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和翟鴻運離開了別墅,帶著李衛國的魂魄往醫院趕去。
他們回到醫院剛好是早上六點,天剛剛亮。
李益華打開門,看見沈惑後面的兩人的狼狽樣。
“大師,我弟弟他?”
李金軒連忙跟自家哥哥解釋。
“好家夥,咱們差點被埋了。”
沈惑也在此時拿出手中的紅繩帶著李衛國的身上。
就在李金軒嘰嘰喳喳講解自己經歷了怎樣驚險刺激的事情時,李衛國蘇醒了。
“沈先生,我們家又欠你個大人情啊。”
沈惑搖頭,示意他好好養傷。
李衛國猶豫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沈先生,我父親他……”
單晚晚一聽到自己的老公還在提那個黑了心肝的人,立馬就炸了。
“你還在提他,不知道你的命差點葬送在他的手裡?!”
李衛國苦笑:“之前,我就發現了,只是還抱著一點點期望……”
沈惑道:“他殺了這麽多人,還跟著xiejiao混在一起,可能會監製到他死吧?”
李衛國歎口氣。
眼中閃過幼時父親不是這樣,他溫潤如玉,待人友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沈惑帶著翟鴻運從醫院離開。
兩人在路邊吃了吃了一碗混沌。
翟鴻運疑惑道:“這個李老爺子,從一開始就把李先生當成器皿培養?”
沈惑吃了一口煎蛋說道:“嗯,他把自己的孩子當做墊腳石,隻為長生。世嘉廣場裡面的邪僧就是曾經給他做過長生的人,他嘗到甜頭,當然想繼續做。可惜,這一代的苯教不如邪僧,所以沒有成功。”
翟鴻運歎口氣,“我覺得小女孩的身世讓它成為秘密,她跟著老爺子生活挺好。”
不用知道自己的身世,從一開始就是被人算計挺好的。
她的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好在她還有個沒有血緣關系,卻勝似血緣關系的爺爺。
這樣看起來也不錯。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出來後,沈惑也到家了。
一到家就開始睡得昏天暗地,等再次醒來,翟鴻運在幫藥草松土。
他躺在小陽台上,曬著陽光浴。
比起身上的正陽火,這點陽光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沈惑在家躺在兩天。
翟鴻運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最近幾天都沒有再回來。
小黑把自己卷在搖搖椅上,而唾棄自己變懶的沈惑,決定開始畫符紙。
而且用正陽火畫符紙,威力大增。
一口氣畫了十張,沈惑才放下朱筆,伸伸懶腰。
院子裡面冬暖夏涼,現在草藥正反季開花,吸引來不少小蝴蝶。
整個院子沐浴在陽光之中。
沈惑心情很好,又連續畫了幾張才停下。
差不多過了三天,特辦處的人來到沈惑的房子外面,表情嚴肅。
沈惑剛開門。
“沈先生出事情了!”
沈惑連衣服都沒有來記得還,就被特辦處的人推上車。
在車上,有人給沈惑送來了一包迷彩服衣服,還有他的專屬包包。
“沈先生事出緊急,請原諒我們的粗魯行為。”
這時候,沈惑也顧不上生氣,直接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工作人員給他一個平板。
每一張圖片上都躺著一個玄門人,身上長滿了鬼面,鬼面獰笑時,那些人就會疼得慘叫連連。
“這是黑巫師的詛咒。”
沈惑翻開一張張照片看,還有視頻。
視頻內,是玄門裡面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只見他的背部全部長滿了鬼面,每次拔出一張鬼面臉,都會痛不欲生。
“快,摁住他!”
“小傑別怕,拔出了就好了。”
視頻內的青年,眼眶血紅。
“師兄,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
沈惑把平板給工作人員,表情淡定,語氣平靜。
熟知他的人,可以看出來,沈惑已經很生氣了。
“所以現在邊境是什麽情況?”
工作人員道:“現在黑巫師們摸清了玄門的規律,主動發起攻擊,不少人中了詛咒。孟景同先生他們還在苦苦支撐。”
沈惑點點頭。
不一會兒,沈惑就被送到機場。
他坐上前往邊境的飛機。
進入機艙內,一眼就看到程光瓦亮的一溜光頭。
沈惑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才找了個位置坐下。
“阿彌陀佛,沈施主。”
站在來的老和尚,留著白眉,長得和藹可親。
沈惑朝老和尚回禮。
“方丈你認識我?”
老和尚笑道:“之前沈施主的慶典我去過。那場面,讓我至今難忘。”
沈惑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怎麽你們也要跟著去?”
老和尚道:“我們可以去幫忙禳除災厄。”
沈惑聽明白了,這群老和尚跟自己一樣,都是去驅邪的。
他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耳邊全是念經、敲動木魚的聲音。
本來想睡覺的沈惑,聽到這聲音反而睡不著,撐著下巴,看雲層下面星星點點的城市。
飛機停在某個機場,抵達邊境。
邊境這邊的氣候冷多了,還要工作人員心細如發,給沈惑多準備了一點厚厚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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