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刺蝟也在心裡瘋狂的祈禱:“大哥,大哥,快點來吧!”
胡玉終於趕到棋盤子山。
從旅大的海邊到棋盤子山,仙法愣是沒撐住他能騰雲駕霧而來。
沒辦法開了奇門遁甲,隔空開門,到了曾經瓏主子住的小洞天。
瓏主子不在,裡面是幾位東北局精通風水的老同事。
一位看著那些寶石做成的報警裝置,隨時等著看見狼就啟動,跟著瓏主子學了半天這玩意怎麽個機巧組合,可是一點不肯馬虎。
從地懶洞口到瀑布下的蓮花池子,都是認認真真研究待命的老同事。
表情嚴肅,神情緊張。
大雪半天裡春意盎然的小洞天愣是被弄出了隨時要冰封起來的氣氛。
胡玉的突然出現,讓老同事們高度緊張。
控制著寶石報信裝置的老同事手都搭在上面了好懸是控制住了沒往下按,多虧狐狸顏色鮮豔,不然天地間又是一場驚慌。
胡玉囑咐兩句,趕緊往秀湖邊跑。
這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用仙法,剛剛就快撐不住了,還是留點幫著弟弟們打狼吧。
用奇門遁甲,那片兒情況太複雜,已經是亂了秩序的地方,萬一沒算準,剛剛好開到狼群嘴邊,自己還得死裡逃生。
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四爪著地的乾跑。
大冬天的,跑跑暖和,紅毛大狐狸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
散落在山上的東北局同事,看著夜空下的白雪地裡滾過一個火球,心都踏實不少,總算把胡大仙給盼來了!
火球似的紅毛狐狸火急火燎的到了湖邊,不禁抖了個寒顫。
不是湖邊的寒風太涼吹散了他的毛裡的汗,是周圍的空氣讓他熟悉又緊張。
湖中心的小島上,乘船的老同事看到他對他猛招手。
狐狸的黑鼻頭嗅了嗅,東北風吹來狼族還沒有散去的土腥氣,狐狸毫不猶豫的沿著狼族的行進足跡踏上湖面。
按照自然的規律,傍晚就凍得結實的冰面在深夜裡散發著寒氣,增加著厚度,變的更加晶瑩剔透。
狐狸輕巧似貓,四足踏在走過一群群狼的冰面之上應該是如履平地。
野獸靈巧的三角形耳朵敏感的晃動了一下,是冰面下不易察覺的細微響動。
狐狸細長的眼睛低垂,看不透厚實的冰面之下,卻看得到冰上葉脈一樣裂開的紋路。
迎著寒風狐狸四腳帶滑行,鏡面般完整的的湖面徹底崩裂,岸上東北局的同事跑到湖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胡大仙!秀湖裡有東西!
粘的像落下的霰子!”
劃船的老同志薅住紅毛狐狸蓬松的八根尾巴,讓腳底打滑的他沒栽在裂開的湖面上。
狐狸甩甩腦袋,清明了眼睛,看看眼前的老同志,眼熟,總在水路裡有事時候能碰上,是個行家:“您都不知道是水鬼還是水猴子?”
老同志焦急的搖搖頭:“都不是啊!
像水母似的掛船,發粘,看不明白是啥玩意!
您快給通通天問問吧!”
紅毛狐狸想探出爪子往冰水裡探探,爪子抬起來還沒落下。
湖面裂開的細小冰縫裡冒出一縷縷的白氣。
東北局的同事都湊過來,有法器的催動法器,沒有法器的調動內力,大家嚴陣以待,各司其職。
紅毛狐狸的小三角臉皺成了一團,根本不用問天問大地,眼前的東西太熟悉!
是海中的白色鬼影,這怎麽是跟到這的?
還是這也有?
按照東北局老同志的意思原來也沒發現,剛才渡湖才感覺有。
那就說明原來沒有,也不是自己帶來的,那是什麽時候來的呢?
胡玉琢磨不明白這些大和尚口中的鮫人魂是什麽時候來的,更琢磨不明白它們來幹啥?
啥也不是的白飄飄,一碰就散,都不能化成一絲灰燼讓人迷眼,整的真是挺大,嗚嗚泱泱嚇人唬道的!
看剛才在海裡的意思還能迷惑迷惑人,現在這屁大點的小島上,整個棋盤子山上,倒是有人。
星崩不幾個,全是修為傍身的,世外高人,下凡歷劫的,就這輕飄飄的跟白色塑料袋似的東西,能整過誰呀!
胡大仙剛想發話,讓大家都別怕,當成白色垃圾,哢哢拍兩下。
沒想到情緒醞釀早了,知識儲備少了。
白色垃圾還沒分類歸納好呢,湖裡出來妖魔鬼怪露出了灰色的大腦了。
恐怖大片的即視感出現在東北冬天的湖面。
白色的鬼湖上飄,灰色的怪湖裡跑,余光掃到幾道黑影在視線的盲區搖搖擺擺。
這可太嚇人了!
不但人嚇傻了,狐狸也跟著麻爪了!
密密麻麻滿冰湖,黑白灰鬼怪妖魔。
“快跑!”
大狐仙用盡全身力氣第二次喊出這倆字!
抖起八根火焰似的大尾巴擋在人類同事前面。
平時被大狐仙毒舌支配的同事們卻沒有一個臨陣逃脫。
他們經過瞬間的驚訝,訓練有素的平靜下來,帶著自己的專業技能站在胡大仙身後,做好了時刻戰鬥的準備。
大狐狸焦急又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同事們,有年紀大的即將退休的,有剛入職不到一年的,有歷劫轉世為人這輩子都是倒霉事的,也有南方來的扛不住東北冷的隻擦鼻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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