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姥爺?歲數不行,四大爺,為啥四大爺要來?理財專員?剪發托尼?搓澡的大哥?不對,現在自己是女的,不能找大哥搓澡。
女人倒是沒聽出白澈的停頓有問題,更想不到白澈腦子裡已經開起了過山車,看了看沈暝說:“啊,這個就是,你這小對象長得還挺樣的,搞藝術的吧?梳個小辮。”
胡玉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板起臉問道:“什麽時候能看上?”
婦女不著急不著忙的拿過一個暖水瓶:“應該快了,放心,我家仙兒說能看上指定能看上。咱喝點水啊?”
胡玉、柳成雙不耐煩的擺擺手。
女人尷尬的放下暖水瓶,坐在白澈身邊:“你這倆哥哥多疼你,挺遠的道兒都陪著你來哈!倆哥哥有沒有家室呢?來都來了,你看病,你這倆哥算算財運,算算姻緣,正好等你了。”
白澈欣喜的看著女人:“姨,能給算麽?不說得排隊約啥的麽。這人家還把錢給我們退回來了,那哪好意思啊!”
女人看著激動的白澈,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拍了拍白澈深秋還露在外面的大白腿安慰道:“我家仙兒很少說跟誰有緣。姨雖然不會看事哈,但你哥三一進來姨就瞅著不一眼,這一個個長得多板正。
人長的漂亮,家裡條件還好,上輩子都做多少好事這輩子能投成這好胎。整不好前世給我們家這幾個仙就當過童男童女,都保你們呢!我家仙兒心軟和,到時候丫頭你說兩句好話,指定能給你家兩個哥哥算一算。”
“不用了,我不信這些。”柳成雙臉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二哥,看看吧,來都來了。”白澈扯著柳成雙的衣角央求道。
回頭踢了一下正在發呆的沈暝:“你倒是說句話啊,一天天錢掙不來,孩子要不上,話還不會說麽!”
沈局長唯唯諾諾的站起來,乾巴巴的對著柳成雙和胡玉說道:“澈澈說的對,大哥二哥來都來了。”
柳成雙和胡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沈暝只能尷尬的坐下,換來富家千金“老婆”白澈嫌棄的白眼。
“大哥。”小妹被二哥呲噠了,還遇上豬隊友的“丈夫”,開口求助大哥。
大哥臉色平靜,說話的的態度卻不似二哥那般決絕:“先可你來,你看完了再說。”
女人也就著這話安慰求子心切的小媳婦:“是是,聽你家人的,姨剛才也就那麽一說,到時候我家仙兒指不定有沒有時間給你們看呢,你看這不好幾個都等著呢麽。”
“姨,你再給說說唄,我家二哥還沒結婚呢,給算算。小黃,給姨包個紅包,忙活這麽半天又拿凳子又倒水的。”白澈不顧女人的推脫,拿過黃十八遞過來的紅包就往人懷裡塞,充分體現了有錢人家不差錢的辦事風格。
家裡三個男的都是一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的態度,唯獨一直忙前忙後的小黃幫著家裡的大小姐一起勸女人收下紅包。
東北傳統的年節“撕吧”給紅包活動,還沒立冬就上演了,動靜太大,讓屋裡的人都不自覺地看過來。
女人似乎是怕引起其他人的不滿,連連拒絕,同時轉移話題:“大家都聽著點啊,一會上去見了我家仙兒,啥也不用問,啥也不用說。
你要問啥,你要求啥,生辰八字送來的時候,我家仙兒就知道了。
就是給你指點迷津,告訴你怎麽破,怎麽解。你幾位也是,沒送生辰八字不要緊,我家仙兒說和你們有緣,指定能算出來。”
剛剛被女人帶上去的男人下來了,女人對白澈說道:“我上去收拾收拾,下一個就是你哥幾個,記住,多聽少問,不讓說話別說話。”
白澈點點頭,看著女人上樓了,湊到剛問完事的男人身邊:“大哥,怎樣,大仙說的準不?”
“那不準能都來看麽!”男人還沒回話,三角眼先不屑的說道,好像白澈在無理取鬧。
“挺準,妹子,我家啥事呢,就是我老爹……”
”哎,咱家不讓交流啊!別泄漏啥隱私到時候賴上我們,要說你們別看了,出去說去。”三角眼說著,打開了門,示意男人趕快離開。
男人腳還沒邁出門檻,女人對著白澈幾個人招招手:“到你們了,吉時,快來!”
五個人連忙上樓,女人單單伸手攔住了黃十八:“你幹啥去?誰看誰上去,你在下面等著吧,別人算命不能聽,這是規矩,知道不。”
黃十八笑嘻嘻的回應道:“那我還真不知道,姨,我得跟著我家老板,是我家老爺子定的規矩,也不知道是按你這規矩還是按我家規矩。”
女人示威似的的抱著胳膊看著黃十八:“我不跟你個辦事的掰扯,你問問你家老板,願不願意你跟著。再說,你家女老板看婦女病這事,你有啥可聽的!”
“都進來吧。”一道溫和的的男聲打破了僵持。
二樓盡頭的房間透出微微的紅光,虛掩的門,飄出陣陣更加濃重的檀香味。
恍恍惚惚間似乎坐著個人,看不清,但是能感覺到十分的年輕,甚至回想剛剛那句話,聲音中有幾分少年得意的情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