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楊鎮在北方,此時的白蠟蟲還主要分布在南方。
南蠟北售,售價便更加高昂。
至於蠟燭的款式,更無甚創意。
最常見的竹簽蠟燭,是用古老的蘸蠟法做的,缺點是燃燒過程中易滅,煙霧也大。
其次也有如嚴之默一般,利用模具製作的柱狀蠟燭。
這兩類原始的顏色都是白色,加入紅色染料後製成的紅蠟燭,價格又要更貴一些。
如此看來,他手上的蠟燭,絕對有足夠的競爭力。
放下蠟燭,嚴之默轉而提了三刀黃紙,到櫃台結帳時,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壺,說要打一些燈油。
掌櫃的囑咐兒子去給姚灼打燈油時,嚴之默給掌櫃施了一禮,報出自己童生的身份後,便開門見山,拿出了兩根自己製作的蠟燭。
“掌櫃的,這是自家作坊做的蠟燭,還請您一看,貴店收不收?”
作者有話要說:
1、“成親不忘娘家”的俗語來自網絡參考資料;
2、關於一炷香的時間有多長,說法不一,本文一概采取“一炷香=半小時”的說法;
3、關於養殖白蠟蟲提取蠟質,最早的記載根據查詢是在宋朝,最早出現在南方,但本文完全架空,此處僅作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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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這家香燭店的掌櫃姓周,從上一代老爺子時開始做香燭生意,若之後再傳給兒子,就是第三代了。
他在面前的長衫書生拿出蠟燭時便眼皮一跳,待聽清書生說的話後,便不覺抬手捋上了自己兩寸長的胡須。
做香燭生意的,要麽是自家有工坊,要麽是有固定合作的作坊,周氏香燭店其實是前者。當初從老爺子那裡傳下來的配方,交給老家的親戚們製作,定期運到鎮子上。
雖說近兩年作為原料的白蠟越來越貴了,但無論何時總有人需要用蠟燭,所以售價漲上去,這部分依舊有得賺,還十分穩定。
在這種情況下,他對嚴之默所謂自家做的蠟燭,並不太感興趣。
但是當他抬起眼皮,注意到這蠟燭並非白蠟製作,而呈現一種泛黃的色澤時,卻起了好奇心。
他指向那蠟燭,提問道:“敢問這蠟燭為何是這種顏色?”
嚴之默答道:“自家秘方,恕不能告知,望掌櫃的見諒。”
周掌櫃不由地深深看了這童生一眼,他觀這書生已是及冠的年齡,雖是讀書人,卻依舊只有個童生功名,再看穿著打扮,家中也是不富裕的,想必是囊中羞澀,想出這個辦法來補貼家用。
自家店面不缺蠟燭的供貨,可若是這蠟燭有別的原料來源……
周掌櫃略略拱手道:“既是秘方,自能理解。我對小友這蠟燭頗有興趣,不知可否點燃一根瞧瞧?”
此時周掌櫃的兒子已經給姚灼打完了燈油,姚灼提著小壺回到嚴之默身邊,才發現他已經在和掌櫃談蠟燭生意。
他極少來鎮上,也從未進過這類店鋪,對周掌櫃本能地戒備,又思及夫君要與人談生意,才斂眸按捺住那一股情緒。
而嚴之默聽到掌櫃的要求,並不意外,他有把握誰也猜不到自家蠟燭的原料來自哪裡,但未知的原料想要被人認可,自然只能直接見真章。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慮。
“沒問題,只是蠟燭金貴,想必掌櫃應是對這蠟燭的原料感興趣,我這裡有先前留下的蠟塊,不妨咱們用那個?”
周掌櫃沒想到他準備的如此充分,當即答應。
他旋即從櫃台裡拿出了火折子,嚴之默則問姚灼要了一柄小刀。
姚灼直到把小刀給了嚴之默時,都對此感到十分驚訝。他本以為自家夫君不知道自己藏了一柄小刀,好在出門在外時防身用的。
又想及來時路上嚴之默說的話,他家夫君定不喜歡自己成日裡動輒拿刀見血的,讀書人想必都喜歡香香軟軟的哥兒。
這麽想著,姚灼不自覺地抿住嘴唇,垂下頭去。
彈幕裡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便開始了一輪小小的討論。
【灼哥兒是怎麽了,怎麽感覺突然蔫掉了哈哈哈】
【估計是多想了,怕默寶嫌棄自己吧,明明是個小哥兒卻帶著凶器出門】
【好想衝進屏幕搖晃灼哥兒!你家夫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可不就得靠你保護!】
【這麽說,之前灼哥兒威脅那對母子的時候,手裡是真有刀啊!是個狠人!】
【幸好這個時代沒有管制刀具這一說……】
……
嚴之默暫且沒注意到姚灼的變化,他拿到小刀後就轉而從袖中掏出一個洗乾淨的樹葉包裹的東西,打開之後,是半個巴掌大的蠟塊。
他用刀從上面切下來一部分,遞給了掌櫃。
香燭店不缺燭台燈盞,周掌櫃的兒子拿來一個自家用的,又把蠟塊放進去,引火點燃。
蠟塊迅速開始燃燒融化,飄出的煙霧與白蠟製作的蠟燭區別不大,但聞起來的味道稍有不同,細細分辨有一股類似樹木的清香。
周掌櫃捋著小胡子,心思百轉,嚴之默在一旁負手站立,風姿卓然。
正巧這會兒又有一家的小娘子領著一個小哥兒進店采買東西,周掌櫃的兒子上前招呼,那小娘子和小哥兒一道,目光落在香燭上頭,卻又時不時往嚴之默站的方向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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