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平時他不怎麽喜歡跟別人分享秘密。
可是這次,他面對眼前這人,心裡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
沈惑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讓男人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那是什麽地方?”
“唔……好像叫鬼城。”
冥君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這個地方,讓青年繼續。
之後,青年說的話,有些詞他聽不懂。
可總結前後原因,能肯定是青年的確受人欺負,而且對方還想讓青年欠下巨額債。
冥君狹長的眼眸微眯,手指習慣性在桌子上敲擊。
“嗝!”
青年打了個酒嗝,使冥君回神。
看向沉沉睡去的青年,心中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自己很反感別人浪費自己的時間,他竟然坐在這裡聽一個毛小子長篇大論講述他之前的遭遇。
甚至心裡還有一絲隱隱的怒火。
不過這些怒火是針對那些欺負青年的人。
冥君這才注意到青年其實長得不錯。
青年的臉蛋只有他巴掌大,長得雌雄莫辨,還有一雙含情眼,眉目傳神,糅雜著少年的朝氣與青年的英姿勃發,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尤其是青年穿著一身紅色喜服,寸著白皙的肌理,讓人移不開視線。
青年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被酒染紅的唇砸吧砸吧,似在回味酒的味道。
冥君沒忍住笑出聲。
這麽多年,他還沒有碰到這麽有趣的人。
他微低頭,附在青年的耳邊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沈惑。”
青年再次打了個酒嗝,但有問必答。
更讓冥君覺得可愛。
“沈惑”
冥君將這兩個字,在喉嚨間來回滾了兩遍。
也許是被耳邊嗡嗡的聲音吵煩了,忍不住翻了個身,卻不想他旁邊是懸空的。而就在他即將落地時,一隻手輕輕接住沈惑的腦袋,將他整個抱起來放在床上。
替沈惑調整角度,讓他睡得更好。
直到沈惑陷入更深的夢境之中,冥君才掀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傷勢。
也許是被陰煞氣侵入,他周圍的經脈變成類似紅色的蜘蛛網狀。
整個傷口看起有些猙獰可怖,也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冥君觀察了一會,終於發現沈惑傷口裡面有些異常,他伸手往沈惑的胸口某處輕點,一股血腥氣味包裹陰煞之氣朝他面門而來。
冥君精準夾住陰煞之氣,輕輕一抖,上面的煞氣全部化為青煙消失。
等煞氣消失後,夾在他手裡面是一塊奇怪的木牌。
“酆都冥主。”
冥君眼神閃過一絲冰冷。
之前他感覺到一絲自己的氣息,原來是源於這裡。
他替沈惑蓋好被子,拿著黑色的木牌看了兩眼,沒發現有其他東西後,用一截紅繩串起來,掛在沈惑的脖子上。
遠遠看上去很像一個小吊墜,無人知道,就是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吊墜,是酆都之主的牌位。
感覺沈惑的靈魂有些形散,冥君替他鞏固了魂魄。
往後哪怕是最嚴重的失魂,其靈魂也不會被人輕易打散,除非那人的能量在冥君之上。
隨後,冥君把整個房間重新布置我,不讓酆都的陰氣侵入,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
冥君回到宮殿之中,發現殿內多了好幾個人。
他坐在位置上,看著這些家夥一臉戲謔地盯著自己。
“何事?”
楚江王是最耐不住話題的主,他急忙問道:“老板你怎麽突然離開宮殿,是不是去見那位命定之人了?”
冥君從案桌上抬頭看他們。
“你們都知道了?”
“秦廣王算到冥君紅鸞星動了,說明冥君的命定之人出現了。”
冥君點頭,甩了幾張書頁給幾人。
“民間鬼城有傀鬼作祟,這個地方是誰的管轄之地?”
明確示意眾人,他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眾人沉默一會兒,才解釋。
“冥君這個地方不歸我們酆都管轄,之前一直在餓鬼道的鬼子母神一直在掌管,那邊一直是通往餓鬼道的接口,所以並不在我們所管的區域。”
“餓鬼子母向來自成一派,因之前地府大亂,沒有去管它們。現在冥君問它們,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餓鬼中有傀鬼逃卷走陰天子令牌在民間作祟!”
眾人一愣。
“陰天子令牌,那不是您的……”
冥君打斷了那人的話,“現在重新接管餓鬼道,查查鬼母去哪了。”
眾人領命離開。
“那人間鬼城……”
“自有人會處理。”
——
鬼城邊上的路邊,張警官臉上滿是愁容,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裡面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隊長,有人上來了。”
張警官皺眉道:“不是說了不要讓普通人上來嗎?這裡太危險了。”
“不是普通人,說是上面派來的人。”
來的人一共有七個,各個打扮奇怪。
有人穿著道士服,有人西裝革履,更有人頂著一頭殺馬特……
執行命令的張警官,看著這些的風格迥異,很像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十分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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