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之默眉毛微挑,眼前一亮。
只見彈幕上有人說道:【主播:無所謂,我會出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更一點,菇菇要早睡(安詳躺平)
——
第93章
王夫子覺得自己近日流年不利。
只是想吃一口, 那嘗過一次便朝思暮想的“餅卷爊鴨”而已,卻被冒牌貨氣了個倒仰。
後來又費盡心思拿到了如意居的號碼牌,總算能吃到它家近來的一道招牌新菜——酸辣土豆絲。
結果排到他的時候,卻被告知食材提前用完了,想吃?且繼續等半個月後新食材到貨吧。
雖說如意居為此也退了錢,送了點心,賠了不是,可王夫子這口氣,他就是不順!
偏偏此時又得知,隔壁的老友因急著出租宅院,最後還是尋了個商戶租客。
雖說那租客有個童生功名,高低也算是個讀書人,可商戶就是商戶,這讀書人沾了銅臭味,那還能要嗎?
這日,他正在家裡生悶氣,卻聞到隔壁傳來一股極濃的飯菜香。
作為一名老饕,那味兒順著風飄過來,王夫子直接就從廊下的躺椅上坐直了。
那股辛辣的熗鍋味道,他聞著怎麽像是如意居如今的秘製調料,叫做什麽辣椒的?
那東西他四處打聽,都只有如意居有,縣城裡其它酒樓紅了眼的想要,甚至出重金收購,依舊無處尋得。
奇哉怪也, 難不成他這老友發跡了, 請了如意居的大廚來做宴席不成?
王夫子在這頭心思百轉千回, 而一牆之隔的嚴之默,正借用如今還算是楊夫子家的灶房,大展身手。
別說素來為一口吃的可以課都不上的王夫子了,就連自詡沒什麽口腹之欲的楊夫子,也被這味道搞得偷摸咽了好幾回口水。
有道是君子遠庖廚,結果這經商有道的書生郎,竟然在做飯方面也有兩把刷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在屋裡轉了好多圈,才終於等到嚴之默的長隨元寶來傳信,說是可以去隔壁請王夫子來赴宴了。
楊夫子聞言趕緊打發自己的小廝去,不說別的,老王頭早來一點,他就也能早點吃上!
小廝去的時候愁眉苦臉,本以為又要挨驢脾氣的王夫子一頓嫌棄加訓斥,未曾向這次卻是出奇地順利。
這王夫子竟只是冷哼了兩聲,擺出一副“跟你去是給你面子”的神情,便背著手邁著四方步過來了。
兩位老夫子在廳前相遇,各自都瞧明白了對方心裡的小九九。
“你這小老兒,倒是舍得下本錢。”王夫子撣了撣衣服,撩起下擺落座。
“倒是不知那租客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不是也素來不喜經商的讀書人麽?”
楊夫子看他那鼻子跟著香味動,面上卻還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不過既然今日中午這頓家宴,是為了讓嚴之默與眼前這位,彼此之前都留個好印象的,所以他也忍住了,沒像往常一樣張口擠兌。
“多說無益,稍後你見了,自然就知道了。”楊夫子見人來了,反而不急了,安坐一處,捋著胡須品著茶,同時觀察著對方坐臥難安的樣子,將促狹的笑意藏在了茶碗之後。
沒過多久,菜便可以依次上桌了。
傳菜的事交給了宅中仆從,嚴之默則帶著姚灼,同王夫子兩廂見禮。
有楊夫子夫妻在此,王夫子終究也沒甩什麽臉子,但神情依舊是不鹹不淡的。
只是沒過多久,就被這桌上的幾道菜色,驚得差點再次站起來。
“這……這可是如意居那道酸辣土豆絲?”
“還有這個荷葉餅,可是比城裡那家做‘餅卷爊鴨’的正宗多了,且還備了甜醬,地道!”
“這道菜可是油潑魚片?能用得上這麽多辣椒,你莫非當真請來了如意居的廚子不成?”
王夫子越看越震驚,最後直接演變成驚疑不定。
如意居的大廚,一個月能開幾十兩的銀子。
需知好些縣城裡的富戶請他去家裡做個席,甚至要花費百兩去請,就這還常常請不到。
他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一番老友,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你莫非是近來發橫財了?”
楊夫子不禁現場表演了一番何謂吹胡子瞪眼,“我看你一把年紀,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舉起一杯薄酒,作為此番做東的主人家,說了幾句開席前的場面話。
待酒杯擱回桌上後,他也正式向王夫子介紹道:“同你實話實說,今日這一桌子菜,都出自嚴公子之手,而你心心念念的如意居新菜,乃至白楊鎮的餅卷爊鴨新吃法,也都是這嚴公子給酒樓出的點子。不僅如此,就連這土豆、辣椒,那都是從嚴公子家的地裡長出來的!”
楊夫子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信。
“你們這是合起夥來誆我呢?區區一個後生,怎會有這般大的本事!”
姚灼早就看這舉止無狀的老頭不順眼,奈何其一人家是書院夫子,說不定日後夫君讀書備考還用得上,二來是以後要做鄰居的人,這頓宴既擺了出來,為的就是日後的安寧。
因此眼下便忍了忍,沒叫對方看出端倪。
嚴之默早就料到王夫子不會相信,便一邊讓其嘗菜,一邊又簡單說了一番這些菜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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