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文字隱約能拚成“yan”。
聲音太吵,他不得不湊到嚴在行的耳邊問:“今天是你生日?”
嚴在行“嗯”了一聲。
“生日快樂。”戚故說。
“你今天是有求於我,才會到這來,”嚴在行看向他,眉眼裡充滿了挑釁,“戚故先生,您這句祝福可一點都不真心。”
戚故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我帶了禮物。”
嚴在行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刻意地在戚故空空的雙手上停留了一會:“哦?”
“你在易感期,”戚故說著咽了下口水,“我可以為你——”
他貼著嚴在行的耳朵,齒尖輕輕咬住了冰冷的耳垂。
嚴在行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腰上像是被套了難以掙脫的枷鎖,嚴在行的手很有力氣。
戚故被他鉗製住,小腹緊緊貼著,滾燙的體溫透過嚴在行的襯衫,燙得他出了一身的汗。
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腦後,五指張開插進發絲裡,這是一個極為瘋狂且極具侵略性的吻。
分開時戚故被親得眼前發黑,他縮在嚴在行懷裡,聽見對方說:“不是現在。”
這是身體上的平等交換,自己不吃虧,戚故想。
嚴在行的瘋狂在此刻悄然沒了蹤影,他又懶散起來,一邊聽歌一邊跟人打起了牌,戚故始終被他按在身邊。
那些面具臉一個接著一個找話題敬酒,戚故冷著臉把酒精換成了果汁。
這一場烏煙瘴氣的慶生活動接近尾聲時他終於得了個嚴在行松手的機會,留下一句“我去上廁所”便立刻離開了對方的身邊。
戚故鎖上衛生間單間的門,終於舒暢地喘了口氣。
包間裡,身上帶著的乾枯玫瑰味已經過於濃鬱,甚至勾起了他的一些需求,如果再晚幾秒鍾出來,戚故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控制不住了。
這裡的空氣渾濁得要命,就連衛生間都充滿了厚重的無火香薰味,嗆得頭痛。他有些煩躁地想,要不乾脆找徐明明幫忙算了,只要走出這扇門就能呼吸到清新的空氣了。
也不過就是堵上徐明明那張破嘴需要多花些錢罷了,比在這熏死要好過很多。
門外傳來水龍頭的流水聲,戚故緩了許久,待身體的反應消了之後才推門出去,與那個正在洗手的Omega剛一照面,就被對方氣勢洶洶地攔住了。
這是先前質問服務員的那個Omega,比戚故要矮上小半頭。
看見戚故對方似乎也有些震驚於他的身高,在攔住人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怎麽長這麽高?”
戚故垂眼看他:“有事嗎?”
因為曾經一直未分化的緣故,他比大部分Omega都要高一些,身型雖然瘦弱,但其實更像個Alpha。
“你留學回來的?”對方並沒有被身高差給打掉,雙臂抱在胸前靠著門框問道,“我以前沒見過你。”
戚故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不是。”
對方略一思考:“哦,那就是之前沒怎麽跟在行哥出來玩過,你這身衣服是什麽牌子的,新款?”
戚故如實回答:“舊款,沒牌子,市場裡隨便挑的。”
Omega發出一聲不屑的譏笑:“我就說嘛,根本沒見過你,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搭上了在行哥,但你們不可能的。”
“哈,”Omega說著笑起來,“過完年我父親就會與伯伯提結婚的事,我馬上就會是在行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你……在行哥玩夠了就會把你給扔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糾纏我的未婚夫的。”
戚故“哦”了一聲:“好的,那我等著。”
Omega眉梢一抬,得意洋洋地轉身:“你別得意地太早,走著瞧。”
待他走遠,戚故站在水池邊,轉頭打了個噴嚏。
薄荷味的信息素比無火香薰還嗆,一點也不好聞。
送走了Omega,戚故在水池前磨蹭了一會兒,把手反覆洗了五六遍,確認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沒有沾在皮膚上,才擦乾水珠回到包房。
嚴在行那幫有錢的狐朋狗友與樂隊已經走了,留下滿屋子渾濁的空氣與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戚故心領神會,解開自己的一顆紐扣問嚴在行:“在這?”
嚴在行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輕聲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嚴在行輸給徐明明的原因:酒吧廁所太香
寫本章的原因:嚴總說想被咬一下
第12章
戚故艱難地喘息著。
一隻手卡在他的喉嚨上,掌心下壓,帶來恰到好處的痛感。這樣的姿勢,只要再用力就能令他窒息。
嚴在行挺起腰,低聲問他:“蔣識琛沒碰過你?”
“他是我老師的兒子,是我公開課的學生,”戚故坐在嚴在行身上俯視著嚴在行,“我跟他隻談工作。”
他微微眯起眼睛,裡面有些得意:“我在上位,今夜你控制不了我。”
那隻手掐得更緊,喉間的疼痛令戚故嘴唇緊抿,他不服輸地盯著嚴在行,眼神固執極了。
半晌嚴在行松開手,手指從脖子轉移到他的腦後,揪住了微長的發絲,強迫他低下頭來:“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這樣掌控我,高高在上的眼神。
任何人都不可以掌控我。
戚故腹中憋著一股得不到解脫的火,橙花味信息素不知不覺被嚴在行撩撥起來,充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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