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歎口氣:“你說說,都是什麽運氣,本想來度個假,結果碰上了這種事情。我還真是勞碌命,欸。”
說著,還假模假樣地看了沈惑一眼。
誰知,沈惑笑眯眯地看著他。
“說得再可憐,我也不可能降低價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而且,這真人秀給你賺了不少錢吧?你就偷著樂吧,還想來敲我悶棍,不可能!”
王導:“……”
所以到底是誰摳搜了?
沈惑懟完了王導,心情舒爽了不少,才進去看昏迷中的林老漢。
翟鴻運把林老漢上半個身體全部插著銀針,活像一頭刺蝟,看著沈惑一陣頭皮發麻。
“鴻運,林大爺怎麽樣了?”
翟鴻運對沈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沈惑出去說。
沈惑走了出去,翟鴻運關上了門,站在沈惑的後面。
沈惑看他半天沒有反應,就轉過身,結果發現翟鴻運在發呆。
“到底什麽情況是?”
翟鴻運回神說道:“怪,非常怪!”
“鴻運,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你有打啞謎的喜好啊?”王朝笑道。
他恨不得從是翟鴻運這裡掰贏一次。
翟鴻運說道:“他有兩個脈搏!”
“懷了?”
“怎麽可能,林大爺是個男人,男人怎麽可能懷孕,還是這麽老的男人。”
王朝百思不得其解,抓抓腦袋。
“鴻運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翟鴻運說道:“我剛才給他診脈時,發現他的身體非常強壯,甚至比咱們青壯還要健康但另外一個脈搏卻非常薄弱,就好像是將死之人的脈搏,非常奇怪。”
兩個脈搏,一個壯如青年,一個遲暮將死?
的確奇怪。
“你確定沒有診錯?”
孟景同替翟鴻運解釋:“我師弟別的不行,但行醫之術還是可以的。”
“這個村子充滿了古怪。還記得剛才村長說林大爺的那段話嗎?”沈惑問道。
“村長說,林大爺暫時是他們村子裡面的人?”王朝重複道。
沈惑點頭,“就是這句話,充滿了詭異。也就是說,以後就不是了?
那再大膽想象一下,林大爺會不會變成倒掛在樹上的那種黑山鬼?
又是疾病,又是詛咒的,這村子得多倒霉,才會這些東西給盯上?”
“我覺得有可能,但咱們明天真的要走嗎?後院那張皮還沒有找到答案呢?我總覺得那張皮是關鍵!”王朝發表自己看法。
沈惑意味不明地笑道:“剛才和我打鬥那人,估計沒安好心,說不定會來場子。”
“不會吧?”不諳世事的王朝說道。
“不一定。”孟景同解釋道:“幾年前,我們去給某鎮上的某戶人家驅邪,剛給他們家驅完邪,就把我們給轟出來,連口水都沒有討到。”
“啊?竟然有這這種人,可是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就怕我們跟他們要錢唄。”翟鴻運聳聳肩說道。
王朝嘖嘖稱奇。
“咳咳咳咳。”
這時候,一陣沉長的咳嗽聲打斷了眾人。
鄔彤打開門,對他們說道:“林大爺醒了!”
幾人相互對視進門來到林大爺的床邊。
林大爺的屋子,其實還是有股老人味道,另外還夾雜著一股旱煙的刺鼻味道。
他們看見躺在床上,正在抽旱煙的老人。
翟鴻運連忙叮囑道:“大爺,你有傷在身,不能抽!”
林大爺搖搖頭:“反正我沒幾年活頭,還不如趁還活著的時候,能多抽幾口是幾口。”
翟鴻運勸說無果,只能聳聳肩。
林大爺一雙渾濁的看著沈惑,並朝沈惑找找手。
“娃兒,你過來,我問你一件事情。”
沈惑走了過去,坐在林大爺的床板。
林大爺撥弄了兩下煙嘴裡面的煙絲,吐了一口煙霧。他整張臉都陷在煙霧之中,看不清此時他的表情。
“娃兒,你們是學那方面的道長嗎?”
沈惑笑道:“林大爺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林大爺道:“別看我年紀大了,可我這雙招子還沒有壞,你們身上有種我當年見過的一道先生身上的氣質十分符合。
他來到我們村子,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們在西邊種上是桃樹,又讓我們把門全部換上桃木門。
等道長離開後,我們村子裡面就開始陸續有人生病。”
沈惑認同點頭:“桃木為陽,能鎮邪祟,這位道長說得不錯。”
林大爺又說道:“所以,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發現你包裡露出一角符咒,我才想你們也跟道長一樣,都是驅除邪祟。而且你們這麽多人,都只是受輕傷,我猜想一定是娃兒你們的功勞。不,是小道長。”
沈惑擺擺手道:“這些都是業余,我算不上道長,就叫我小沈吧。”
林大爺臉上緊繃的表情,稍微松了一點。
“其實,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沈惑有些好奇,林大爺會有什麽事情求他們這群外人?
“我兒子在一次偶然認識了外地的陸醫生,他跟著我兒子來到村子裡面,替村民診脈,剛開始我們還抱著希望,能把疾病治好。
可是,後來結果一樣。外面再好的醫術,還是拿我們的病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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