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拿過體溫計看了一眼,又掀起周瑟的眼皮,掰開他的嘴巴,一股難言而喻的腐臭充斥整個帳篷內。原本想來看好戲的人,直接被這股惡臭給熏跑了。
沈惑偏頭看到周瑟血管內有東西蠕動,而且在他的脖頸處多了一根紅線。
掀開他的衣服時,眾人倒吸一口氣,頻頻後退。
“天哪,那是什麽東西?”
“他怎麽會長那種惡心的東西?”
“張森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嗎,你之前沒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王賢搓搓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問道。
張森本人也很冤枉,“沒啊,之前挺好的啊,而且他還吃了比我多一碗的飯,怎麽看都不是個有事的人啊,誰知道他說冷後,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在周瑟的肚子上長滿許多肉色的球球,密密麻麻,看上去特別滲人。
沈惑用手觸摸了肉球,那肉球竟然還在哼哼唧唧叫,隨後肉球伸展球形的身體,逐漸形肉色的貝殼,血紅的小嘴一張一合,比肉球還恐怖。
“媽呀,它們竟然是活的!”
“這是感染了什麽細菌啊?看上前好恐怖哦!”
“惑哥,周瑟這是什麽病?”
沈惑擠出一點火星子扔在貝殼上,隻燒出一個小黑點,並沒有將肉貝殼燒掉。
“啊!疼!好疼!”
肉貝殼和周瑟連在一起,如果沈惑燒掉肉貝殼,那周瑟說不定會活生生被疼死!
“現在有個棘手的問題,他不是生病,而是招惹了邪氣的東西。目前還不知道他是怎麽感染的,後面大家用的水都要燒開來會使用,另外重新給他找個帳篷,把他暫時隔離起來。”
張森看到周瑟疼得直打冷顫,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惑哥,你幫我看看,我跟他住在一起會不會傳染?”
沈惑點點頭。
張森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事關自己的小命,現在哪有那種閑情矜持!
沈惑讓張森出去,在外面看得更仔細一點。
張森脖子上也有一點淺淺的紅線,並不嚴重,身上也沒有肉球,只有看是紅疹的東西。
“哦,你也中招了。”
張森苦澀道:“我身上這個不是皮膚感染嗎?”
“是個屁的皮膚感染,你中招了。現在有什麽感覺?”
張森搖頭,“沒有感覺,就是覺得冷。”
“從什麽開始覺得冷的?”
張森細想了一會兒說道:“昨天晚上。”
沈惑假裝去自己的帳篷拿東西,實則是從萬花筒內拿朱筆和丹砂,示意張森趴著,自己在他身上畫了一個鎮邪符。
很快鎮邪符開始運作,張森剛才只是小聲喊疼,到後面疼得不行,開始用手指試把朱砂給擦掉,沈惑抓住他的手,叫人用繩子把張森綁著。
“惑哥,我好疼啊!”
喊到最後,張森徑直暈了過去,身上的紅疹變成紅點,暫時沒有蔓延到全身。
“把他弄到帳篷裡去!”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張森抬進去。
沈惑又讓人把周瑟給捆了,自己用是朱砂在他脊背上同樣畫了個鎮邪符。
周瑟的反應比張森還大,同時力氣也增加了,時不時還發出一聲羊叫,可把眾人給嚇得不輕。
而沈惑只是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周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周瑟的面部有了一些不太敏感的變化,比如眼睛變成像動物一樣溫和,牙齒朝前凸起,臉上長出細小的紅點,而整個腦袋變成不太明顯的錐形,耳朵變成尖尖的,頭頂還有不明顯的突起。
周瑟整個人都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畸變!
這是沈惑經歷這麽多事情來,第一次在人的身體上看到這麽細化的異變,如果沈惑把他放著不管,說不定他的變化還會更加明顯!
“惑哥,他們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沈惑沒有回答王賢的這個問題,而是神情嚴肅地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自己檢查一下身上,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紅點,尤其是之前接觸過周瑟和張森的人都要檢查仔細。”
沈惑把還在發愣王賢直接了當地扒了衣服,在王賢的脖子上也發現了淡淡的血絲,直接在他的背上畫上一個鎮邪符。
“惑哥,我身上有!”
“我也有!”
“我也是!”
整個劇組所有人身上差不多都有,沈惑幫眾人畫了鎮邪符後,劇組眾人的神色難看,氣氛一時僵硬。
沈惑沒空去安慰他們,十分貼心地給闊羅準備了一道符紙,用紅線掛在它的脖子上。
闊羅見到沈惑衝著他叫了兩聲,還試圖用嘴巴去銜住他的胳膊,意識到不對勁的沈惑,連忙回到帳篷裡面,掀開衣服看到自己的手腕有一絲淡淡的紅痕,用正陽火去燒,一陣劇烈刺骨的疼痛,流竄四肢百骸,骨頭如重組一樣。
很快,沈惑的額頭上出現許多冷汗,身上的東西全部匯聚在一塊,而他的手腕內側多了一顆鮮紅的紅痣,比自己的手指上的紅痣還要紅。
他還沒有松氣,就聽到外面眾人的驚呼聲。
“快看,太陽變黑了!”
“最近沒聽說有天狗食日的說法啊,怎麽一下就黑了?”
“你們看太陽旁邊竟然出現了月亮,還是圓月,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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