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當今的黃鼠狼屆,基本屬於白活的top,捧的是金飯碗了。
遇鬼不害怕,基本靠感化。
實在不聽話,來頓大嘴巴。
害人還擰巴,十八送十八。
最後這半句,說的就是黃三太爺—黃十八冷酷無情,碰見害過人的鬼,直接拘到十八層地獄。
沒人敢問他,憑什麽陽間的大仙管陰間的事。
因為黃大仙從不管閑事,只要是他管的,必定是冥界辦事不利遺漏的。
也沒人敢問他,憑什麽有的鬼嘮嘮嗑就放了,有的鬼遭了黃大仙的文王鼓和薩滿十二仙的折磨。
因為黃大仙從不用私刑,只要他出手的,必定是按著十殿閻羅定下的章法,多一下不打,少一下親自動手給補上。
更沒人敢問他,憑什麽能夠自由出入陰陽兩界。
因為黃大仙有人,不是現在的大大哥玄武大神,也不是來了都對他點頭哈腰的黑白無常,鬧兩句玩笑的熬湯孟婆。
而是一個在整個冥界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鬼差。
“小二叔,這真的不叫二叔來看看麽?好像挺厲害的,比咱家瞅著好。”
皎皎遠遠的遊弋在水中,想要靠近,可還沒得到小二叔的命令。
他看著小二叔細長的狐狸眼來回轉,平時話不停的人,已經差不多五分鍾沒出聲了。
一定是在想二叔吧!
卻聽平日裡和自己二叔恩愛有加的小二叔驕傲的說道:“叫他幹啥!他配看這麽好的景麽!
他有這審美麽!
整滿屋卻老黑的,要不是我住進去給設計裝修,白天晚上的收拾,他懂個屁!
整那屋跟千年前的王八洞似的,別說審美了,連人都沒法住!
現在網上賣那狗窩都比他住那玩意豪華!
怎地,你不說跟我過麽,又不跟了?
回你二叔那?
等他給你找新小叔,他都多大歲數了,哪個小妖精能看上他!”
蛟龍銀角暗淡,龍須下垂,四隻白足無精打采的劃著水。
即使從未見過蛟龍的也能看出,現在這隻小蛟龍很鬱悶。
噴出一口白氣,無奈的問道:“小二叔,這麽說,你們真的要離婚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有那心思多用在學習上!
從你擱天上栽下來,到咱倆在海裡撲騰到這塊,你都得看清楚記仔細了。
回去跟你那些天庭的師傅學,別學叉劈了。
請教人家那些仙師都是怎回事。
這要都整明白了,你到時候寫個文章,寫本書啥的,一傳播,是不挺給你爸掙臉。
人家別人一說,青龍大神家這新出世的蛟龍真不愧為龍族子孫,就是知天地,懂神奇。
到時候不都誇你學習好,就忘了你失戀那事了。
還得是知識改變命運,有時候人說的話比神仙有道理!”
胡玉現在完全不想提起自家的倒霉爺們兒,說出來就是一肚子氣。
小蛟龍悶悶的回了聲:“知道了。”
琉璃珠子似的龍目欲言又止的望著他的小二叔。
“你又怎地?還想說啥,別瞪那玻璃眼珠子嚇唬我!眼眶子敢我個高了!”
胡玉的嫌棄之下,體型巨大的蛟龍還是骨氣勇氣問了一個一直憋在自己心裡,讓自己日思夜想,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小二叔,二叔是龜蛇同體,為啥你就罵玄龜,從來不罵黑蛇啊?”
胡玉照著龍鱗拍了兩巴,蛟龍絲毫感覺不到疼。
甚至可以說胡玉的手打在鋼片似的龍鱗上更疼。
可來自小二叔對他養育的壓製,讓他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
“告訴你大人的事別管!別管呢!怎那麽好細呢!往裡走!”
蛟龍絲毫不敢反駁,遊弋向前,眼看著就到了燈火通明的小島。
“等會兒!”
胡玉製止住了要繼續前進的蛟龍:“我看啊,這裡頭好像挺緊湊。
你這老大個頭夠嗆能進去。
這麽地,你先升上去,咱來個全方位的高空大遠景,我也研究研究它這地方是怎麽個風水布局。”
蛟龍得令,爪子踏著水花,龍須高昂飄起,神龍甩尾,黑水中開出一條閃著銀紫色光芒的路。
胡玉騎在蛟龍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未知的世界。
小島距離海面的高度並不大,一座突起的小山包,形狀飽滿,像是個剛出鍋的窩窩頭。
島上有花,有草,有幾棵不太高的小樹。
這些本不應該長在海裡的東西,在這座黑水包圍的島嶼上生長的十分自然,和在陸地上看見的沒什麽區別。
樹上,花上,甚至草上,都閃著變幻的燈光。
配色繽紛,節奏參差,從天空俯瞰煞是好看。
如此亮度的彩燈之下,胡玉和皎皎除了花草樹木竟然看不清島上還有些什麽?
房子?
人?
動物還是鬼?
黑水覆蓋之下,是霧蒙蒙的霓虹閃爍。
神光獸目猶如霧裡看花,人類的雙眸看去更是蒙著黑紗。
燈光閃動,勾引著遠望它的神靈去一探究竟,越是看不清,蛟龍越是靠近,胡玉也緊緊的單手抱著蛟龍的脖子探出大半個身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