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吳應軍這會兒感恩戴德握著胥沉的手,激動到快哭了:“以清真是太好了,讓你回來幫忙!要不是你帶過來以清的這堆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是好了。”
吳應軍誠心念了一晚上經文,嶽小芸一點反應沒有,但是大清早踏著月色而來的胥沉,告訴他清清擔心表姐,又抽不開身,所以讓他回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他就把宋以清給他的所有東西都掏出來給了吳應軍,接著就用自己的能力,護住嶽小芸的本體陽魄,輕而易舉助她醒來,並成功清理了她體內殘存鬼氣。
他這麽做是想通過吳應軍的信息傳達,討好宋以清,讓清清覺得他是有用的,不要嫌棄他。
可吳應軍一通視頻打完,壓根沒有提到他,也沒有給他一點鏡頭。
胥沉謹記清清的話,不可以插話,不可以入鏡頭,他就乖乖不說話,躲在角落裡。
滿心盼著吳應軍替他說兩句好話呢,可人家就直接把視頻掛了。
唔……不開心。
胥沉小臉一垮。
“姐夫,”他也跟著宋以清這邊的叫法,直接喊,“我想清清了。”
“理解理解,你倆是不是剛開始談,正黏糊的時候姐夫懂,這樣,等小芸Hela徹底好了,我送你去找他。”吳應軍讓他放心。
“可是我不知道他去的地方在哪裡,我只知道一個名字,叫追鯉村。”胥沉為難。
他是通過萬物氣息定位具體位置的,雖然他可以直接定位到宋以清,可他又擔心清清還在生他的氣,不敢突然出現。
他就想讓吳應軍幫幫他。
吳應軍聽都沒聽過追鯉村這個地方,天大地大去哪找,“那不如你就先在姐夫家住著,等他回來接你?”
胥沉心知肚明,宋以清才不會來接他。
他搖搖頭,滿臉失落。
“姐夫,要不我回爸媽家。”他說。
“也行,回頭我送你回你家。”吳應軍痛快答應。
“我沒有家,回我們爸媽家。”胥沉補充。
吳應軍反應了一會兒馬上明白了,我們爸媽,指的是宋以清爸媽。
看來胥沉是個孤兒,蠻可憐的,但幸運地遇到了宋以清,做宋家兒婿,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爸媽都叫上了,看來他和宋以清的關系,宋家人是知道的,而且胥沉主動要求回宋家,這事兒絕對板上釘釘了。
吳應軍心說,這宋家人做生意爽快利落,沒想到戀愛結婚也是速戰速決啊。
要是一門商業聯姻有這麽快,吳應軍也就能理解,可胥沉是孤兒,看起來也不像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宋家還能這麽快讓他倆結婚,看來胥沉一定有過人之處。
不知不覺,吳應軍就想歪了,難道是那方面的過人之處?
“哦哦哦,”他趕忙答應,“那行,回頭我送你去宋家,順便我也帶著小芸去看看宋先生。”
由於他年紀比宋雲生還大幾歲,就沒有按照親戚之間的輩分的稱呼,而是采用宋先生這個稱呼。
胥沉點點頭,他知道宋以清爸媽期待他們結婚,所以宋以清的爸媽一定會幫他哄清清不要生他的氣。
雖然他都不理解結婚得具體意義,他就知道,他爸媽不反對他和清清在一起,那他就先去找清清爸媽。
而宋以清這邊,又耐性等了青連二十分鍾左右,終於看到那人手裡拿了一個精致的小腰包出來。
他還換了一身衣服。
原本的漢服改良版的長衫換成了一身幹練短打衣服,手腕腳腕綁著繩子,一雙厚底白鞋子,腰間還別著一對武棍,武棍上雕刻著一對鎮煞瑞獸。
“你這是?”宋以清看著他一副要出門晨練的架勢有點疑惑。
“我想了一下,我這店裡靈器太多,絕品可不在少數……”
“我買得起。”宋以清豪橫。
“不是價格的問題,是眼光。”青連一根手指伸出,擺了擺。
“眼光?”宋以清笑了,“老板因為剛才的視頻通話內容,斷定我技不如人,看走眼我表姐的事,怕我看不上你推薦的靈器,然後出去亂傳,會損壞你的名聲?”
“你這小腦袋,裝的東西好複雜啊!”青連比宋以清高出半個頭,他抬手清清敲了一下宋以清的腦袋。
“哎呀!”有點疼,宋以清摸著頭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好沒禮貌,怎麽動手動腳的。
“所以我才不願意出去跟人打交道,人的心思太複雜了,我什麽都沒說,你看你伶牙俐齒的,還貶低自己。”青連說,“我說的眼光,是在說我自己。”
宋以清更聽不懂了,他來買靈器,跟青連的眼光有什麽聯系?
“我是一個三觀跟著五官走的人。”
青連說。
宋以清:“?”
“我的靈器沒有定價,一般就是看眼緣,隨機賣,或者送。”青連從腰包裡拿出來一個閃著幽光的深邃藍晶石耳釘,往宋以清的耳朵上比劃,“你這個黑色的耳釘太壓抑了,雖然它靈力不錯,但我覺得我這個,更襯你。”
“多少錢。”宋以清不會拒絕好用的靈器。
“送你,你長得好看。”青連把耳釘懸在半空,仔細打量宋以清的長相。
真是越看越好看。
雖然他沒有瞳仁,視線卻非常凝實,這讓宋以清非常不好意思,他躲開青連霧氣蒙蒙的唯美眼睛,拒絕白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