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晚上我一定會回來!”
等陰九玄離開後,龍虎山中弟子,也來到沈惑的面前。
眾人齊齊朝沈惑行禮。
“拜見掌門。”
這麽多人?
被注視著,沈惑還些不太好意思,他抓抓腦袋,笑道:“出門在外,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眾人齊齊說道:“是!”
沈惑:“……”
他在人群轉了一圈,忽然發現少了倆個人。
“景同和鴻運呢?”
王鶴連忙道:“景同師兄為掐算掌門有危險,遭遇反噬傷到內髒,現在正被送進醫院?至於鴻運最近被一個連環殺人的案子困住,還無法離開。”
沈惑摸摸王鶴的卷卷毛,“辛苦你們跑一趟,這次,有任務交給你們。”
一群道士跟在沈惑的身後,浩浩蕩蕩折返回去。
拿著相機的王導,按下快門,拍下這一幕。
龍虎山弟子和沈惑完全不知道,他們這群人已經被人拍下來。
沈惑帶著眾弟子來到碼頭邊上,指著遭遇黑發汙染的月亮灣,道:
“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們。”
“聽候掌門吩咐。”
“這條河流下面,有不少冤死之人的白骨,若不管不顧,將來還會招惹來更多邪祟。現在輪到你們發揮作用的時候,超度吧。”
眾人連連應是。
月亮村的不少村民受傷,現在正被來往的船隻送去對岸,那邊的醫護車正等著。
所以人有條不序地跟著執法人員撤退。
而這時,他們聽到嫋嫋清音的念經聲音,扭頭一看,一群道士盤坐在碼頭超度亡魂。
原本惶惶不安的心情,慢慢平複。
一道道金光落在這群道士的頭上,以及分流了一部分,落到沈惑的頭上。
使得他本人好像在發光一樣。
這次波折順利過去,剩下的只有時間來平複。
——
剛剛蘇醒,臉上貼著一個繃帶的王瑤,四處尋找著什麽?
忽然,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坐在自己門口,手中拿著一張照片,以及一枚青色的鱗片,望著大壩出神。
王瑤剛想上去叫自己的父親,就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攔住。
“讓他一個靜靜吧。”
沈惑拽著王瑤離開。
王大哥撫摸著照片,吚吚嗚嗚地哭起來。
王瑤跟著沈惑的身後,忽然停下來。
沈惑沒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一看,發現王瑤的眼淚滾出眼眶。
她看著沈惑,帶著哭腔道:“惑哥,我媽媽是不是不在了?”
沈惑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遠處大壩上那條已經完全石化的巨蛇。
它的目光看向月亮。
溫柔,慈愛。
愛它的人,和它愛的人,都在那裡。
王瑤止不住哭,好像這樣就能換回自己母親回來。
“愛護這條河,可能當哪天,河流裡面的垃圾變少了,你母親就可能回來了。”
王瑤又哭又笑:“惑哥,你是在安慰我嗎?”
沈惑聳聳肩:“也許吧。”
這時,他們聽到一聲聲悲泣的哭聲。
“龍婆婆!”
沈惑連忙跑到祠堂,祠堂已經被大火燒了,只剩下一堆廢墟。
而昔日慈祥的龍婆婆,現在正跪在地上,面朝月亮河,雙眼緊閉,沒了氣息。
沈惑暗自搖頭。
從夢境來看,龍婆婆這輩子都在與河神打交道,或許那次河神拒絕她的要求,從次她心裡面邊有個結,直到咽氣還沒有解開。
她心中有愧。
愧疚河神,愧疚月亮河。
沈惑抓住正在悲傷的村長,“龍婆婆臨死時,說了什麽嗎?”
村長回答:“婆婆她說,讓我們把她的骨灰灑向月亮河,隻期盼能贖罪。”
沈惑歎口氣,適當地拍拍村長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今後,好好愛護這條河流。”
村長重重點頭,“婆婆也說跟我說了,從現在開始,我會組織人幫忙撿垃圾,清理河流的汙染。”
沈惑欣慰點頭。
月亮村經過這次後,慢慢恢復正常生活。
而警察帶走了馬青。
李華靜靜盯遠去的馬青背影,沒有恨也沒有怨,非常平靜,平靜得有些害怕。
因為李華母親蓄意謀殺親子,雖然沒有成功,但她的精神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想,孩子是不可能讓她帶著,現在只能暫時住在村長。
村長因忙著龍婆婆的葬禮,暫時沒空照顧一個孩子,他便找到了沈惑,希望他能幫忙照顧。
沈惑想了想,直接拍板。
“這孩子有靈性,我送去龍虎山如何?那裡有我師兄可以照顧他。”
村長猶豫,“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問問孩子他自己同意不?”
李華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沈惑,“哥哥,我跟著你嗎?”
額……
沈惑有些為難,主要是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在照顧孩子啊,而且他經常不著家,阿九又忙於工作,這不好搞啊。
就在沈惑糾結的時候,李華掙脫了村長的手,抱住了沈惑的大腿,一雙眼睛像小奶狗似的,圓溜溜地看著他。
“哥哥,我可以畫符,可以拖地,可以做飯,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做。我沒家了,哥哥,我想跟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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