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雙順著黃鼬夏季稀疏的黃毛,感歎道:“等成了家,親兄弟也得避嫌了。”
黃十八轉身,肚皮朝上,一雙黑眼睛望著那盞被他禍害的大吊燈,不禁想起了那些年都是單身狗的歲月:“還是以前好呀!那時候大哥也沒成家,筱輝還未成年,小白也沒接受大老虎的心意。我們四個在常白山,秋天的時候三隻毛茸茸擠在一起,趴在乾燥的落葉堆上睡的昏天黑地,小白露出小肚皮曬太陽。二哥,我們都怕你,你變成大蟒蛇實在是大的嚇人。還是大哥可愛,像個大紅狗,隨便擼。”
“三哥,我再給你買隻狗吧,你那麽喜歡狗,就當作我送你的就職禮物。”筱輝說道。
黃皮子搖搖自己的小方腦袋:“不養啦,幾十年前養的那隻哈士奇活了十幾年就走了。唉,狗子也不能修成仙,不能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太傷心了。二哥,你說人人都想當神仙,可是當了神仙不也是連隻狗也留不住。”
“已死必應生,出生還複死。以後還是拿大哥當狗吧!”
被當成狗的胡玉在玄武大殿打了個打噴嚏,自己叨咕著:“毛又嗆鼻子了,今天我就是激動了,還是不能在屋裡變回原型跑,大夏天的,滿大殿飛毛。”
胡玉揉著尖尖的鼻子躺到了玄武身邊。
玄武那雙肌肉結實的臂膀一伸,一把將身材纖細的胡玉的摟在懷裡。
“武哥,你壓著我尾巴了。”
玄武一側身,一條蓬松柔軟的狐狸尾巴向上一甩,輕飄飄的搭在玄武的腰上,尾巴尖勾卷,好似指尖勾住了男人勁韌的腰。
玄武輕輕的擼著那條放在自己身上的大尾巴,似是閑聊:“你把九尾給了老三?”
“嗯,他們幾個,沒一個能打的!真不知道我不在了,萬一遇到凶殘的妖怪可怎麽辦!九尾最是厲害,深的我的武藝真傳!”
玄武捏捏胡玉尖尖的耳朵,看著他那雙上挑勾人的眼睛,心疼的問道:“那你呢?”
胡玉一個傾身,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玄武的下巴,湊近那張英武的臉說道:“我不怕,我現在是玄武大帝的狐狸精,玄武大帝被我迷的丟了魂兒,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妖魔鬼怪統統灰飛煙滅。”
狐狸尾巴又被壓住了,狐狸精被玄武大帝親手抓住狠狠的懲罰。
狂風巨浪中巋然不動的玄武神殿今晚晃的厲害。
睡在隔壁的白刺蝟以為來了海嘯,剛想團成一團去喊大哥,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自己在屹立不倒的玄武神殿。一定是做夢在坐船,繼續睡吧。
屋頂上的鮫人宗如坐針氈,索性縱身一躍跳入海中,快意的暢遊一番。
那些北方海裡的魚一群群的跟在他的身邊,大的魚在外面,抵著洋流,小魚圍著虞初,不時拿他的頭髮當成濃密的海藻,在裡面鑽進鑽出。
虞初那條彩虹色的尾巴似乎是一盞天然的水下光源,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海底生物,不一會就形成一道長長的海底生物奇觀。
虞初繼續在海中悠閑的暢遊,那些海豚、大魚、小魚卻都停了下來。虞初揮了揮了尾巴,小動物們依依不舍的散開遊走了。
美麗神秘的人魚迎上浪頭,逆著海中的漩渦與瞬息萬變的洋流一路向前,劈開驚濤駭浪,魚尾拍打細沙,漫天星鬥浮於白浪之上,再出海面已是萬籟俱寂。
白色燈塔的遠光燈打在海面之上,那燈光的盡頭隱隱的照著上半身裸露的男人,男人長發飄揚,肌肉緊實,滿月繁星之下是他細膩如玉的肌膚,一雙似海深沉的眼睛靜靜的望著那座白色燈塔。
燈塔頂樓的一扇小門緩緩打開,走出身著灰色僧袍的僧人,手扶著欄杆也望向遠處海中那模糊的人影。海風吹的寬大僧袍呼呼作響,燈光掃在海面,那月下海中之人比燈還明亮。
一艘船尋著這亮光而來,美人魚遁入水中,魚尾甩出一個漂亮的水花,帶著月虹消逝於茫茫大海。
僧人依舊立於燈塔之上,無悲無喜,似是從未有過變遷。
“我那反詐騙橫幅呢?”一大早起來,胡玉就殿內殿外的嚷嚷。
“大哥,昨天晚上好像刮大風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大殿都搖了。後來我一尋思不能,咱玄武大殿多結實啊!”白澈也滿大殿的跑幫著找。
“啊,哈哈,是。”胡玉心虛的走到殿外,對著坐著房頂的虞初喊道:“虞師傅,你下水幫我找找我那反詐騙條幅唄?看看是不被風刮海裡去了!”
黃十八:上躥下跳!
胡玉:翻雲覆雨
柳成雙:心驚膽戰
白澈:一無所知
筱輝:吃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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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兩難之選
黃十八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
昨晚幾點睡的,他不記得了,和柳成雙筱輝說著話,被擼著毛,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最後還惦記著門口那個大寶箱沒拆呢!
根據獸性生物鍾的判斷,現在應該是上午九點左右,那是一天中陽光明媚的時刻。
此刻,他的周圍不見一絲光,聽得見海浪聲。
四肢蜷縮動彈不得,頭昏腦脹上下顛簸,顯然是被人裝在袋子裡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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