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惑成了沈掌門,也吃了三天齋飯,終於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但還沒有等他開心時,張文遠找到了沈惑。
“掌門下山,就把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帶上吧。如果那些苯教的人,真的盯上掌門你了,他們跟著也好有個照應。”
沈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這倆吃貨真的太能吃了,帶著他們會把自己吃窮吧?
但是看見師兄的殷切眼神,沈惑沒有把“不想帶”這三個字說出口。
“師兄,他們跟著我萬一出事了?”
張文遠說道:“一切皆有因果。”
沈惑抽抽嘴角:“好吧,那我就帶著吧。”
張文遠滿地點點頭。
“我已經給眾玄門的人,打了招呼,他們同意跟下面合作。”
應該說是迫不及待要合作,為了掙第一,各門派差點打起來。
沈惑道:“多謝師兄幫忙了。”
“應該的。”
下山前,張洪文找到了自己。
他赤紅著臉,一副有口難開的樣子。
沈惑問道:“不知洪文師兄,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快點啊,耽誤我下山的功夫啊!
張洪文輕咳兩聲道:“山下,有人回來接你們,你跟著他們就是了。”
沈惑:“……”
他看著張洪文,又看了看天上。
喃喃自語道:“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張洪文吭哧吭哧,赤紅著臉,眼神竟還有些委屈。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是我太偏激了。但是天師授印,師父一直說傳授給我,誰知道他出門遠行,一去不回。
這些年,我為了找天師授印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問了多少人。
大師兄都說師父已經死了,但是我們連屍首都沒有找到,我不甘心!
他臨終前,為什麽收你……
不過,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了,有你在,龍虎山不會消失,掌門,對不起。”
沈惑還沒有開口,他又說道:“還有謝謝你給的桃木劍,它對我很有用!”
說完後,轉身離開。
沈惑眨眨眼,隨即搖搖頭,真是嘴硬心軟的小老頭。
“小師弟,別怪你洪文師兄。從小,他是最受師父疼愛。
當聽說師父消失,他是第一個不能接受。
而後幾年,也是他一直在尋找師父,哪怕一點師父的消息,他都沒有放過。”
張武從另一個角落走出來,繼續說。
“我們幾個都是鬧饑荒時,被師父收留的孤兒。師父對我們就像父親一樣,他失蹤後,我們也找了好久。
在我們所有人都認為師父死了,只有他在找。
他不是針對你,只是生氣。師父走了,也沒有給我們留下隻言片語的遺言。”
張武長歎一口氣,那一瞬間,他仿佛了十歲,挺直的脊背忽然佝僂。
他也找了好多年,跟著師兄去過很多地方,問了很多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沈惑看道張武落寞的神情,輕聲說道:“其實,他沒有給你們留遺言,是因為他還在啊。那具屍骨,算是他的仙蛻,而他老人家,現在可是城隍爺呢。”
“什麽?!”
張武的表情從失落到驚訝,只在一瞬。
沈惑點點頭,“是啊,他老人家現在是城隍了,不信,你讓他托夢給你,讓他親自跟你說!”
他說完後,拎著背包往山下而去。
張武喜出望外地蹦起來。
“哈哈哈哈哈!”
整個龍虎山充斥著張武爽朗的笑聲。
沈惑三人下山後,果然在山下看著一輛奔馳停在路邊。
他們剛走到公路上,車上下來個人。
來人穿著花色寸衫和白褲子,梳著一個大背頭,帶著墨鏡。年齡不大,20-30歲左右。
他摘下墨鏡,把孟景同和翟鴻運擠開,熱情地跟沈惑握手。
“掌門好!我叫王鶴,我師父是張洪文,是他老家人叫我來接掌門您的!”
“王鶴?”
王鶴道:“是啊掌門,我可喜歡你的真人秀了,那些動作太帥了。尤其是這次,你請黑無常大人,太帥了,我還專門給你拍了繼任大典的視頻,點擊量超過千萬呢!”
他說著,還殷切地給沈惑打開車門,讓他坐進去。
孟景同和翟鴻運看著他,一臉無語。
王鶴轉過頭來,笑著說道:“兩位師兄,就委屈你們坐後面了。”
孟景同師兄弟倆齊齊地翻個白眼。
王鶴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多數都在誇自己。
王鶴,Y市本地人,也是個有錢的富二代。
他爸白手起家,靠著下海,成了第一批先起來資本家,家裡很有錢。
王鶴呢,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是張洪文幫他治好,然後王鶴就成了張洪文的弟子。
他的天賦一般,不過很有商業頭腦,現在自己創業,事業上還算小有成就。
這次,他特意回龍虎山,看看當今紅了的沈惑,真人如何?
沒有看過沈惑真人秀的直播視頻,他的思想和師父一樣,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但是當他把沈惑兩季的真人秀看完,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人嗎?
做道士的日子,都沒有他過得這麽精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