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忍不住感歎,緊盯著舞台上的人。
這時,台下的歡呼聲響起。
“教主!”
噗!
沈惑無聲的笑了一聲。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叫教主,嘖嘖……
沈惑就看到那個眉心朱砂的男人站了出來,對台下的觀眾慷概激昂,口水四濺。
“……”
這麽喜歡說話的教主,讓沈惑想起高中時,即將高考時,校長在台上也是這樣長篇大論說話。
雖然自己不是苯教的人,但他不得不同情那群信徒,攤上這麽一個教主也是不容易啊。
沈惑暗自搖頭,同時他的後背緊繃著,台上那個朱砂男人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就是當時他看到老雕和狼王的感覺一樣。
如果這裡真的是是苯教的老巢,台上的人大部分是熟悉的人。那黑袍兜帽下的人,不用猜,肯定是個鬼醫,但台前講話那人,真不認識。
而那些信徒叫他教主,該不會是那個什麽邪佛吧?
什麽時候復活的?
沈惑命冥思苦想,還是想不起來,他記得凡是發現苯教,都會清理掉,什麽時候遺漏了?
他努力盯著那教主看,也許是目光太過炙熱,對方抬起頭看向他這邊。
那一眼!
僅僅那一眼,沈惑終於看到了那雙眼睛的特別之處!
天竺阿育王的腦袋被一個黑衣人拿走,現在想想應該是鬼醫拿走的!
沈惑暗自後悔。
他現在才明白鬼醫為什麽要搶走阿育王的腦袋,因為她們要復活的人,不僅僅是神靈,還是個非常古老的古神,一般的泥土神像根本承受不住古神的力量。她們需要一個真正可以承受古神力量的載體。
岐山山神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被自己中途打劫,又被阿九親自承認為岐山山神,他們的計劃沒有成功,退而求次用了阿育王的腦袋做為載體。可能是古神的力量太強了,阿育王的容貌完全改變,若不是那雙眼睛的顏色,他一時還沒有想起來,這雙眼睛的主人呢。
阿育王也倒霉,稱王稱霸一生,死後不得安生,腦袋都被別人給佔用了,不是一二般的倒霉啊。
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還是印證了那句話,惡人自惡人磨。
也有可能是生前壞事做多了。
沈惑躲藏的速度很快,教主抬頭時,他迅速躲藏起來,但沒有完全放下心,乾脆重新換了一個位置。
而在台上教主,小聲對黑衣女人說了一句話,薑毅力帶著人退下去,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教主身上,沒人去關心教主身邊有沒有旁人。
薑毅力手指抖動,從各處跳出來一些傀儡。
如果沈惑看見了,一定會驚奇地發現這些傀儡和鳧山製作的傀儡十分相似。
薑毅力在所有人傀儡聚集後,吩咐傀儡們散開。
“有老鼠進來了,找到那人!”
傀儡們快速散去。
薑毅力拉了拉衣服,把自己的腦袋罩住。
仔細看他的手指上有不少玉環用骨鏈穿在一起,手指之間勒得能看到白骨,但他好像不道疼痛,反而陰沉著一張臉,融進黑暗中。
沈惑在角落看著廣場,他這裡十分隱蔽,不過不算安全,有心人仔細看,就能發現旗子後面不對勁。
這時,沈惑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他想了想,輕盈地跳下房屋,藏在一處橫梁上。
得虧這些房子都是石頭房,房頂多少都會放一根承接重量的橫梁最適合藏身。
透過瓦片,能看到房頂上有人,但身上的陰氣過重,應該是個鬼怪之類。
沈惑藏在三角形的位置上沒有動,只聽到房頂上窸窸窣窣的聲音。
“人呢?”
“廢物怎麽還沒找到?”
“他跑不遠,肯定是藏在某個地方,繼續找!”
自己頭上有個人在說話,應該是跟另外的鬼怪說話,那個鬼怪不能說話,所以只聽到一個人獨自說話,聽上去怪別扭的。
等人離開後,沈惑繼續事關注廣場。
“我們要拿回我們的自由,我們的尊嚴,以及屬於我們的所有東西。玄門信仰的神明都不存在,但你們有!”
沈惑暗暗翻個白眼,多大點仇啊,至於忽悠這群人跟著造孽嗎?
雖然他是這樣想的,但其他人不這麽想啊,他們甚至認為教主說得對!
他們在種花家沒有身份證,還只是個黑戶,享受不到屬於公民的權利,憑什麽?
只不過殺個人,弄死幾個孩子,就被通緝,人人喊打。那還不是他們走投無路,無奈下選擇了投靠苯教。還是教主好,帶他們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逍遙快活。
尤其是奇佳公司越做越大,收益越來越好,他們的經濟消費變好,但時運不濟,遇到了玄門和特辦處的打壓,內陸的生存逐漸變小,不得不轉移位置。
更讓他們憤怒是那個叫沈惑的人,從他出現,他們的計劃屢次被打破,每次都狼狽逃竄。若是說玄門和特辦處讓他們惱怒,那沈惑就是擋他們財路的攔路虎,恨不得扒皮抽筋!
現在內陸的嚴打越來越嚴重,完全影響到苯教的生存。教主說得對,他們要反抗,要得到自己應得的!
“教主說道對,我們要崛起!”
“對!”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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