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離開,背後傳來Alpha懶洋洋的搭訕:“帥哥。”
戚故扮演了一個耳聾患者,抬手招車。
對方幾步追過來,搶在他拉開車門之前按住了戚故的手。
這一動作有幾分挑釁的意思,戚故轉頭看向他,淺灰色的瞳仁裡映出一個身穿蛇紋花襯衫的輕浮男人。
“長得這麽漂亮,能否賞臉同我說幾句話?”Alpha指腹蹭了蹭戚故的指尖。
強迫意味的信息素愈發濃鬱起來。
戚故抽回手後退一步,智能出租車失去感應自動離開了路邊,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線路上。他從包裡掏出一瓶免洗噴霧,洗掉了指尖蹭上的橘子汽水味:“我沒有性別。”
“沒有性別,所以跟誰都合適,你這樣的美人要是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我真的會怪老天不長眼暴殄天物的,”對方算是有些識趣沒有再進一步,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明信片遞過來:“我是專程在這等你的,戚老師。”
戚故接過明信片,白色紙片上印著燙金的字:華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蔣識琛,1600-8959-2310。
他對此人不算太熟,但對他的父親卻很熟悉——蔣鐸教授,人體工程學院院士,提出義腦理論的先驅者,於今年年初病逝。作為這個領域的後輩,戚故曾向他學習過義腦的構建。
戚故終於想起來今年春天的時候蔣識琛曾上過自己的公開課,這位來自學術世家的後代,作業錯誤率竟然是可怕的100%。
人體程序專業難度的確很高,但就算是個蜘蛛用腿劃拉幾筆,也能答對至少一道題吧?
蔣識琛的作業簡直是對戚故授課的侮辱,戚教授當時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連夜修改了教案。
戚故再次抬手招車,拉開門時問他:“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蔣識琛對他擺了擺手,卻急忙地搶在戚故上車關門前說了一長串的話:“您那個敘川實驗室沒有足夠的啟動資金,乾不長的,什麽時候您那倒閉了,歡迎來華研,要是忙的話就來做總工程師顧問,要是不忙願意接手總工的職位,我立刻安排,只需要您一句話。”
戚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算是拒絕。
蔣鐸是位風度翩翩的教授,無私地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奉獻,蔣識琛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專挑著有利可圖的縫鑽,行業內每個與蔣鐸打過交道的研究者都可惜他的兒子沒能繼承父親的衣缽,那樣高的智商,卻花在了生意場上。
關上車門時,戚故在心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他十分不屑於與這樣毫無專業素養的商人為伍,在他看來,專業知識不過關的領導者是不可能推出真正的好產品的。
抵達展會酒店時免費晚餐的時間剛剛好,戚故在前台登記辦理入住,順便要了一份免費的中式餐。
蔣識琛有一點倒沒說錯,敘川實驗室的確資金不足,現有的資源難以支撐研究繼續,因此戚故到這來參加一場大型人體工程展銷會,為自己和趙雲聽研發的義肢和程序找一找銷路賺點錢,順便能再獲得幾位投資方認可的話再好不過。
他取了鑰匙牌,拎著公文包進入電梯,迎面聽見一聲陰陽怪氣的招呼:“哎喲,這不是戚教授嗎?”
可容納20人的電梯後方,露出幾個身穿高定西裝,油頭粉面的商人。
戚故眉頭一壓,那好看的眉眼變得嚴肅起來,他生硬地回應一聲“您好”便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他們。
這幫人比蔣識琛更甚,戚故視他們為蛆蟲,與他們說話都嫌髒。
身後傳來惱人的竊竊聲。
“戚教授不在津安治病救人,跑到咱們濟海酒店來幹嘛?”
“還能來幹嘛,參加展銷會的唄。”
“他不是清高得很嗎,不為五鬥米折腰,看不起我們這幾個臭錢。”
“肯定是敘川實驗室開不下去了,實驗室那些設備,器材,每天運轉的水電費,耗材……就是華研也才只有一個人體工程研發級實驗室,他這種窮教書的哪有錢進呢?”
“真可憐,到頭來還不是像條哈巴狗一樣舔著求我們投資,當初是何必呢?”
戚故眼睛盯著電梯裡複古紋樣的地板,不耐煩地磨了磨齒尖。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一段參考了經皮擴張氣管切開術的操作,一來我不是專業的醫生,表述上可能不太嚴謹,二來未來架空背景,與現實操作不大相同也是正常的,請不要太較真,感謝各位讀者老爺
放一個預收,這本寫完下一本就開《拉郎配的CP正主見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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