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樣,我也形容不出來,它好像有很多書皮,剝開書皮,有不同的字,就是那種感覺。”
沈惑腦中閃過一個靈感,道:“是不是很多薄薄的人皮啊?”
小花搖頭,“它們都被黑色的霧蓋著,我我看不清楚。”
人皮警示
怎麽都覺得不靠譜啊!
嘖,可惜自己看不到,這是什麽原理?
沈惑遺憾地在案發地轉了一圈,準備帶小花回家時,小花卻抓著他的手。
“哥哥,它讓我們跟著它走。”
沈惑想了一下,點點頭,“走吧。”
沈惑在小花的指引下,從一片荒草地繞過去,來到一處看不起來沒人住已經荒廢的小屋。
他沒有進去,而是詢問小花,“我們要進去?”
“不,它說讓我們等。”
等?
沈惑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下午三點,離天黑還有是一段時間,等就等一下吧。
他帶著小花找了一個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面,望著遠處隨著風亂飛的蒲公英種子,滿天都是毛茸茸的“小雪花”,看似荒涼,但一點都沒有荒涼,反而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裡仿佛是鋼筋水泥之外的一片曠野。
看著漂浮的蒲公英,沈惑覺得等的時間也沒有這麽難熬。
兩人坐在石頭上看風景,差不多看了將近兩個小時,晚霞映紅半邊天,耳邊傳開哼哼嗚嗚不著曲調的音律。
引入眼簾是一聲破舊的衣裳,亂糟糟蒼白的頭髮,滄桑卻無憂的臉。
是個流浪漢。
不!
不是流浪漢!
沈惑在他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感覺,眼前這人是個修道之人。
“誰啊?”
老人偏著耳朵聽,他的一隻眼睛閉著,另外一隻眼睛卻蒙上一層白霧。
他是個瞎子。
“老道長你好。”
“同道中人,小夥子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沈惑沒有問他是怎麽自己是個男的,像這種資歷的老道長,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心不瞎。
“我來找凶手,這段時間城裡發生多起孩童剝皮案,對方心狠手辣,以虐殺孩童而取樂。有人帶我來找你。”
老人沉默片刻,隨後歎口氣:“這件事情我知道,不過你是怎麽看見那個小家夥的?”
“我看不見,但我的兒子能看見它。”
“兒……兒子?怪哉,你身邊不是個小落花洞女嗎?我都感受到他的氣息了,不過他體內的的東西被拔除了,咦!竟然還給他吃帝流漿,小子好大的手筆啊。”
他席地而坐,招呼沈惑過去。
“小子,介不介意讓我摸骨?”
瞎子算命摸骨相,天生三弊五缺。
他這一身手藝是老天爺賞飯吃。
沈惑倒很自然蹲在地上,任由老人摸自己的頭。
沈惑以為像這種老人身上多數都有味道,但湊近以後才發現並沒有,相反老人身上有股青草的香味,溫和還沒有刺激性的味道。
老人放開沈惑的腦袋,忍不住感歎一句。
“天生道體,附有正陽,大氣運之子,難怪,難怪哦。小子你龍虎山的人?”
沈惑有些驚訝,等回神後,回答道:“是,龍虎山現任掌門,沈惑。”
“原來如此。那張文遠老道如何了?”
“師兄身體硬朗,能吃能喝,好著呢。”
“哈哈哈,這個老頭,別看病懨懨的,實則是個黑芝麻餡兒,我以前可在他手裡吃過少虧,沒想到還活著呢。”
沈惑聽老人言語中對張文遠師兄的熟悉,似好友之間的友善嘲諷,忍不住問。
“請問老道長你是?”
“他一定沒跟你提起我,我呢,就是有算命瞎子,旁人都喜歡叫我鬼瞎。我這人不但喜歡給人算命,更喜歡給鬼算命。在那群什麽都是不合規矩的老學究那裡,可能覺得我是個怪胎吧。”
“鬼瞎道長……”
“我看你小子也不像那種小學究的脾氣,少跟我來這套,咱們不興哈!叫瞎叔就行。”
沈惑笑了笑。
“瞎叔,我想問問關於那剝皮客的事情。”
“其實吧,我也在算那假和尚在什麽鬼地方,忒能藏,我找了快一年了,從陰山縣追到B市,每次出事,我總是去晚一步。”
“假和尚?”
“就是假和尚,假仁假義,殺了人,還要給人超度,這不就是假和尚嘛,哈哈哈哈。”
“真是個邪僧啊。”
這時,孟景同他們也帶來消息。
孟景同:【掌門,我問大師,他們說在清末有種邪術,是薩滿巫師來中原。後來,一個叫鳧山的人跟薩滿巫師學過那種邪術。但後來薩滿遠去藏區,而那個鳧山的人留在中原。
戰火起時,他跟著島國人一起做過邪法,殘害了好幾個村莊的人。那群島國人被大師們抓了,鳧山卻逃了。
那種邪術,叫臭九皮巫,在薩滿的意思裡面就是聚集十個孩子的皮,像俄羅斯套娃一樣,套在某種下咒的的身上,但還不能讓那東西噬主,就必須用正道法術鎮壓那邪物,等集滿其,四百九十天,對應道術中的天乾地支四十九道柱,月圓之夜,那東西就會成為疫鬼!
掌門,那邪士想整個城市染上病疫!】
沈惑看著手機的字眼,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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