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確定你家主子也是個僵屍?”
黃十八看這陣仗,可真不像僵屍能住的起的地方。
都能住的起這地方了,那不是有功德就是有功底啊,怎可能被煉成僵屍?
小僵屍卻是堅定的點點頭:“是,主子和我一樣,只能蹦,不能走。”
“那麻煩小張兄弟你通稟一聲,就說東北大仙班來拜會了,請您家主子賞個臉,咱們見上一面。”柳成雙一貫的恭敬客氣。
小僵屍點了下頭,沒挪地方,舉起手裡的嗩呐,調子起的高,拉的又長,這回吹的是《迎賓客》
高亢尖銳的嗩呐吹的一聲比一聲亮,彷佛要把那天上的雲都吹散,吹出個太陽來!
“哢嚓”,
沒等大仙班反應過來,伴隨著破了音的嗩呐聲,天上掉下來個大籠子,把五個人全扣在裡面了。
”哎?怎把我們扣上了?”
“小僵屍,你這是什麽意思?”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為什麽要抓我們呀?”
“哐哐哐”
暴躁的胡偉已經開始踹籠子了。
小僵屍放下手裡的嗩呐,蹦到籠子邊按住了胡偉飛踢的腿,緩緩地說道:“別費勁了,這籠子你們出不去的。
我知道你們是神仙妖精,是有獸形的,就算隻螞蟻都爬不出去。
別再傷了自己。你們在這等著,我家主子會出來的。”
說完,也不見小僵屍去通報,而是折回了來時候的洞口,坐在一塊鋪著紅布的大石頭上,又開始嘀嘀嗒嗒的吹起了嗩呐。
“這叫啥事呢,你說二哥?”
黃十八上次進籠子還是上次。
幾十年前,他們最後一個人類的出馬弟子還活著的時候,開了個狗場,他因為嘴欠讓胡玉扔進大杜賓犬的籠子裡被狗攆。
人形被關起來那可是頭一遭。
好好個小夥子,不違法不犯罪,不玩強製愛,也不得罪大變態,誰沒事能進籠子裡待著?
話說,這個什麽僵屍主子不會是個大變態吧?
一下關起來四個帥哥還有個女裝大佬要來強製愛?還帶嗩呐伴奏的?癖好夠獨特的啊!
柳成雙可沒黃十八這麽想的開,晃晃籠子,果然和說的一樣,紋絲不動:“先別管這是啥事了,先琢磨琢磨這是啥地吧!”
“籠子啊!”
黃十八覺得這不是很顯而易見麽!
“唉,三哥,幹啥?”聾子胡偉只看口型。
“沒叫你,說咱被困籠子裡啦!”隊伍不好帶,黃十八心累。
白澈偷偷瞅瞅吹嗩呐的小僵屍,吹的挺專心,沒往這邊瞅,賊兮兮的湊到黃十八身邊:“三哥,他說咱出不去,咱就真出不去麽?
筱輝變成耗子從縫裡擠出去,就算他擠不出去!
這地面不還是砂石土麽,我這對小爪子,嗯?”
黃十八眼珠子一轉,瞬間明白了白澈的意思,邪魅一笑,拍拍筱輝的肩膀。
“那可不行啊!萬一有啥機關把筱輝傷著呢!他本來戰鬥力就不怎行,我們家這都屬於技術流的,武力戰鬥不參與!”
柳成雙拉住灰鼠子的尾巴死活不讓耗子往外鑽。
“二哥,那不是我太胖了鑽不出去麽!但凡我能出去也不帶派筱輝冒險的啊!
再說上次在Wendy那屋鑽光圈,那你不也沒說啥麽,你還說我沒大哥在就打退堂鼓,那這沒大哥在,你不也不聽指揮麽!”
黃十八心裡也著急,想著趕緊先跑出去才行,不然一會大變態來了,自己很可能就不清白了!
灰鼠子急的“吱吱吱”叫,穿著個紅色的肚兜被拉著尾巴還上蹦下跳。
黃十八看著柳成雙跟自己吵吵的急頭掰臉,趁人不注意一打手,耗子尾巴脫了手。
灰鼠子倒是也奸,沒著急往外跑,試探著伸出一隻腳,一陣酥麻感傳遍身體,“嘭”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筱輝!筱輝!筱輝你怎麽了!”
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抱著一隻穿紅色肚兜的大灰鼠絕望的喊道!
“沒事,二爺,就電一下,沒事,沒事的。”
灰鼠子變成了比柳成雙還高出一截的筱輝,擁著自家一驚一乍的老男人安慰道。
“黃十八!”
兩米見方的籠子,柳成雙一伸手就抓住了黃十八,黃十八撅著嘴,垂著眼,糾結又可憐,絲毫沒有喚起柳成雙的同情,上去就要給個大逼鬥。
筱輝個子高胳膊長,年輕力壯,好說歹說,連扒拉帶擋著總算是沒讓黃十八挨揍。
柳成雙氣的不理黃十八,黃十八也不敢再去招惹柳成雙。
一人守著籠子一邊,中間是一隻奮力挖土的白刺蝟。
兩隻前爪倒騰的飛快,猶如鏟土小旋風,無情的抓撓著地面,飛沙走石,不一會就露出一塊光潔平整的土地,絲毫沒有成坑的跡象。
黃十八靠著籠子出溜下來,也不管是愛豆同款的褲子了,頹然往地上一坐,找好角度抓起爪速翻飛的白刺蝟,白刺蝟一時沒反應過來,到了半空還在蹬腿。
黃十八點點白刺蝟粉嘟嘟的小鼻頭:“別挖了,估計這一堆一塊的都做了手腳。爪子磨禿了就做不了美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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