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微微一愣,有什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荀越繼續炮轟道:“我還給你治過傷呢,你忘記了!”
霍昭思緒被打斷,回嘴道:“我那是外傷,根本不需醫術,有藥就行了。”
“你你你……有本事以後生病別找我。”荀越氣到冒煙。
霍昭瞥了荀越一眼道:“真有本事,倒是把某人的身體養好啊。今日上午他還咳了十五下。待過些日子再冷點,看你怎麽弄。”
荀越頓時啞了,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霍昭,心說臭小鬼雖然氣人倒也學會尊師重道了?不對,可能只是怕好不容易收服的手下身體不好幫不了他多少忙。
“他那是小時候留下的病根,已經是頑固的寒症,除非以後搬去西南方生活,否則想根治很難,不過保養好,也不影響壽命就是了。平日也只能注意保暖和心境,別受凍受涼,不引發寒氣就好,一旦引發就很麻煩。最多偶爾加一個針灸,再多藥物也是負擔,倒是可以吃一些熱性食物,要不是他根骨損壞,無法練內功,其實從小練哪怕不厲害也能對衝寒症,現在也只能多加鍛煉,但是鍛煉又怕受涼,根本原因是自身熱量不夠……”
荀越一說起真正的病理病症就開啟了喃喃自語,碎碎念的模式,根本也不管一旁的霍昭想不想聽,或者聽不聽得懂,等他嘰裡咕嚕說完,殿內就傳來了動靜,他們就該進去了。
自然是沒有見到霍齊,只看到楊德妃和一個太醫出來,霍宸裝作關心詢問了一番,楊德妃臉色憔悴的回應,又演回了那柔弱婉約的女子,仿佛之前的衝突根本不存在。
既然見不到人就算了,做做樣子就各自回去。
一路上霍昭倒是心事重重的,滿腦子各種問題飄過。
楊德妃給他的違和感,見不到的霍齊……
蘇梓聞怎麽就小時候留下病根了?傷了根骨又是怎麽回事?既然寒症不影響壽命,為何前世到他手裡的蘇梓聞那般病弱不堪……
“主子,主子?”
霍昭從紛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小安在叫他。
“什麽?”
“主子,可以用晚膳了。”小安提醒道。
其實平日裡霍昭會跟霍宸一起用膳,畢竟是住在承乾宮,但是今日他們回來後不久,皇帝就單獨召見了霍宸,估計是因為去探望的事情真的讓皇帝很滿意,所以找嫡長子續續父子情。
霍昭來到飯桌前,一邊吃,一邊開口問道:“小安,知道哪些是熱性食物嗎?”
小安想了想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趣事就道:“冬日冷,各宮對熱性食物需求量都大,奴才今日去晚了,都沒有領到鹿肉,最後兩份都給絳紫宮的宮人領走了。”
平日裡霍昭是沒資格領鹿肉這種食材的,借著霍宸的光,小安才敢伸手要,但是不巧今日真的是沒趕上。
因為霍昭也不在乎這些,小安說了也不怕受罰,但是等他話音一落,就見主子臉色一沉。
小安瞬間緊張,還以為主子因為自己沒搶過絳紫宮而生氣呢,正要請罪,卻見主子又笑了起來,只是笑容有點邪氣。
鹿肉那種東西,他記得楊德妃是過敏不能碰的,但是霍齊卻……極愛鹿肉。
晚上霍宸還未歸,霍昭就趁著夜色又偷溜了出去。
這一次倒不是去翻清風苑的牆,而是他過去在絳紫宮的老院子。他要去驗證一下。
繞開侍衛,順利越過院牆,這裡已經荒廢,霍昭正要繼續潛入,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大量腳步聲,霍昭瞬間警惕躲避,還以為是自己暴露行蹤驚擾了侍衛來搜查呢。
結果沒一會兒就聽到了皇帝開懷的笑聲。
霍昭登上牆頭角落,偷摸著一看,原來是皇帝和霍宸散步正好繞道了附近,大概是想要前往不遠處的亭子。
霍昭眼珠轉了轉,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霍齊的寢殿亮著光,花廳裡面,有一個身影正大快朵頤,酒肉不斷。應該是憋得太狠了,最近幾餐都有些報復性進食的瘋狂。
鹿肉羊腿加上美酒,終於讓霍齊緩解了心口的惡氣,昨日才被接回來的,今日霍宸就來惡心人,想著自己還要繼續龜縮著裝病,霍齊真是越想越憋屈。
“殿下,娘娘說了,吃可以,別喝酒,悠著點,免得陛下突然來探望你,發現端倪就完了。”有奴才提醒道。
“閉嘴,你知道我在禁閉房過的是什麽日子嗎?我好不容易回來,還不能讓我舒坦一下,滾出去。”霍齊越發不爽,又生悶氣的喝下一杯,結果動作太大,牽扯了後背其實沒有完全好起來的傷,雖然用了尚好的藥,不至於疼,但是足夠加深霍齊的氣了。
正悶吃悶喝,突然窗戶傳來咚的一聲,嚇了霍齊一跳。
霍齊也心虛,立馬讓人去看看什麽情況,
窗戶一開,主仆幾人都看見一個身影快速跑開,翻上圍牆。
眾人大驚,還以為是刺客,可是那人竟然就騎在圍牆上轉頭看過來。
霍齊一瞬間就認出了那人是霍昭,而且還衝著他笑,那表情瞬間激怒了霍齊。“霍昭!”
結果見人一轉眼就翻了下去。
霍齊還沒反應過來他來幹嘛,就聽到旁邊的奴才大喊道:“是……四殿下嗎?不好!四殿下看到,會不會去陛下那邊告狀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