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肯聽我的!”霍昭沒想到自己都說的這麽嚴重了,對方還是不聽,這讓他止不住的懷疑蘇梓聞。
而回應他的只有蘇梓聞冷漠且堅定的目光。“殿下再好好想想吧。”
他看著蘇梓聞,看著看著,就漸漸想起了前世,差點忘記了蘇梓聞本身是多麽陰險狡猾的人,對自己隱瞞,在自己明顯懷疑的時候還不肯聽話,誰知道他背後打的是什麽主意。
霍昭突然感覺一陣難過,好像最近的和諧相處都變得不再真實“若是沒有那份威脅,你還是想要跟他對嗎?我生辰那晚都是逢場作戲?”
蘇梓聞一愣,不明白霍昭怎麽又突然難過起來,這是什麽?少年人的心思這麽多變的嗎?
蘇梓聞正想要說什麽,霍昭卻突然站了起來,表情冷酷至極的看著蘇梓聞,“隨便你吧,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明顯賭氣的說法讓蘇梓聞無奈至極,剛想要緩緩氣氛,再耐心好好跟他說清楚,結果霍昭根本不給機會了,直接轉身就走。
第二日,霍昭請了病假,連課都不來上了。
蘇梓聞想著讓他獨自冷靜冷靜,說不定就想通了,也不想管他,任性的孩子得學會自己成長。
直到荀越過來答覆他之前的問題。
荀越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霍恆表現的太明顯了,讓你膈應了?”
蘇梓聞一愣,回過神來,搖頭,繼續問道:“你問出結論了嗎?”
荀越道:“這不是正跟你說嘛?按你說的,情緒激動,紅底泛紅,行為詭異,那就是快要走火入魔的征兆,我之前就跟四皇子說過,他練的那個內功本身就邪門,若不是好好靜心練習,很容易影響心性的,不過……他這年紀也不好練別的,有這種防身也很重要,只能讓他自己注意了。”
蘇梓聞微微蹙眉。“有沒有其他輔助方式,防治一下?”
荀越搖頭道:“除非已經出了問題,否則提前做什麽都沒用,讓他穩定心境比什麽都有用。”
蘇梓聞心中犯難,霍昭那脾氣就跟火山一般,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就算沒有爆發的時候,內裡也是熊熊燃燒的。
荀越忍不住八卦的看著蘇梓聞脖子上的咬痕,他已經聽說了是兩人衝突的時候,霍昭咬的,還挺狠,自己還要給蘇梓聞開盡快恢復的藥膏。
“你這痕跡,要是被二皇子看見了,指不定得怎麽瘋。”只能說所幸這是冬日還能用圍巾遮掩一下。
蘇梓聞看著荀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荀越噗嗤一笑道:“那小鬼也太搞笑了吧,為什麽要咬這裡啊,不知道還以為你有通房小妾,佔有欲十足,床事凶猛,給你留個標記,警告別人別靠近呢。”
蘇梓聞瞬間感覺脖頸上那位置微微燙了起來,皺眉訓斥道:“別瞎說。”
霍昭就像是一個暴躁不安的小獸,通過這種方式來泄憤,畢竟野孩子初入宮的時候,還真是咬過不少人。
蘇梓聞自動忽略那除了咬人以外的其他觸感。
荀越聳聳肩,知道這類玩笑不能開得太過,給蘇梓聞把脈,皺眉道:“太久沒有輸入內力了,寒症又起來了,最近晚上是不是睡不好。”
蘇梓聞點頭。
荀越訓斥道:“不是我說你,雖然以前沒有內力也照樣過了,但是以前你沒有這麽費神過,如今四皇子在你身邊,還要周旋二皇子,太耗神了,也許四皇子的提議也不錯啊。”
蘇梓聞道:“一時偷懶可能就會喪命。”
“知道,知道,你謹慎。”
“要不讓老周……”荀越提議道。
蘇梓聞想起那晚霍昭質問他是不是不需要他給輸內功了,頓時一言難盡,“罷了,年關他們侍衛本就忙碌,我這又不是必須要的,你給我繼續開補藥就好了。”
對此荀越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回到太醫院,見小安來了,就小聲調侃道:“你們主子裝病做戲這麽全,還來開藥?”
小安輕聲道:“不是啊,荀大人,我們主子已經連續好幾晚都沒怎麽睡好了,昨夜更是一整夜未眠,所以奴才這是來給主子拿一些助眠的藥。”
荀越一愣,笑道:“一個個的都照顧不好自己,罷了,他若是吃了藥,還睡不好,那你就來找我,我去看看他。”
小安立馬謝恩,見荀越也提著藥,就好奇的問了一下,聽聞是給蘇梓聞的補藥,回去就跟霍昭說了一下。
霍昭依舊沉默練功。
之後霍昭倒是有去上課,但總是避開蘇梓聞的聲線。蘇梓聞知道他還在賭氣,但是見他沒有輕舉妄動也算是有些欣慰。
幾日後,荀越又來給蘇梓聞探脈。
蘇梓聞就道:“對了,你新給的補藥,效果不錯,我最近身體感覺很好,是換了藥方?”
“啊?沒有,跟以前一樣的。”荀越一邊說著,一邊奇怪道:“咦?你的身體寒症又壓下去了。不可能啊。”
說完,荀越狐疑的看著蘇梓聞道:“你是不是讓別人給你運功了?”
蘇梓聞一愣,道:“沒有。”
“不合理啊?”荀越仿佛想不通。
“怎麽了?”蘇梓聞問道。
荀越收手道:“就是你現在身體的情況好像內力治療又重新開始了一樣。你真的沒有……”
蘇梓聞臉色微變,白日自然沒有,夜晚睡著了就……他似乎夢見過有人按在他的丹田上,但他以為是以前的記憶,身體記住了,所以才夢見,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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