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首都星賣得很貴,且工薪階級是有限額的,就是學校食堂一個月對每個人只能供應五份,蔬菜還不如這裡的新鮮。
他專心乾飯,對餐廳裡的其他人毫不關心,殊不知自己踏入食堂時就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彼此熟悉的研究員們幾個一堆,目光都聚集在戚故身上小聲討論起來。
“他就是戚故教授?”
“真人比電視裡長得還好看誒。”
“聽說他之前也在那艘客運艦上?”
“你看他手腕的疤,嘖嘖,他那麽漂亮那麽白的手腕,這簡直就像是毀容了,肯定是在客運艦上傷的。”
“聽說他隻來一個月,是參與那個項目的。”
“那個?”
“就那個,不能說的那個。”
戚故對他們的討論內容毫不知情,吃完飯將餐盤送到回收區,刷卡從出口離開。
第一實驗室是一棟三層的建築,外表呈環形構造,他刷卡進門,看見萊婭·馮正坐在門口接待的沙發上看今日新聞。
對方敏銳地察覺到戚故的視線,抬眼看過來時關掉了新聞界面,起身對他說:“跟我來吧,咱們的實驗室在裡面。”
戚故立刻跟上她的腳步。
他與萊婭燙淉·馮在此前可以說是毫無接觸,但也曾聽說過她,此人畢業於首都星首都大學人體工程專業,讀博期間曾設計過改良版的克隆實驗體生產設備,這種設備生產的克隆實驗體染色體更加穩定,大大降低了舊設備問題造成突變而導致克隆實驗體報廢的概率。
也是因此被Heliwnen招攬,畢業後直接進入公司實驗室成為了高級研究員,又在幾年後升為了第一實驗室的主管。
Heliwnen共有六個原創研發設計實驗室,但大多數核心產品都是由第一實驗室所研發,可見萊婭·馮為公司創造的價值極高。
大多數實驗室都采用防爆玻璃隔斷,是為了能夠更好更安全地觀察實驗對象及實驗過程,也是為了一旦實驗室內出現意外,旁人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情況。
但他們在一間完全密閉的實驗室門口停了下來,門口還額外裝有一道刷卡機。萊婭·馮現刷了身份卡後指著它對戚故說:“記住這裡的規定,只要從這裡進出就要刷卡登記,無論你是出來一秒還是一天,如果有三次不遵守規定的行為,我們會直接把你從項目中剔除,就算是嚴總也不能例外。”
戚故聽得明白,掏出身份卡刷卡。
萊婭·馮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按密碼打開大門:“這裡的密碼是你身份卡ID的後四位數,輸錯一次立刻凍結你的權限,一定要看好了。”
他們走進去,大門在身後自動關閉上鎖。
這裡共有三間實驗室,戚故在其中一間看見了嚴家因。
這位昔日梟雄如今面色衰敗,毫無生機地躺在病床上,只要看上一眼各個設備顯示的讀數就能知道,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全靠這些機器在維持著“活著”的指標。
“嚴家因先生是項目珍貴的實驗對象,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馬上就要結束前期工作了,”萊婭·馮介紹道,“實驗室安裝了干擾器,在這裡你的終端將無法使用,不允許私自拍照或留存任何實驗相關的東西,所有的資料必須留在這裡,如果你走出那道門時帶了不應該帶的東西,一旦被檢測到會立刻擊斃。”
戚故仔細觀察著嚴家因外貌的變化,對她點了點頭。
嚴在行上午抽時間約了個心理醫生,視頻看診時他鎖上了辦公室的門,把左青也趕了出去。
心理醫生這邊接到的是匿名掛號,畢竟這行病情特殊,病人選擇匿名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診開始時他慣例與病人先聊了聊情況:“您好,您最近有哪方面的困擾嗎?”
嚴在行言簡意賅:“有,有個……Omega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煩。”
心理醫生愣了一下,這個問題看起來不像是心理上的疾病。
他繼續問:“您是Alpha嗎?”
“是。”
“那您與您所說的這位Omega是什麽關系呢,或者說是怎麽認識的呢?”
“工作關系,”嚴在行說,“上床認識的。”
“可以描述一下您的煩是哪種感覺嗎?”
“失眠,想他,”嚴在行眼神落在桌上剛拆開的橙花味熏香上,“做什麽事都想他,沒辦法集中精力工作,想把他*******。”
心理醫生聽著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露骨描述,小心地組織語言:“……請問你們是固定伴侶或是戀愛關系吵架了嗎?”
這怎麽聽怎麽不像是心理問題。
這個場面他見過太多次了,自己那個沒用的Alpha兒子每次跟固O鬧別扭都這個樣。
“不可能,”嚴在行冷笑一聲,“我跟他就是工作關系,只有易感期互相解決一下。”
心理醫生:“……”
聽聽,這說的是什麽話!
“只有”易感期互相解決一下,“就是”工作關系,做什麽事都“想他”。
這位患者,您可能需要去看一下口腔科,或許是嘴硬的毛病。
他當然不會這麽說,飯碗還是很重要的。
“這位患者,目前看您可能是情緒有一些焦躁呢,或許是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導致對身邊親密關系的變動比較敏感,”心理醫生熟練地說,“建議您多休息,必要時可以開發一些新的愛好或者增加一些運動的時間來減輕壓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