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十八手掌一推,擋住了那端起的酒杯:“皎皎,哥哥敬你!
你來人間,就和哥哥一起,不是打遊戲就是在追劇,哥哥沒教好你!
我,自罰三杯!”
“十八哥哥!”
“噓,別說話,滿上,滿上!”
黃十八說自罰三杯,那真是一點不含糊。連著乾,連著空杯。
皎皎想給他敬酒,沈暝想勸他慢點喝。
黃十八愣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嘴一點不嫌忙活,喝完了說,說完了喝。
一會一瓶青稞酒就見了底。
黃十八海量,從來都是喝多少都不醉。
酒從來不醉人,只有人自醉。
黃十八記得,他醉後竟然難得有文化的吟詩一首,是陸遊的《對酒》:“閑愁如飛雪,人酒即消融。
好花如古人,一笑杯自空。”
後面還有好幾句,可不是這個韻腳,他記不得了。
他還記得,應該是小蛟龍把他抱到了床上,弟弟身上真香啊!
是不是龍涎香?
弟弟的胸膛邦邦硬,真是個結實的小夥子!
沈暝在他床邊守了一夜,酒壯慫鼬膽!
他好像是把沈局長那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髻給拉散了,擼狗似的胡擼著人家的頭髮。
哥哥也好香啊,像狗狗的味道!
這一覺黃十八睡的很甜,毛茸茸的栗子頭埋在松軟的鵝絨枕頭裡,打著小呼嚕,做著哥哥弟弟香香的美夢,直到真正的哥哥到來!
“幹啥呢!不過了!喝大酒睡迷糊覺!”
睡夢中的黃十八覺得全身一涼,好像掉到了大海裡,那海裡有個螃蟹揮舞著大鉗子在夾他屁股!
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額前的劉海兒擋住眼睛,縫隙中只看見自己光溜溜的穿個小褲衩。
還有,還有那氣勢洶洶的大哥胡玉手裡扯著自己的被子。
黃十八雙手分開自己的劉海兒,形成一個五五分的漢奸頭,宿醉的臉呆呆傻傻的對著胡玉:“大哥,早。”
胡玉一甩被:“早,早,早!早什麽早!
太陽都曬屁股了!
人家都找到家門口了!
黃十八你是真給我爭氣!
剛接班就喝酒,喝酒就散德行!
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天庭都知道了,深更半夜小蛟龍是從你房間的窗戶飛天直上的!
整個管理局都知道了,沈局長在你屋待了一宿!
怎麽我越強調生活作風問題,你越給我上眼藥(顯眼的錯誤事情)呢!”
胡玉罵了十幾分鍾,把本就不清醒的黃十八罵得暈頭轉向。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記住了胡玉說的第一句。
後面說的啥他已經不在乎了,反正自己早就是三屆著名的綠茶鼬,賽狐狸了!
趁著胡玉換氣要進行下一輪的語言攻擊間歇,黃十八弱弱的問道:“大哥,誰找上門麽?”
黃十八以為,會是哪個暗戀沈局長的同志,或是明戀小蛟龍仙子。
沒想到胡玉說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人:“五羽!”
黃十八歪著腦袋,眨巴著那雙天真的大眼睛問道:“五羽?他不找柳吉找我幹啥?
難道也開始喜歡我了?”
胡玉這次是真忍不住,照著黃十八的腦袋就是一記大逼鬥:“黃十八,你怎那麽不要臉呢!
全世界都得稀罕你唄!
怎,地球圍你轉,你是太陽啊!
別以為自己焦黃就能裝太陽,三足金烏叨你毛!
人家找你不就是為了找柳吉麽!
柳吉,一個蛇仙,在咱東北丟了,不找你東北大仙班他找誰!
柳老二壓著好幾天了,你這邊又出國又逛景的。
你這是一點沒往心裡去啊!
你說,大仙班管事人你還能不能乾?
不能幹麻溜倒地方,愛上哪搞對象上哪搞對象去!”
胡玉話音剛落,黃十八已經衣著整齊,儀表清爽:“大哥,走吧,我去幫五羽找柳吉!”
胡玉氣不打一出來的看著黃十八,本來一點不想理他,又怕他一會出去丟人。
冷著臉問道:“時空穿梭的事,你是有線索了還是整明白了?”
黃十八隨著胡玉邊走邊說:“明白倒是沒完全明白,不過吸血鬼好像給我指了條路。”
“整不明白正常,這人類多少科學家,那國內國外的都整不明白呢!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六合之外,存而不論(1)。
事就是這麽個事,情況是這麽個情況。
咱以前挺多事也不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主要是能解決,能把那柳吉趕快找出來就行!”
黃十八認真的點點頭,倆人就走進了會議室。
本以為只有五羽和柳成雙,一看人倒是全,白澈筱輝都坐著呢。
“今天影樓不用上班呀?”
黃十八記得今天有人預約來拍照的。
“三哥,今天是拍全家福的,妝發不麻煩,說下午來。”筱輝答到。
黃十八理了理襯衫,像模像樣的打開那個傳承的黑皮商務筆記本。
一本正經的看看在座的各位,開始了大仙班管事人的第一次全體會議。
“大家好,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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