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想起什麽,從針線筐裡找出兩個鞋樣子對嚴之默道:“入冬了天氣更冷,我給你做兩雙厚實的棉鞋,家裡沒有現成的鞋樣子,我從越哥兒那拿了兩個,比比哪個合適。”
嚴之默自穿來之後,穿的鞋子都是原主以前的舊鞋,還沒有做過新的。
姚灼比了鞋樣子,選了其中一個,放到一邊。
做棉鞋用的棉花不多,之前余下的足夠用了。
“別忘了給自己也多做兩雙,改日再讓麻三哥去替咱買些棉花。”
轉念又想到納鞋底辛苦,不由說道:“不然咱們就去買現成的,省的你費時間忙活。”
姚灼堅持道:“哪有成了親還出去買鞋的道理,外人見了,要怪我連鞋子都不會做了。”
嚴之默拉過他的手,近來針線活做多了,再熟練的人也難免不小心被針扎幾次。
姚灼的手指上能看到好幾個愈合了一半的血點子,夜裡在床上,還被他按在唇邊細細吻過。
是以這會兒,還沒熄燈,又有九月和十□□隻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姚灼忍不住想抽回手。
嚴之默自然不肯,貼著姚灼,在軟軟的臉頰上“咬”了幾下才罷休。
【呃,為什麽覺得主播抱老婆和吸貓很像呢】
【老婆香香!吸一口!老婆香香!吸一口!】
【追了這個直播間這麽久,其實能感受到默寶以前應該是個挺孤獨的人,所以很貪戀阿灼的陪伴(托腮)】
好巧不巧的,嚴之默看到了這條彈幕,只是很可惜沒有給彈幕點讚的功能,不然他高低也要點一個。
面對姚灼,他時常會想,自己的心裡裝了許多事,可姚灼的心裡,隻裝了他一人。
姚灼當然不是依附在他身邊的菟絲花,以他的堅韌與聰慧,自己也足以闖出一片天地。
他只是囿於這個小村子太久,沒有看到過更大的世界。
而嚴之默要做的,就是鋪一條兩人能夠並肩前行的路,而後一路走到白頭。
睡前,嚴之默在木盆裡倒滿水,放進了梁大夫送的藥包。
因為這東西兩人都能用,而打兩盆水又太麻煩,所以兩人打算在一起泡。
藥材進入水中後,清水很快變了顏色。
原本九月和十六還好奇地湊在旁邊看,那股頗濃的藥味散開後,兩個小東西登時皺了鼻子,頭也不回地跑走。
兩人的腳在盆裡貼貼,嚴之默雖然瘦弱,但到底是男子,整個骨架都比哥兒更寬大,鞋碼也至少大兩個號。
至於膚色,嚴之默是過去久病,氣血不足的蒼白,而姚灼則是天生的白皙。
四隻腳在水裡也不消停,最終濺出一些水花,打濕了地面。
等洗得差不多時,嚴之默先離開了水,又拿軟布幫姚灼擦乾腿腳,坐在床邊,將姚灼的傷腿架起來,小心地按摩腳底穴位。
這件事自從姚灼受傷後他就一直堅持,最初還要對著梁大夫給的穴位圖一點點地看,現在則早就遊刃有余,十分熟練了。
這一步是為了保持腿部的經脈暢通,他的手法越來越好,每次按完,姚灼都覺得有一股暖流沿著腿部流動。
要知道他這條傷腿,可是常年都冰冷刺骨,一到陰雨天還會針扎似的疼痛。
就是每次嚴之默幫姚灼按摩完,洗手回來鑽被窩後,姚灼也要替他捏捏手腕。
若是晚上不做什麽“多余的事”,兩人往往就依著這個手拉手的姿勢睡去了。
不過這夜,嚴之默卻睡得十分不安穩。
夢中,上一世與這一世原主的記憶糾纏在一起,還盡是些令人不快的片段,堵得人心口發悶。
太陽穴也不時傳來刺痛,像是有人用一根長針在他的腦子裡亂戳。
到了後半夜,嚴之默因為近乎窒息的胸悶而猛然驚醒,下一秒,劇烈的頭痛就令他險些昏死過去。
他緊抓著被褥,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也把姚灼吵醒,他茫然間翻身抱住夫君,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起身披上外衣,挪上輪椅後去點亮了油燈。
這一看,他幾乎連燈盞都舉不穩。
嚴之默陷在枕褥間,整個人蒼白地像張宣紙,他意識已經恢復了,但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這情形實在太過詭異,且他喝了那麽多補身體的湯藥,又每日堅持鍛煉,已經把這具身體調養的不再那麽弱不禁風,如今驟然發病,怎麽看都事有蹊蹺。
“阿灼。”他勉強撐起一絲神志,摸索一番,抓住了姚灼的手,傳遞自己暫時無大礙的信號。
繼而企圖進入意識海,問問旺財這是怎麽一回事。
結果下一秒,他就知道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只見意識海裡沒有旺財的身影,只有一行冰冷的代碼。
【請求異常GV¥#%RH?@;錯誤碼FRE¥GHHG^$%】
……
與此同時,勾勾直播平台的全體觀眾,面對一下子黑掉的直播間傻了眼。
數分鍾後,#勾勾直播又崩了#的詞條衝上熱搜第一位。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零點後,大家可以明天起來再看~
今天祝南方的朋友們小年快樂!
小年都過了,給大家拜個早年吧,這章所有2分評論發紅包包,截止明晚更新前(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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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虐哈,一個小小的過渡和鋪墊(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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