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到了就行的事,本以為就帶黃十八去吃頓好的,買點玩具。
平日裡發了工資哄孩子的玩法,再來點小曖昧就得了。
誰知道送了個誰都看不明白的——雙蛇朱砂鬼花錢。
從這玩意到了黃十八手裡,就一天沒消停過。
黃經理已經很久沒去仙境奇緣影樓上班了。
淡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是大事小事就沒斷過。
天上掉下柳吉,澡堂子遇見五羽。
英吉利的外教房子裡鬧東瀛的鬼童子,七月半的大中午遇主子。
狼走蛇出五仙坡,出馬的孩子住破窩。
人間生活挺充實,還要穿越管閑事,事越來越大,鬼越來越雜,現在回想挺害怕。
目前的狀態情況更不用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剛上岸的,犄角旮旯躲著不見的。
黑白灰三色的死了不投胎的鮫人應該是都集齊了。
還有山上的狼,可以說是海陸空,物理的、生化的、不可思議的都在這小小的棋盤子山上大匯聚了。
這關鍵時刻,與世無爭,與世隔絕,與世長辭沒辭了的瓏主子居然抱著貓,拿著鬼花錢神兵天降了。
巧合麽?
大狐狸解釋不了。
現在也沒工夫讓他解釋,讓他算,讓他了如指掌把心寬。
該說不說,瓏主子的路子算是對了。
狐狸的九味真火燒死了灰色的鮫人僵,白色的鮫人魂,可是也產生了大量的化學汙染。
滿地淌的,狐狸都不敢細想。
怕不是啥僵屍的屍水。
反正自己回家要拿九九八十一味中藥好好的泡泡自己的狐狸腳!
還有東北局的同事,這冷的天,雪地靴的底給腐蝕掉了,沒點修為估計腳都凍木了。
現在這鬼花錢一上來,搖一搖,晃一晃,念念叨叨的辟邪驅鬼一套磕,他就好使了。
白影還在飄,灰色的僵屍也沒少,黑色的還在角落裡隨風搖,看眼瞅著就是不敢上前了。
兩方勢力誰都沒想到是這個效果。
東北局的的同事雖說不是人人有法器,可啥朱砂、黃紙,鬼花錢的那都是常備的小道具。
現在一看是這麽個情況,兜裡掏出來就猛搖晃。
嘴裡念念叨叨的都是詞,無論修的法,修的道,修的佛門進的廟。
總之在小小鬼花錢的加持下,算是穩住了令人生理不適的直立行走的鮫人僵屍,也算基本控制住了場面。
紅毛大狐狸滅了尾巴上的九味真火,開始了正式的戰場指揮。
首先派出的是天降神兵——紅衣美男瓏主子。
只聽大狐狸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擱這看著,你上山,告訴黃十八他有個賊花花的鬼花錢。
讓他像咱這麽整,看整狼好不好使,不好使我再想別的招。”
瓏主子對大狐仙的指揮提出異議:“我這腿蹦上去得什麽時辰了,開春您看我能不能到半山腰?”
狐狸努努嘴,顯然意識到了自己欠考慮了。
看到僵屍懷裡那只看他笑話的獅子貓,馬上改變戰略方針:“舟舟,你跑的快,你上去。告訴你三叔,記住告訴啥沒?”
平時乖巧的獅子貓露出一個高傲不屑的表情,在緊張的戰場上悠閑的舔舔前爪:“哼,三叔?
胡大仙,我可都想起來了!
連白虎那個銀漸層都得叫我一聲’師傅‘,黃鼠狼還想當我三叔!
別人我管不了,反正我媽肯定是我媽,我就在這守著他!
他在哪我在哪,不能讓我那帶翅膀的’老父親‘終身孤寡。”
狐狸一愣,敢情這紅衣的瓏主子和自己那白虎小叔子就算成了?
孩子都認可了?
哦,人家小白貓已經不是孩子了,恢復記憶了。
這些家事等回去慢慢嘮吧,不知道黃十八現在死沒死呢,看這誰都不樂意上去的節奏,真有種天要亡他的安排。
得了,自己去吧!
瞅瞅東北局的同事,一個個握著鬼花錢倒是沒啥危險。
這一白一紅華麗麗站在這的,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滅掉。
再看看像是被定住的鮫人衍生產品,長得嚇人,等會自己下來把它們全滅了!
“你倆在這能行啊?”
胡玉問向瓏主子和獅子貓。
獅子貓鼻子裡哼唧出來的傲慢:“我可是天庭上戰神的師傅,瞧誰不起呢!”
紅毛狐狸對著東北局的同事揚揚手:“你們都往後退!
我上山!
有啥事就跑,讓他倆在前面頂著!
千萬保護好自己啊!”
說完,紅毛狐狸四輪驅動,雪地極寒狀態下全力加速,甭管打滑還是爬坡,一氣呵成,成功登頂棋盤子山秀湖湖心島!
小賣部的花蟒姨隻覺得眼前飄過一個火球,以為跑上來了野狗,窗戶開個小縫,飄進來幾根掉落的紅毛。
花蟒姨關好窗戶,終於能打開小電視繼續的安心追劇了。
中老年阿姨蛇是安心了,年輕力壯的中流砥柱狐狸可是慌了。
這一上來,鬼哭狼嚎,郎文文叫的這個慘。
雖然他在湖邊就聽著了,但實在沒想到是眼前這個情況。
結界外都是老弱病殘,蹲著巧那算是好樣的,脖子也被掏歪了,載楞的在那強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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