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回家馬上給這孩子安排上秋衣禮盒四件套,羽絨馬甲毛襪子,再讓二哥給開幾付補藥。
這破房子肯定不能讓他在這呆著了,願意回五仙坡就回五仙坡,不願意就先住二哥家,二十四小時新風系統恆溫大別墅,蛇都不嫌冷!
“五仙坡,我已經好久沒回過去了。”喬諾看著身後的供桌,似乎在回憶五仙坡的點點滴滴。
從他能被人們記住開始,他就開始想著以後怎樣生活。
沒等他想明白,就有人來找他了。
一夥人,來了不拜神,不拍照,東瞅瞅西瞧瞧。
見了喬諾,一個半大小子,沒拿他當回事,讓他把管事的找來,說要承包五仙坡,打造成景區。
喬諾告訴他們不給承包,他們還是讓喬諾把管事的大人找來。
喬諾說自己就是管事的,五仙坡都是他在管。
那夥人讓他拿出地契文書,他自然拿不出來,從來都沒辦過,甚至不知道怎麽辦,自己又以什麽身份去辦呢?
連自己的身份證都是假的。
“攆也攆不走,打也打不過,他們根本就不走,在村裡住下了,圍上鐵柵欄,安上大門,開始收門票,進五大仙的屋子裡還要單獨再收錢。沒辦法,我只能報了警。”喬諾無奈的說道。
“對,就該報警!報警抓他們!”白澈氣呼呼的握緊了小拳頭砸在桌子上。
喬諾眼裡閃了淚光,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
也許那群人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做,因為這是最簡單直接解決問題的辦法。
警察來了,兩方人都拿不出五仙坡的房證地契。
但是對方有明確的公民身份,互為證人的證明喬諾精神有問題。
當警察問喬諾一些基本問題時,例如,父母叫什麽,在哪裡上學,甚至年齡,他確實也無法回答。
從那夥人裡衝出一男一女,就是樓下的三角眼和呱噪的婦人。
說喬諾是他們的孩子,從小就有精神病,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警察督促他們行使好對精神病人的看護權益,不要出現亂報警和擾亂秩序的事情。
他們滿口答應,並在幾天之後真的把喬諾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帶著父母的卦書和情書,也捧著大仙班的神龕。
他們奪下了我手裡的神龕,說那是他們的財神爺,那一刻我知道,大仙班真的不保護我了。
精神病院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恐怖,我被診斷為幻想症。
吃完藥就是每天睡覺,只要我不說在他們聽來是胡言亂語的話,過一段時間,藥量就減少了。
我在那裡有很多時間,一遍又一遍的看我已經背下來的書。
在那裡,我反而不想再想死了。
我看到許許多多病友,無論在別人眼裡多奇怪,還是活下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外人看不懂,認為奇怪的世界裡。
他們世界存在在腦中,而我的世界,真實的存在於五仙坡。
那裡有我的童年、少年,永不逝去的青春歲月。
我的奶奶,生母和素未謀面的神仙父母。
還有我伺候了一輩子的五位神仙,和未來等待我聯絡的族人,他們是我的全部,是我不被理解的世界。
我說我好了,努力表現的像個正常人。
我說我要回家,讓醫院聯系我的父母來接我。
過了好久,樓下那對男女才來,我聽見醫生護士能理解,誰家都不願養個精神病。
我乖乖的跟在他們後面,他們很詫異,小聲的警告我別耍花樣。
還在跟醫院爭取讓我繼續住院。
我悄悄的告訴他們,我能給他們錢,很多很多錢,要多少給多少。
他們沒有帶我回五仙坡,怕同夥的人知道了節外生枝。
我從精神病院出來就住在這個陰暗的房子裡,我告訴他們我會算命出馬。
他們將信將疑,讓我先給他們看看。
我算出了男人曾經犯過案坐牢,他和女人也不是原配,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死了要下地獄,也許不用等死,牢獄之災已經不遠。
後面的話,我沒說,他們就已經知道我是準的了。
我讓他們去把五仙坡我的東西拿過來,身後這些都是,還有那些誰也看不懂的書。
他們說五大仙的神龕實在顯眼,拿不來的。
我就自己用手頭有的東西搭了個神龕。
他們不許我出去,不許我離開他們的視線。開始來算卦都是附近的村民,鎮裡的人,沒多少錢,三十五十的,要多了也沒人來看。
都靠那女的去村裡嘮嗑瞎傳招人。
開始掙錢,他們對我也都照顧著。
慢慢的,他們不滿意掙錢的速度和金額,開始看我不順眼,又覺得我是個男孩,遲早會反抗他們。
就開始虐待我,不給我飯吃,甚至出門怕我跑了把我鎖在這裡,常常是三兩天沒有任何食物和水。
我覺得這樣下去,也許我沒奪回五仙坡就死了。
我問他們要多少錢才肯放我走?
他們說至少五百萬,能在東三省的省會城市裡買三室一廳的樓房,還夠錢開個燒烤店或者小超市。
我說好,我能給他們掙五百萬,但我有我的辦法,要按我說的來。
我要了一台能上網的電腦,他們擔心我和外界聯系,再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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