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驅鬼師,就是專門養鬼賣鬼為營生的。
吳應軍已經拿起來手機。
“不用,”宋以清可不想和那種沒有職業道德的驅鬼師打交道,到時候還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呢,“不要一副我馬上就被女鬼吃了的恐懼感好不好。”
宋以清表情輕松,盡管他的手腕腳腕已經被女鬼水草一般的指甲勒的皮肉凹陷,紅了一片,骨頭馬上就快被折斷的樣子。
叨叨咬斷了女鬼的一根指甲,從空中落在床上,它又再次蹬牆借力,衝上房頂咬另一根指甲。
可女鬼斷了一根,馬上長出新的真是要急死叨叨了!
它一隻狗不夠用!
而覃正在於春玲困住宋以清的這段時間,已經迅速修複了鬼體,分散的鬼影凝實,它面容扭曲,朝著宋以清衝來!
“汪!”主人,“汪汪汪!”
叨叨拚命咬斷口中女鬼指甲,掉落床上後,激動朝著胥沉大叫!
你倒是幫忙啊,平時裝可憐裝弱小就算,這個時候還不出手,主人就危險了!
胥沉瞥了叨叨一眼,沒有理會,又把目光投向遠在半空,被女鬼控制的宋以清。
不是他不想幫忙,他想知道宋以清在做什麽。
就於春玲那點鬼氣,是不可能有機會控制宋以清的,所以他不太懂。
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宋以清極其淡定。
“汪汪!”氣死叨叨算了,叨叨懂了,這個胥沉就是想要看著主人死,他果然居心不良!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叨叨再次準備飛撲女鬼。
“叨叨,你歇會兒。”宋以清明白狗子一心護主,但以叨叨一隻狗子的腦容量,似乎還是不能完全跟他心有靈犀,還差那麽點意思。
宋以清不想動於春玲,那是因為表姐體內可是浸染了它十年鬼氣,這會兒就算是於春玲不在表姐體內,它也是能夠調動鬼力控制表姐體內殘存鬼氣,讓表姐受傷。
如果她一激動,選擇和表姐同歸於盡,那就完了。
所以他按兵不動,是在想對策,也是在拖延時間。
他塞進表姐手裡的符正在慢慢發揮作用,一點一點幫助表姐陽魄最大程度複原,一旦表姐的陽魄強過體內殘存鬼氣,那他就不慌了。
他得知道表姐那邊的情況,才考慮對於春玲下手。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躲閃覃正的攻擊。
雖然被於春玲的水草指甲困住,有些影響速度,但還是能保證不會受傷。
“宋以清,我今天就讓你也做了鬼!”覃正惡狠狠。
“哦。”宋以清一點都不在意,語氣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一點嘲諷,“然後做個鬼王好好打壓你。”
覃正:“你!”
吳應軍:“噗!”
這小子竟然在生死攸關面前還能這麽淡定的氣鬼,這讓吳應軍都沒那麽緊張了。
他笑出了聲。
胥沉覺得這樣的清清真的迷死人了!
被水草指甲纏繞,破碎的褲腿衣袖露出通紅的皮膚,一副令人心疼的樣子,卻做著傲世不屑的姿態,眉眼裡盡是對覃正的不在意,真的很有感覺。
吳應軍這一笑,搞得整個房間裡激烈搏鬥的氣氛都沒了。覃正被氣得夠嗆,怎麽有種分明它才是佔上風卻又顯得很渺小,甚至都可以忽略當做不存在?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貓咪是吧!
覃正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啊!”它怒吼一聲,口中鬼氣噴出,同時不知道他從哪裡卷來絲絲縷縷的強硫酸一同潑向宋以清。
宋以清瞳孔一縮,不反擊豈不是毀容了!
“小朋友不要亂玩硫酸啊,”他一隻手輕松折斷於春玲的束縛,從暗袋裡掏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紙塊,用力一抖,空中瞬間鋪展開一張半面牆壁大小類似於宣紙材質的半透明淡黃色紙張。
這紙完全遮擋住了硫酸並且將硫酸全部吸收。
覃正激憤不已發出來的硫酸攻擊就這麽一秒消失,它都看傻了!
這特麽!特麽也太強了吧!
它怒喊:“宋以清,借助道具算什麽真本事!敢不敢赤手空拳和我較量!”
“啊,合著你玩硫酸就不是借助道具?”宋以清懟回去,“做鬼也太沒底線了吧!”
“你!”覃正一時啞然。
“刀,我可以不用,”宋以清松開手,彎刀掉在房間地毯上,他轉了轉紅腫的右手手腕,還挺疼,手上被水草鋒利劃開的參差不齊的口子,正流著血。
血絲裡還滲透著於春玲殘留的鬼氣,濕漉漉的黏答答的。
很難受,宋以清可是很愛乾淨的人,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洗個澡。
於春玲被宋以清折斷了指甲,也被激怒,它用尖利的嗓音咆哮:“我們活著的時候,被村子裡的人限制,不讓我和覃正光明正大戀愛,還汙蔑我和覃正未婚先孕,全村人把覃正打個半死扔下山谷,把我浸豬籠!現在我們成了鬼,從來沒有害過人,只是想要完成一個心願而已!為什麽這個關鍵時刻,宋以清你要出現!”
要不是宋以清半路程咬金,再過十天半個月,它於春玲就可以徹底取代嶽小芸了!
而覃正辛苦十年為吳應軍賺到的家纏萬貫,也會是它們的!
多麽的美好的未來,卻因為宋以清,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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