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雙肯定的說他倆早就睡一屋了,至於王成仁為啥要來道藥膳?
強烈懷疑凌局長可能力不從心,夫妻生活不和諧,導致老王欲求不滿,每天不停的找茬兒。
胡偉認為不能,凌局長身高體強,在東北局絕對算得上健身一霸!
柳成雙無奈的搖搖頭:“外強中乾,老王不幸福啊!”
不信謠不傳謠,直接造謠!
凌局長不行這事,在不久的將來,隨著車上五個人的胡說八道,胡亂推理就定下了基調。
也不知是誰,又悄悄告訴了誰,誰又一傳十十傳百,就把這事傳遍了整個東北大地。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
關系到位了,怎麽說怎麽鬧都不帶生氣的。
這些個小神仙,從小一起山上長大,也和人類好過,親近過,有過人類的愛人、朋友,甚至算的上親人一般的情感。
只是人,終究是人,死的死,散的散。
凌空跟了王成仁,修煉成仙,至少再也不會離他們而去,這世間又多了個吵吵鬧鬧一輩子不會離開的朋友。
說著笑著,就到了離凌家堡子最近的鎮子。
秋高氣爽,正值晌午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點都不熱。
舒服的人想在太陽底下支把躺椅就睡了。
街邊是三輪的蹦蹦車,賣西瓜賣香瓜,茄子辣椒的。
小鎮人不多,工作日的中午更是沒什麽人在外面溜達。
賣瓜的看著看來輛豪車,放開嗓門喊:“西瓜,沙瓤保甜的西瓜!”
豪車絲毫沒有減速,風馳電掣的就過去了,看來是個不想吃瓜的。
一腳油開到鎮中心,黃十八吵著嚷著要吃鎮中學後身的大碗麻辣燙,多加麻醬多加醋!
聽的白澈也賊饞,胡偉更是想好只要魚丸和方便麵。
眼瞅著柳成雙都減速停車了,胡玉的電話來了。
按開免提就是震耳欲聾的大喊:“怎還沒到呢!不許吃麻辣燙,一身味!”說完就掛了。
幾個人蔫頭耷拉腦袋的隻好繼續趕路。
倒是不遠了,過了鎮中心百貨的第一個十字路口。筱輝跳下車,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
東邊路上來了個小貨車,拉的是玻璃建材,路口幾個老人坐在陰涼下嘮嗑,南邊路上晃過幾個人影,看的不太真亮,北邊正在敲敲打打修路邊的房子。
筱輝回到車上一指南邊說道:“二爺,這個月往南走。”
黃十八趴在車窗上往外看,指著那幾個影子說道:“二哥,那幾個也不是人吧?應該也是去凌家堡子的,咱捎他們一段?”
沒等柳成雙回話,白澈趕緊攔道:“三哥,那幾個可不能捎。不是啥小妖怪,是專門替凌家處理上不了台面事的影人。”
這麽一說,大家都好奇的擠過來趴在車窗上看。
柳成雙透過金絲邊眼鏡也往外瞟了一眼,豎瞳的金色獸目隱隱約約的浮現在黑色的瞳孔裡,淨是也沒看清楚幾個影人的面目。
車一直往北開,走到了路的盡頭,一大片金色的苞米地擋在了前面。
車卻絲毫沒有減速,柳成雙一腳油門下去,汽車衝下路面,越過路基,奔著苞米地就去了。
車似乎是飄起來,又似乎只是在平穩的勻速行駛。
四周是白茫茫的大霧,看不清任何周圍的景色,也不看清有沒有路。
柳成雙熄了火,車卻還在動,大霧在托著車前行。
片刻,牛奶般濃厚的白霧散去,眼前出現一條6A級公路。
整個東北,也就只有凌家堡子能修的起這麽重工的公路了。
柳成雙油門踩到底,反正這條路上沒有交警,也沒有交規,正好體驗一下速度與激情!
車窗開到最大,音樂放到最嗨,懷擋一拉,小手一抓。柳成雙看著筱輝有點害怕,拉著人家的手更不松開了。
前面秀恩愛,後排真無奈。
黃十八、白澈和胡偉還在心心念念著沒吃到嘴的大碗黏糊麻辣燙,就被迫炫了一肚子狗糧。
多虧車速快,不到二十分鍾,就看到了凌家堡子的城門。
仿古的拱形城門,紅漆刷的鮮亮,釘著拳頭大小的黃銅門釘。
門向內開,寓意著才不外流。
進了城門,立馬有種穿越的感覺。
路是鋪的青石板,打磨的光滑細膩,每塊青石板上都刻著編號,凌家人就是一磚一瓦,一針一線都要算的清清楚楚。
一切做的分毫不差,心中有數。
是對自己家族的嚴格要求,也是給外人看的嚴謹做派。
做買賣經商這些年,從來沒算錯過帳,也從來不賒不欠,凌家堡子就是這個規矩,南來北往的到了這,無論是儒商還是奸商,都得按這的規矩來。
道路兩旁商鋪林立,雕梁畫棟,結構精巧,細節動人。
不是現在人仿古造的不倫不類的影視城,而是專門請的能夠巧匠,能回魂的手藝人,懂風水的大狐仙親自來給建的。
一座座小鋪不過兩三層樓,一家挨著一家,有的共有一面女兒牆。
卻是家家有變化,座座不重樣。
有紅磚綠瓦鎏金匾額的傳統商賈風情,有木樓榫卯的文雅小築,土培泥砌的民俗小舍,還有不少異域風情的巴洛克建築、和風院落、中東風情的圓頂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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