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來的應該是不是一個人。
黃十八對著凌空嘿嘿一笑:“是沈局長來了!”
凌空看著傻笑的黃十八,心裡暗暗吐槽:這也是個傻子!幸好我老公沒選他!
沈暝身後是高出他半頭的皎皎,皎皎身後是更高的五羽。
三個男人走上樓梯,白澈筱輝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壓迫感有點強。
黃十八看見沈暝和皎皎,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前衝,胡玉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上挑的眼尾睨出一道冷光:“上班呢!工作呢!你要幹啥?黃大仙?”
多年的壓迫讓黃十八唯唯諾諾。
雖然他很想抱怨參王局長吵架,雖然他很想吐槽自家大哥跑偏,雖然他想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是個大冤種受氣包的無敵體質。
吭哧癟肚半天才說出來:“我找沈局長匯報工作!對!匯報瓏主子的事,瓏主子有和他一樣的鬼花錢!”
沈暝抬手輕輕拍了拍黃十八的腦袋:“等會再說,咱們先去看看藥鋪。”
大領導發話了,凌空首當其衝要往梯子上爬。
王成仁嫌棄的一把扯住他的褲腰帶,凌空連忙拽住褲子,不解的看向王成仁。
“平時自己爬梯子就算了,領導來了也讓人走這個?再說,還這麽多人呢,小木梯子再給我踩塌了!”
王成仁說完,搬走了原本杵在二樓地板上的木頭梯子,對著牆壁敲了幾下,一座結實的木樓梯從天花板上緩緩降下。
樓梯落地,生出五爪金屬卡口,沿著地板的縫隙牢牢的卡在地板上。
兩側自上而下,彈出鋼索甲子的扶手骨架,骨架反著金屬的光澤,看起來結實冰冷。
鋼索骨架全部彈開,骨架兩側生出橢圓的木翼,相交扣合,圓潤的打磨,木質的溫潤,讓人手觸感細膩和暖。
“老王該說不說,就修樓梯這方面,你真一點不照我差啥。你說你怎那麽愛修樓梯呢?”
得到了風水大師胡玉的肯定,王成仁完全沒驕傲。
不但不驕傲,甚至還有幾分無奈:“原來呢,在常白山,我是為了植物小獸有個藏身的地方,上去下來的都方便著。
自從結了這親,這凌家人穿金戴銀的咱管不了,錦衣玉裘的,扒的可都是我小夥伴的皮。
我怕他們將來下十八層地獄,多修點梯子,我有空也去看看他們。“
之前,王成仁說什麽,凌空都壓不住火,直接懟,直接暴。
這回,凌空卻是個屁都沒敢放。
他知道自家人浮誇好顯,家中有錢,各個房頭也都比著賽著的掙錢。
凌家人好強歘尖兒,互相攀著,比著。
凌家人長得也是棱角分明,除了太爺爺凌胖子胖的圓潤了五官,別的人都是深目高鼻,連嘴都是尖唇峰利嘴角。
眼睛裡更是都透著精明算計。
這樣的人家,這樣的長相,穿的越是華麗浮誇豔麗,越是富貴逼人。
白澈幾次跟凌家人說過這事,老一輩的聽了,年輕的總是管不住自己。
自從王成仁來了凌家,這種風氣改了不少。
老參王不說話,那雙眼睛只要靜靜地看誰一會,誰就麻溜回家換衣服去了。
凌空開始還強嘴,自己不買新衣服,不穿皮草不傷害小動物了。
可是那以前買的,買都買了,不穿不也是一種浪費麽?
強嘴就吵架,吵架就打架,打架就全家一起挨訓,挨訓完就全家一起跪著。
循環這麽幾次,不等穿皮夾克的凌空走出凌家堡子,剛一出門就準被凌家人按住,死活不讓他穿。
趁著王成仁回常白山的時候穿了幾次,被發現照樣凌家堡子翻天!
“上去吧。”
沈暝見凌空低著頭不說話,多多少少也聽說幾次這位東北局局長在家的處境。
畢竟幫自己解決了一個曾經的情敵,給個台階下,大家都好過。
王成仁前面帶路,凌空巴巴的跟在人家身後。
眾人依次上了樓梯。
樓梯之上,視野開闊起來。
排列整齊的木架藥櫃,藥櫃上是一個個銅環拉手的四方抽屜小藥匣。
每個藥匣上是瘦金體書寫的藥草名。
按照等級,分別用黑墨、銀灰、金漆和朱砂紅標注。
除了藥櫃,還有一張貫穿整個房間的長方形會議桌。
桌上井然有序的是一摞摞宣紙、竹簡、布絹。
每一摞都有半人多高,還有些在不斷地增加高度。
王成仁指著會議桌對大家介紹道:”那是我能搜羅到古今中外所有的藥方、毒方、偏方。醫術、古法、巫毒蠱術。柳二爺貢獻不少,有些已經絕版的我們都沒聽過,是下面的客帶上來的。現在還在分類,下一步是修複謄抄。”
醫書古籍後面是翻飛的毛筆點墨,藥匣的抽屜開開合合,稱藥的小秤上下晃悠著秤杆子。
藥鋪裡能看見的東西都在動,來來往往異常繁忙,卻是聽不見一點聲音,聞不到一絲草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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