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最近出現了一件怪事。”張武說道：“就是那個靈寶派的秘境真出問題了！”

　　向來和靈寶派黃十三不對付的張武幸災樂禍，他最見不就是那個黃十三道貌岸然一副假惺惺做派。靈寶派出事，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沈惑想起秘境中的林子，還有那些惡心的蟲女。

　　“怎麽啦？”

　　張武吃著花生米，說道：“前不久，秘境那片樹葬林枯竭，裡面的棺材不知所蹤，就連秘境中虎妖都被挖了內丹，身體被不知名的東西吃得只剩一副骨頭架子，林中不少惡鬼失蹤，而且了聽說靈寶派不少弟子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

　　“老了二十歲？什麽原因？”

　　張武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我去看了一眼，有點像借命那種邪術。”

　　“黃掌門怎麽說？”沈惑問道。

　　張武輕笑：“他啊，嘖嘖，現在都有點魔怔了，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說要揪出凶手，我看他那個樣子，估計很懸。”

　　沈惑摸摸下巴：“會不會苯教殘黨？”

　　“嗯？”

　　眾人都被沈惑的話題給吸引了。

　　“為什麽這樣說？苯教不是已經被一網打盡，連老巢都被剿滅了，怎麽可能還存在？況且滅掉苯教的，那可是冥君。說到這裡，掌門知不知你的伴侶是冥君不是陰君？”

　　“阿九的身份我也知道不久。”

　　沈惑自動跳過陰九玄身份的問題，說起了苯教鬼醫林攸的身世。

　　眾人相互對視，非常默契地自然略過冥君的事情。

　　鬼醫林攸身世慘狀，從小被薩滿當做古神的容器，至親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又被愛人背叛，最後走上歧途。

　　說到底還是古神影響了她的心智，遠古時期，獻祭活人給古神，那很正常，因為在那個時代崇尚神靈，祭祀活人牲畜很正常。

　　但現在這個年代不行，末法時代，你讓人相信神明拯救世界，殺人獻祭，是為異類，人人忌憚的邪士。

　　祭拜古神那套法子，在現代社會根本不行。所以跟著鬼醫屁股後面跑的人差不多都是背著人命，或者說比較偏僻封建的人，法律意識淺薄，隻想著眼前的事情。

　　不過呢，再崇拜信仰有什麽用，古神降臨時，連自己的信徒都吃，更別說庇佑人們。

　　這樣看起來，他們也挺可悲的。

　　“這麽說來鬼醫還沒死？”

　　沈惑點頭：“準確來說，身為古神的鬼醫沒死，她早就跟古神融合一起，成為新的祂。

　　那鬼醫有執念，連古神都都沒辦法完全侵佔她身體。這也是古神研究共生和融合的原。

　　祂希望把鬼醫融合，但鬼醫很聰明一直在牽製古神，導致祂生鬼醫生。規則只是把古神給弄死，畢竟在規則中，忌憚的還是這些遠古的老東西。

　　鬼醫附著在面具上，藏匿太歲中，存活下來。

　　而且靈寶派的遭遇，跟岐山村陣法象，也是鬼醫的行為手段之一。”

　　眾人認同沈惑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應該就是鬼醫在暗中作梗。那我現在就去通知黃十三，讓他自己注意一下。”張武說著就跑出去打電話去了。

　　沈惑看了一眼張文遠師兄。

　　張文遠說道：“你張武師兄跟黃十三曾經還是好朋友，但有一次兩人在歷練的時候，你張師兄搶了他一個任務單子，兩人就杠上了。”

　　沈惑笑了笑。

　　——

　　臘月三十，春節！

　　這一日，還在工作崗位上面的人，已經放假了。

　　孟景同、翟鴻運是孤兒，他們的家就在龍虎山，像過年這種重大節日，肯定要回龍虎山，跟著師父師叔師弟們一起過。

　　所以他們跟上司提前請假，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就坐車趕回龍虎山。

　　他們回來還算早，這時候沈惑正動員留在山上的弟子們洗菜，自己動手做飯！

　　大家其樂融融，就來素黃鼠狼一家都在湊熱鬧，之前被沈惑救助過的白狐正藏匿竹林裡面悄悄打量，沈惑見到後順手把菜板上的肉丟了一塊生肉給它。

　　白狐用鼻子嗅了嗅，爪爪碰了碰，甜膩膩朝沈惑叫了一聲，叼著肉轉身離開。

　　沈惑見白狐離開後，繼續做飯。

　　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所有弟子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準備好齋菜祭祖祭神靈大地。

　　這種場合就應該輪到沈惑這個掌門的身上。

　　沈惑穿上之前的掌門衣服，直接念誦一段文字，上面的文字生僻難讀，他費了好幾天才記下來，手拿著香念著之前的背誦文字。

　　一敬天地。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郎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①

　　二敬地鬼神明。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嶽渡真官，土地砥靈……

　　文字的總結的大體意思是國泰民安，家和萬事興的意思。

　　沈惑說了一大堆，口乾舌燥，但還沒有完，他們還需要祭祀其他，後山的牌位也要祭祀，林林總總加起來，時間長達三個小時，弄得沈惑直接變成痛苦面具，直到張文遠在中途的時候接替了自己的位置，才讓松口氣。

　　祈福弄好以後，眾人跟著回到房屋裡面，凍僵的身體才開始慢慢回溫，開始吃飯！

　　沈惑做的菜很受歡迎，大家吃得的非常開心，尤其長輩們的飯桌和他們的分開，吃起來更加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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