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黃大仙的一項專業技能。
今天的哭那可就是完全出於真情實感了,哭的那是一個吱哇亂叫,驚天動地、滿臉抹大鼻涕。
整個黃鼠狼,處於一種情緒極度失控的狀態。
哭完皎皎的失戀,哭沈瞑的體貼,接著開始哭兄弟情,最後哭到自己。
眼睛又紅又腫的問胡玉:“大哥,皎皎失戀大家都這麽傷心。
要是我死那天,你們得多傷心,多痛苦,得哭成啥慘樣啊!
我死了你們可怎麽辦啊!嗚嗚嗚!”
胡玉扒拉開圍著黃十八擦眼淚的沈瞑,扔給他一大包面巾紙,當機立斷的說道:“都別哭啦!
沒完沒了的嚎!轉圈嚎!
你嚎完他嚎的!
這回皎皎也回來了,想招破死局,能不死就不死!多活一天是一天!
都幫你,死了我寧可不和玄武過了,也得把你從陰曹地府撈回來!”
“大哥…”
黃十八又控制不住眼淚,胡玉一個眼刀飛過去,黃十八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是這麽想的!”
黃十八擦乾鼻涕,抹掉眼淚,穩定了一下情緒,抽抽嗒嗒的,終於開始發揮他小領導的作用:“皎皎,你帶著這個鬼童子,回去問問虞師傅。
你們去找找那艘全是鬼的船,弄清什麽情況。
我們這些不會水的都去棋盤子山。
老王,你別去了,凌空帶著人類同事做好前期清場和接應工作,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我們五個都不在,作為大仙班的編外人員,和凌家堡子的當家主母,你得守住咱東北的安定,看好孩子們。
萬一有個大事小情,你都先接待著。
還有誰有啥想法不?”
一直沒有說話的東瀛老者,看著滿臉淚痕卻還是那樣認真對待工作的初戀情人。
眼裡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留戀,更多的是一位長輩對晚輩的欣賞和關懷。
他掏出秀著“賀茂”家族的手帕,遞給黃十八,黃十八瞅瞅沒接。
卻聽老者說道:“沒有了潛鏡,讓這塊布陪著鼬君吧。
想哭的時候,想想還有位東瀛的老友給你擦乾淚水。
願你此生愛人常相伴,友情永相隨。
也算是我和鼬君最後的牽絆了。”
黃十八搖搖頭:“我和你還是朋友,但我不要和你牽絆了。
你看我這老些牽絆都亂套成啥樣了!
我以前是個壞皮子,就會傷人心。
我以後好好表現,絕對不勾三搭四,不對,是曖昧不清。
再說,我又不找老伴兒,你孫子都有了,這麽大歲數整這事幹啥!”
賀茂家主淡然一笑:“是啊,兩個孫子我就托付給鼬君和大仙班的各位大人了。
我要盡快帶潛鏡回東瀛修複,怕是它沒有賀茂家的護佑,恐怕很快會消散。
鬼童子先留在這裡吧,助你們尋找海中的謎團。
還有我的兩個孫子,我本來是想帶他們從東北老友這裡出發,遊歷一番華國,拜訪些朋友。
讓他們開闊一番眼界,別被小小島國上‘賀茂’家的名頭衝昏了頭腦。
現在機緣如此,我的兩個孫子也是磯姬的孫子。
你們在海中人手不足,相信他們兩個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那太好了,太好了!”
黃十八也不管啥手絹了,聽到有人幫忙,還是會水的,簡直求之不得:“只是,這倆也還是孩子。
不是我們這樣長得年輕,是真的才十幾歲的小孩,萬一出點啥事,你不心疼啊?”
老者看看兩個懵懂的少年:“想成為賀茂家的陰陽師,這是一次難得的成長經歷。
如果有什麽意外,也是他們兩個技藝不夠。
大仙班們費心了。”
黃十八想了想:“那行,我們歡迎。
也讓鬼童子跟著他倆,有個照應。
你們三個一起和皎皎去大海裡找船。”
一個剛失戀的青年蛟龍,帶著兩個不會華國話的半人半妖的少年陰陽師,加上一個腿高的鬼童子。
胡玉怎瞅怎不放心:“我跟著這幾個半大小子吧。
正好我再去找虞師傅說說。
都怕他們幾個說不明不白。
雖然我不會水,但好歹現在還沒和玄武離呢,掉到水裡也不能拿我怎地。
真被衝跑了,我就不信他老王八能不來找。
海裡我坐陣,山上那邊你和柳二爺去,他當你的主心骨。”
“大哥,你真好。那你天庭搞破壞的工作怎辦啊?
不能因為感情影響工作,這平時呢教我的,萬一這時候有壞人禍害人怎整?”
黃十八蹲在胡玉身邊撒嬌,胡玉也不忍心再扒拉他,兄弟倆剛要親情友愛互助。
旁邊兒蹲著走過來個帶尾巴的聾子:“八個尾巴哥都擱天上替大哥值班呢!
現在本來就不是大哥的班,心月狐星宿那是夏天擱天上的,大哥為了給大大哥掙臉,五冬六夏的,淨加班了!
這回好了,他倆要離了,再也不用受那氣,大哥又能天天跟咱擱一起溜達了!”
胡玉看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胡偉剛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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