就愈合了傷口。我當時還覺得師父有點誇張,現在我信了。胥沉你身體素質太棒了!”
胥沉:“……”
張程:“?”
為什麽宋以清總覺得神一般存在的胥沉是個普通人?
最近打邪祟太頻繁沒得休息傻了嗎?
“宋以清?小宋!”
樓下又傳來聲音。
宋以清:“是強哥!”
張程進入一個房間,打開窗戶,對著樓下的武強和孫有書招手,他們身後還跟著三個局子裡平時特崇拜宋以清的除祟師,“你們先去中間樓裡看看,我們馬上下來。”
“小宋怎麽樣?胥沉呢?”武強一邊帶著幾人朝著中間最大的樓走去,一邊用腳踢踢橫在路中間的青蛙精,問著。
“好著呢!放心!”張程回答。
宋以清的頭也出現在窗口,他舉著手給他看:“死不了,小心啊,這裡的東西特別大!能夠覆蓋整個福利院。”
他看著月光下恢復原來顏色的福利院,外頭的路燈和院子裡的路燈也都發揮了作用,互相交錯著。
這看起來舒服多了。
“那東西是不是看著來的除祟師多,怕了?”宋以清自言自語。
七個除祟師加上一條狗,帶著一個胥沉,保護他問題不大。
宋以清沒再提讓胥沉去車裡的事,和張程下樓,與武強,孫有書他們匯合,進入了福利院主樓。
叨叨的眼睛也受到臭氣的影響,還有些模糊,宋以清也給它吃了藥丸,心疼的一直摸著它的大腦門。
狗的壽命就那麽幾年,叨叨從半歲開始就跟他到處抓邪祟,幾乎是沒受過傷的。
宋以清總是第一時間能夠護得住叨叨。
“對不起啊,叨叨。眼睛很痛吧。”他一邊上樓一邊問狗子。
狗子低聲哼唧著,它不怪主人,主人對他最好了。
進入這棟樓,有人找到燈門開關。
大廳亮起來,一個造型卡通的藍綠黃色用的居多的整面壁畫,前台也是統一風格的森林系造型,還有兔子和松鼠的兩個高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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