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感覺到這個老人身上有股和鬼蜮一樣的氣息,她可能真知道一點東西。”
孟景同思索一會兒,問:“那人在哪裡?”
張耀再次擦擦脖子的雨水,道:“老人家腿腳不好,就在後面。”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有些瘸腿的老人,穿著老式的蓑衣進來,她帶著厚厚的帽子,還用不遮住下巴一下的痕跡,只有露出一雙眼睛。
“諸位道長好。”
她的聲音非常清明,口齒清晰,行為舉止,禮貌文靜。
孟景同見她身體有去缺陷,找了一根凳子讓老人說。
“老人家你找我們做什麽?”
“我知道道長你們在找什麽,你們是不是再找鬼樓吃人的事情。”
“老人家知道什麽嗎?這對我們很重要,我們掌……朋友被困在裡面,需要打開鬼樓救人。”
“鬼樓吃的人,無法找回,我只是想說如果道長們要是發現鬼樓一個帶著小紅花的女娃娃,能不能把她帶回來。”
她顫顫巍巍從衣服裡面摸出一個用灰色麻布包好的現金,還有一個紅本本的存折,遞給孟景同。
“這是我這些年存的錢,錢可能不多,但我可以回去賣土地賣房子,只求諸位道長發發善心能找找我可憐的孫女。”
孟景同差異道:“老人家,孩子我們肯定幫你找,但這個錢你還是收回去吧,你孫女我們肯定幫你找。”
老人撲通跪在地上,要不是張耀眼捷手快,她已經嗑了好幾個頭了。
“謝謝……”她哽咽幾聲,又說道:“我孫女就是爬那棵柳樹不見,等我只是一個低頭抬頭的時候,我孫女就不見了。”
孟景同腦海閃過一個靈光,眼睛發亮地看著老人。
“老人家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張耀師弟,你先帶老人家去休息一會兒,我去找張清師叔他們。”
張耀不明白孟景同為什麽發笑,順嘴問了一句:“孟師兄你找師叔他們幹什麽?”
“我可能發現了一個進入鬼蜮的方法。”
——
沈惑和其他人全部把三人圍起來,面面相覷。
“惑哥,咱們怎麽把他們嘴裡長的的東西取出來?”
“我覺得用鉗子直接拔出來!”
“會不會太武斷了,萬一那東西斷在喉嚨裡面怎麽辦?”
“要不給送醫院?”
“你傻啊,我們在哪裡?這是小鎮,只有診所那來的醫院?”
沈惑打斷眾人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咱們幫他們做一次微型手術,取出裡面的藤木。”
“惑哥,你不是想自己上吧?”
沈惑對說話那人挑眉,“是我上啊,難不成你做過?”
“沒,沒做過。”
沈惑看了眼,染青嘴裡的樹枝,花朵完全盛開,五瓣花,花心竟然是血色的。
他身上凡是冒出枝條的地方,全部盛開著花朵,漲勢很快,靠近眼睛部位的花朵已經凋謝,結出一個只有牙簽大小的果子。
染青真變成一棵樹的養分,如果他身體中長出的枝條全部結滿果子,直到成熟後,他還是他嗎?
雖然沈惑想看看結果的過程,但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拿人做試驗。
沈惑去找了一把鉗子按住嘴裡的藤木,正陽火度給染青,燃燒他體內的根系,最後一鼓作氣拔出來。
染青發出一聲慘叫,面部抽搐,最後不再動彈。
剛剛按染青的其他嘉賓被他的異樣現嚇得不清,連忙詢問。
“他,他是不是死了?”
沈惑打量著藤木,根須還沾染不少血塊和碎肉,正在找寄宿體,還試圖想粘合在身後的手上。
他把藤木扔在沒用的塑料桶裡面。
“他沒死呢,我現在幫他清理枝條,朵那幫他包扎傷口。”
“好的。”
沈惑依然用暴力手段,直接把臉上開裂生長出枝條的地方把東西拔除趕緊,朵那連忙包扎傷口。
直到手術移動到頭顱靠近後腦杓的地方發現了接近透明狀態的樹葉,他才停手。
沈惑靠近染青的頭顱附近,眼睛緊盯著那片樹葉。
忽然恍然大悟,原來李導也是一個器皿,一個培養藤木生長果子的器皿,但為什麽靠近頭頂的樹葉是透明色的呢?
沈惑使用正陽火,小心地將樹葉拔出來。樹葉底部沾染染青的血液,透明如水晶的樹葉越發妖冶。
這時,透明樹葉離開人體後,發生改變,竟然重新變成綠色。
沈惑盯著恢復綠色的也在細瞧,發現葉子脈絡中非常小的東西正在快速移動,沈惑挑出一點點看了眼,才發現著這些是綠色的!
當他拿一點血液靠近蟲子時,重新吃了血,重新變成透明。
只有頭部地方有蟲子,這些蟲子難道是吃人腦髓?
沈惑拿著樹葉時,忍不住後背發涼。
等等……
昨晚盆果……
沈惑只是走神一會兒,回神後,把三人身上的藤木全部清理趕緊,扔在了桶裡。只聽見桶裡面窸窸窣窣的攀爬聲,使得眾人遠離塑料桶好幾米遠。
沈惑現在來不及照顧眾人的情緒,他把櫃子打開,只看見盆裡的水果沒了,只有一盆血紅的血水。
他皺眉把那盆水給端出來放地上,拿著鉗子在水面沾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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