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找到這裡來的?”
白俊苦笑,“我說我是瞎走到這裡,沈先生你相信嗎?”
沈惑問道:“嗯?”
白俊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但想到自己的眼鏡早在掉下來後,就找不到了,心中不免有些遺憾,早知道就不應該把包放在上面。
沒有眼鏡看人都是模糊,路上好幾次撞上石佛,身上多數都青紫了。
幸虧運氣好找到了沈惑幾人。
當他在石佛附近發現幾個黑衣服的人,心中想到之前在溶洞襲擊他們的黑巫師,心生警惕,小心翼翼地靠近,聽到他們計劃偷襲漢人。
漢人,這不就是沈先生他們嗎?
白俊沒有直接冒頭,而是藏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聽著他們說話,尋找機會把幾人給收拾了。
於是,在沈惑他們打完架開始收拾殘局的時候,白俊放了一點白仙給的特效藥,順著水流幾人。
這種特效藥對普通人沒用,但對修煉法術的修煉者來說,是致命危險。
幾人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已經中招,還在那裡得意洋洋,幻象他們將巫師會的巫師們踩在腳下。
只有站在最後一人察覺異常,四周張望,沒有發現問題,卻和幾個巫師隔開距離。
白俊有些遺憾,把心思全是放在剩下幾個巫師的身上。
而這時,距離幾個巫師以外的巫師終於發現不對勁,猛地盯著白俊位置,剛想朝白俊這邊的方向攻擊。
白俊咬咬牙,直接把幾個巫師的藥效催發到極致,吸引沈惑幾人的注意。
那巫師發現不對勁,轉身逃離。
白俊這才松口氣,雙手脫力,堅持走到沈惑他們的視線之中,解釋了他失蹤以及下藥捉住幾個巫師的過程,才竭力軟軟倒下,被白鷹攙扶到旁邊休息。
沒有繩子,沈惑乾脆直接把幾個巫師的外衣脫下來,把幾人牢牢捆住。
而這時,被沈惑揍暈的和尚蘇醒,抱著觸手怪物,噴出幾口濃墨的汁水,混稀眾人的視線,轉身逃離。
沈惑抽出一張符紙,朝和尚逃離的方向擲去。
“啊!”
一聲慘叫響起。
濃墨散去,剛才和尚的位置,漂浮著一些焦黑的殘渣。
和尚還是逃了。
“人跑了!”黛亞看向沈惑。
沈惑按壓住背包裡面瘋狂跳動的人皮唐卡,“追不上,先不管。”
於是,眾人的視線聚會到還在昏迷中的巫師們。
等藥效過了,幾個巫師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著,抬頭就能看見面容姣好的俊美青年。
眾人卻沒有見美人的眼紅心跳,而是害怕的心驚膽戰,頻頻朝叫角落蜷縮。
“沈惑我們並沒有傷害你,放過我們吧?”
沈惑笑道:“好啊。”
幾個巫師喜出望外。
沈惑轉言又道:“但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問。”
幾人如搗蒜泥,“你說,你說。”
“你們在跟蹤我們?”
“沒有,撞上你們只是偶然,並沒有跟蹤!”
“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幾個巫師陷入為難。
沈惑眉尾挑高:“嗯?”
“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
沈惑抽出一張雷符,小幅度電壓擊打身上,痛得幾個巫師,屎尿齊流,導致沈惑眾人連忙退開好幾米。
剩下的巫師們就遭殃了,水中漂浮著難聞的氣味,時不時還被沈惑的雷電電擊幾下,那酸爽簡直不能想象。
“我說!我說!”
沈惑抽出符紙,拽著衣服多出的一頭,將他們搬離剛才的位置,幾個忍不住松口氣。
“誰先來?”
沈惑搖搖手中的雷符,電流滋啦滋啦在符紙中滑動,引得幾名巫師下意識抖動身體。
“我先,我先!”
“老二你……”
叫老二的巫師,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哥,說道:“大哥,咱們命都快沒了,還要繼續保密嗎?還是先保命吧。”他對沈惑說道到:“我們一是為了節目的獎賞而已,二是受斯拉夫伯爵,抓住你。”
斯拉夫這個名字,讓沈惑想起之前黛亞跟自己說過的事情。斯拉夫對唐卡十分熱衷,多次找人想要自己的命。
這人,他還真想見一見。
沈惑略過面前膽戰心驚的老二,直接看向巫師們為首之人,被叫做大哥的巫師。
這人身材高大,面相剛毅,看上去根本不像巫師,倒是有點像搏擊高手或者保鏢,跟巫師一點都沾不上邊。
“你還有想說的嗎?”
巫師抬頭看著沈惑,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沒有。”
“大哥!”老二有些著急,剛想扭身過去,但自己被衣服綁著,無法動彈。
沈惑倒也沒有感到意外,有軟骨頭,當然也有硬骨頭,敲不開嘴,能有什麽辦法。
他站起來對黛亞三人說道:“咱們走吧。”
“走?”白俊猶豫道:“那這群人怎麽辦?”
沈惑道:“既然他們誰不想說,就留下。那和尚和怪物應該還會再回來,少了我們,多了幾個巫師的幾瓶,相信他會非常高興的。”
白俊他們倒沒有什麽反應,聽從沈惑的安排就是,反正被當做祭品的人又不是自己。
但幾個巫師就不一樣了。
作為阿育王惡魔之地的祭品,那是連靈魂都不能留下的夢魘,怎麽可能讓他們作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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