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被烤得滋滋冒油,雪海將肉一層層割下來,喬峰他們吃都很少,只有大壯,吃的滿嘴流油。
其實也不是大壯想吃,只因他瞧見盼哥兒就緊張。
緊張化為吃的動力,肚子就沒了底。
盼哥兒原本就喜歡成熟穩重型的,文冉一看他們之間的那氣氛就不在給兩人撮合了,實在不合適!
喬峰跟雪海服務大家吃,他們兩個偶爾吃兩塊,喝喝酒。
雪海跟喬峰碰杯,喬峰:“為了現在的平靜日子。”
雪海看著火堆上的兔肉,心裡很了解,大皇子年歲小,想要撐起這個江山不容易,最近幾年,能不能讓他帶起這個江山,就在這幾年亂世中看出一二。
雪海沒有說什麽,喝光了酒杯的酒。
文冉關心的抓著雪海的手,以示安慰。
雪海回握,文冉喝了一杯,沒有一點異色的,仿佛他喝的不是酒,是水。
文冉語重心長,說:“別顧及我,生活是兩個人的,我不需要你,一味的為我妥協。”
雪海搖頭,嗤笑:“朝堂政務,你覺得我是那塊料嗎?”
文冉笑道:“從你那麽狠心做甩手掌櫃開始,就說明你不缺少做上那個位置的資本。”
雪海面對文冉略帶調侃意味的政談,說:
“奈何我是一屆俗人,不喜歡坐在那裡,那裡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不透氣的牢籠,我能逃出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喬峰看出文冉的擔憂,說:“夫人,王…老大一直都向往這樣的生活,沒有你前,他喜歡在戰場上,現在就想跟您膩味。”
雪海也玩笑的抓了抓文冉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一抹憂色自眸中閃過,雪海不是不擔憂。
然而這樣的擔憂相信在場人都有,只是這種擔憂的出發點不同而已。
百姓擔憂柴米油鹽,國家是否太平,是否有戰亂禍及他們。
身為一屆皇子,雪海為天下的百姓擔憂。
一種是憂私,一種是憂國。
可從另一個角度將,這些在雪海眼中,又不算什麽。
因為地球總是圍著太陽轉的,一切都會有大起大落。
文冉安慰,道:“如果有那樣的一天,我會幫你的。”
雪海拍拍文冉放在他腿上的手,說:“用你的炸彈,炸飛他們。”
雪海端起酒杯,跟文冉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乾,豪爽的舉動讓文冉心跳加速。
等雪海喝完,文冉才忍不住的上前親了一口,道:“相公你真帥。”
盼哥兒嫌棄:“咦…!不要臉,竟然為了你老公帥,就親來親去。”
文冉故意氣,提舌頭跟盼哥兒,道:“有能耐你也找一個親呢?你不是沒有嗎?那就眼饞吧你。”
盼哥兒撇嘴,夾了一口肉,塞進嘴裡,道:“那又能怎樣兒?我沒有,但是我有好吃的。”
文冉惡狠狠的:“低俗。”
盼哥兒剛剛也喝了一杯,現在有點兒上頭,一旁的大壯,更上頭,因為他諂媚了這麽半天,人家盼哥兒連個正眼兒都沒有給他。
導致大壯猛灌自己酒喝。
大壯看那樣子,站起來可能會晃悠。
盼哥兒回嘴:“你不低俗,親嘴不低俗嗎?低…俗…。”
大壯賠笑道:“低俗,哈哈哈,低俗。”大壯站起身,道:“我要去尿尿,我尿急。”
結果大壯起來,人就栽倒在地上,幸好喬峰手疾眼快,揪住大壯的衣領子,才讓這這家夥不倒下。
文冉給大家倒酒,說:“送去屋內吧,屋內的床,給你們也備了一張,明日你們就趕緊建房子,我們還要過二人世界呢。”
大壯被喬峰架回房間,大壯嚷:“我沒喝醉,我就喝了那麽一點兒,比在軍中喝的少多了。”
喬峰吃力的扶著東倒西晃的大壯,說:“你們才見兩次面,至於嗎?”
大壯嘿嘿笑:“不至於,就是有點,想有個家了,為沒有家,難過。”
喬峰一把將大壯扔到床上,:“明日就讓夫人給你找一個,相親,反正你還有點銀子,在這個村子裡,找一個還對像不成問題。”
大壯嘿嘿傻笑:“那倒是,我有銀子,我怕誰。”
喬峰搖搖頭,沒說什麽,他們用命飄泊半生,此刻能夠好好生活,也算是一件幸事,能夠像王爺那樣兒,結婚生子,此生無憾。
作為兵,沒有死在戰場上是一件幸事,但拚搏半生,一招從小官上掉下來,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有可能。
喬峰出來繼續跟大家一起喝酒,吃肉。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喝著喝著,肉吃的也差不多了,文冉已經醉的睡了過去,雪海十分清醒,好像別人喝的是酒,他喝的,是水!
雪海抱起文冉,轉頭跟喬峰說:“盼哥兒交給你,你負責一會兒把他送回家。”
盼哥兒迷迷糊糊,眼神朦朧,看樣子就是已經醉了,還對喬峰笑,笑的那叫一個瘮人。
慢慢的預謀!
喬峰與這雙眼睛對視有種莫名的澎湃感,揮去這種感覺,喬峰道:“我送你回去吧,你家怎哪兒?”
喬峰站起來,要扶盼哥兒,不想,卻晃悠著站起來,笑眯眯,水汪汪的眼睛裡,是迷離。
看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一種誘惑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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