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鴻運道:“我正想跟掌門說這件事情呢,師兄說讓掌門先吃早飯,然後我帶掌門去找師兄。”
“嗯?為什麽要先吃飯?”
“……師兄是怕掌門一會兒看了之後,就不想吃飯了。”
雖然這個話題有些奇怪,但沈惑沒有拒絕,只是吃了簡單的豬油面之後,被翟鴻運帶著後門繞去。
“怎麽到後門來了,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麽東西?”
沈惑剛說完,翟鴻運就停下腳步。
他往前走了兩步與翟鴻運並排,發現孟景同和王朝正蹲在水溝邊上,嘴裡說著什麽,臉色有些凝重。
翟鴻運喊了一聲孟景同,“師兄,掌門來了。”
孟景同和王朝這才起身。
“掌門。”
“沈掌門。”
沈惑看了眼,一本正經的王朝。
這王朝昨天不是叫自己惑哥嗎?怎麽今天就改口了?
他看見王朝臉上有一塊淤青,忍不住問道:“王朝你的臉怎麽了?”
王朝看了眼孟景同和翟鴻運,那兩人事不關己的四十五度角望天。
他抽抽嘴角,忍住渾身疼痛說道:“沒事,剛才我和孟師兄他們鍛煉,不小心弄到的。”
沈惑又不是傻子,怎麽看不出來這貨是被師兄弟倆給揍了,但他沒有去拆台。
“剛才你們在看什麽?”
“掌門你來看,這像不像張人皮?”
沈惑蹲在水溝旁邊,看到水裡浸泡著一個張類似人的皮囊,皮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斑點。周邊的皮,因為浸泡在水裡很久都開始發白,潰散的跡象。
“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孟景同乾巴巴地解釋道:“鴻運在上廁所無意發現的。”
沈惑看到翟鴻運羞澀的面龐,不由捏住鼻子。
合著這還是一張有味道的人皮……
沈惑用樹枝把人皮撈起來,放在邊上。
“看著有點像老人的皮?”
孟景同道:“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茅山派最熟悉,王朝給掌門解釋一下。”
王朝解釋道:“在咱們茅山古術有雲,其皮囊青屍斑命人蛻,這的確是張人皮,還是一張被完美蛻下來的皮。”
“蛻下來?不是被人剝下來嗎?”
王朝搖頭,“並不是剝下來,而是他自己蛻下來的。就像蟬一樣,到了一定時期,就會重新蛻殼一次,這張人皮也是。”
沈惑仔細盯著人皮瞧,越瞧越麻應,忍不住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這張皮還有老人斑,看著是一張老人皮啊?”
“沈掌門果然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沈惑道:“之前我住的小區樓下,有很多老人,他們臉上長的都是這種老人斑,所以我有印象。”
“沒錯,這就是一張老人的皮!”
“現在問題來了,這張皮是誰的?”
孟景同說:“會不會是這位收留咱們的老大爺的?”
王朝搖頭道:“這種不太可能,我看那老人身上沒有一點新皮的痕跡,應該不是他的。”
“能不能使用術法問它?”
王朝搖頭,“剛才我試過,上面沒有靈,只是一張空的人皮。”
推理暫時遇到難題,沈惑建議先把了人皮藏好,等有時間在分析。
三人覺得有道理,索性把皮藏在水缸下面。
農村的水缸,一般都是石鑿出來的,本身很重,把人皮壓在下面,一般不會有人發現。
當王朝目瞪口呆看著沈惑單手拎起水缸,“沈、沈掌門你是怎麽做到的?”
沈惑疑惑道:“很重嗎?”
王朝自己用盡力氣,臉漲紅成豬肝色也沒有把是水缸抬起來。
沈惑失望地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多吃飯,瞧你瘦得跟麻杆似的,當然提不動了。”
王朝看著沈惑那比自己還要手臂還要細的大腿,不由抽抽嘴角。
到底是誰受瘦成麻杆啊!
四人在水缸前站著,就看見鄔彤神色慌張地走進來。
“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好像是三孝村的男女老少,正圍在房屋外面,說要趕我們走!老大爺被他們推了一把,撞到柱子上暈過去了,現在和王導他們對峙呢!”
四人見狀連忙從後門繞到前面。
剛出去,就看見門外拿農作工具的村民,正為圍在門口。而剛才抽旱煙的老爺子,正躺在地上,腦袋滋滋往外冒血。
“鴻運救人!”
“好的掌門!”
翟鴻運拿出自己包裡的針灸,往老爺子身體某個部分一扎,老爺子的傷口不在往外冒血。
他才幫老人包扎傷口,扶著老人進門。
王導表情有些不太好。
“各位如果是我們打擾你們村子的清閑,我們走就是了,為什麽要推一個沒有還手能力的老人?”
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滿臉橫肉,脾氣特別暴躁。
“關你屁事,那老不死的,自己死就算了,還想拖著我們全村人給他陪葬,做夢去吧!”
說著,拿起鐵鍬往王導頭上去。
劇組眾人騷亂起來。
這時,一隻玉手輕輕拿住鐵鍬,無論那村民怎麽使力氣,鐵鍬就是下不去。
沈惑手部微微用力,那鐵鍬就到了他的手裡面。
那個村民,被一股力量,撞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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