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好,清清才好。
“我不,殘。”他努力蹦出幾個字,解釋。
宋以清同情糾正:“腦殘也算。”
胥沉頭一歪:“?”
腦殘是什麽意思?
他的詞匯庫裡,沒有這個詞匯。
在他的詞匯庫和研究室裡受傷除祟師對應起來的時候,知道了,殘缺就是缺少,沒了的意思。
他摸摸自己的頭,很圓,很完整,腦不殘。
但是宋以清說他腦殘,那他就是腦殘,於是他點頭:“嗯,我,腦殘。”
張程,武強,孫有書:“……”
的確是。
這也太傻了,真的有機會治好嗎?萬一是天生的呢?
宋以清見胥沉能夠認清自己的狀態,很滿意,帶著叨叨準備離開。
卻不料就在宋以清轉身那一瞬,忽然聽到武強著急地“哎”了一聲。
接著是張程和孫有書連忙地詢問。
“胥沉你怎麽了?”兩人異口同聲。
嗯?
宋以清回頭,呀,傻大個捂著心口十分虛弱,三個人好不容易把他扶住,他又軟趴趴的要往地上滑。
他趕緊轉身也去拉胥沉:“哪裡不舒服?”
就說這人是被邪祟攻擊過吧,八成有內傷。
“手。”胥沉委屈巴巴伸出來手,擺在宋以清眼前。
宋以清小心翼翼托著胥沉的手看了幾秒,沒啥事,沒有傷。
輕輕捏了幾處骨頭,也沒有錯位斷裂的地方。
胥沉心跳加速,哇哇哇,清清摸我啦!開心!
“疼?還是麻木?”宋以清詢問。
疼是不可能疼的,麻木是什麽,胥沉不是很好理解,詞匯庫給的解釋不單一。
但是他還是含糊其辭的,隨便嗯了一聲。
管他是疼還是麻木,只要清清又回來,沒有丟下他就行。
他是想到自己躺在研究室裡,戴著好多管子的頭部儀器的時候,有一些受傷的除祟師只要身子一軟,哎喲說著哪裡疼,就會有貼心的醫護人員趕緊上前攙扶關心。
胥沉想試試,自己這樣,宋以清是不是也會關心。
結果很滿意,他很喜歡被宋以清關心。而其他三個除祟師的攙扶和關心,他全然不在意。
輕微的手機震動,宋以清先放下胥沉的手,他實在看不出這傻大個的手哪裡有問題,接通了老趙的電話,他直接匯報:“胥沉在我這。”
“嘖!我還說這家夥能跑哪去,在你這我就放心了。不是我說,咱們研究室那門密碼那麽精密還得人臉識別,他是怎悄無聲息出去的?”
宋以清瞅了瞅胥沉:“你怎麽從研究室出來的?”
胥沉很老實:“走,出,來的。”
幾個除祟師:“……”
這是句廢話,但是對於腦殘,他們有包容度。
胥沉的確就是走出來的,他會隱身嘛!跟著能打開研究室大門的醫護人員輕輕松松就出來了呀!
這有什麽難的。
為什麽這幾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好了好了,我們散了吧。”武強又看了一眼操場,平靜無事,還是先回管理局。
“行。”宋以清又準備走。
“不,走。”胥沉一把抓住宋以清的手腕,指指這貴族學府的操場跑道說,“你,要找的,在下,邊。”
他說話不利索但是行動和敏銳度可是不差。
胥沉聽到宋以清和局長說今晚上是來幹什麽的,是抓鬼的。鬼這個東西,胥沉以前在凹洞裡的時候,時不時就會遇到,不是他被鬼弄死就是鬼被他弄死。
總之一開始總是他死,又被重塑,後來他發現自自己每一次重塑,身體和實力都會越發的強悍,對付那些厲鬼也就越來越輕松。
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對各種鬼怪的各種氣息掌握得十分熟悉。
哪怕這學校裡那隻地下深藏的惡鬼努力藏匿自己的氣息,也逃不過胥沉的捕捉。
那隻鬼懼怕宋以清,一旦被除祟師發現,今晚上必死無疑,所以躲起來不作妖。
宋以清順著胥沉修長白皙的手指的方向看,產生了一絲疑慮。
這家夥是腦子不好亂說,還是真的能感覺到他們精密儀器都捕捉不到的氣息?
武強不屑笑了一聲:“鬧呢?這裡什麽都沒有。”
孫有書卻扣了下腰帶,彈出圓形探靈器,小步小步地往胥沉指的方向探索。
還是謹慎些好。
張程便也拿出來巴掌大的方形探靈器跟上。
武強一看人家兩個都去了,自己也不好杵在這,怎麽總覺得這裡隻留下宋以清和胥沉的氛圍就剛剛好呢?
“咳。”不知怎麽,他待在人家兩個中間感覺有點尷尬?
於是他也舉著戒指跟上兩位除祟師的腳步。
這三個除祟師都不扶著胥沉了,胥沉順勢就“柔弱”地靠在了宋以清身上。
宋以清:“……”
叨叨實在是看不下去心機祟在這裝可憐了,低聲不滿地嗚一聲,氣呼呼地也去前邊查看有沒有邪祟。
幾個除祟師的探靈器依舊很平靜。
宋以清半環著虛弱的胥沉,眼睛時刻盯著他們,一旦有危險,他要隨時衝上去保護隊友。
“停!”胥沉聲音不大,但非常有命令感。他聞著宋以清肩頭的沐浴露香氣,渾身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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