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自我為是了?連自己鴻運受傷都感覺不出來,還帶著他跑了這麽久,我這個掌門太失敗了。”
陰九玄歎口氣,捏著喪氣小妻子的脖子,朝自己這邊靠。
片刻,他聽到小妻子小聲打呼嚕的聲音。
無聲笑了笑。
枉費他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麽安慰他,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竟然睡著了。
“掌門!”
孟景同穿著病號服跑回來,看見沈惑身邊坐著的黑衣男子,聲音漸漸小了。
他躊躇半天,小聲喊了一聲。
“掌門夫人。”
陰九玄朝他點點頭。
孟景同不敢坐過去,只能在旁邊尷尬地站著,等著手術室燈變暗下來。
而此時,兩名陰差剛從樓上勾魂出來,路過走時。
其中一個陰差竟然倒了回來,盯著那邊兩人瞧。
“怎麽不走了?”
“我怎麽瞧著那人有點眼熟啊?”
“現在鬼門打通了,咱們天天勾魂,我瞧這裡的每個人都很眼熟。快走吧,我還要回去睡呢。”
“死鬼你還睡?都死了。”
“閉目養神不可以啊。”
兩個陰差離開了,沒有發現他們走後,陰九玄朝這邊看了眼,又低頭看自己的小妻子。
忽然,他看見沈惑手上有一圈黑色的手指印,皺著眉頭。
將沈惑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隻留下一句。
“這裡你看著。”
孟景同哦了一聲,就見陰九玄抱著他們家的掌門消失在醫院門口。
這時,燈滅了,翟鴻運被人推了出來。
孟景同連忙把關注點放在翟鴻運的身上。
“鴻運你沒事吧?”
翟鴻運齜牙笑了笑:“師兄我沒事,對了,這次我可犧牲太大了,回頭得讓掌門補償我一頓他親手做的飯。”
孟景同一臉黑線。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吃?”
“翟先生,你肋骨斷了兩根,內部嚴重出血,得住院修養一個月。這期間你只能吃一些清淡粥之類,切記不能大吃大喝。”
孟景同道:“聽到醫生的話了嗎?”
翟鴻運委委屈屈,道:“哦。”
——
城市郊外。
一個瘦弱的少年,踉踉蹌蹌抱著一個孩子往一處地方而去。
沿著公路邊緣一直往上走,在山半腰有棟別墅。
少年剛走到門口就倒下去。
屋內走出個人來,看到少年和他懷裡萎靡不振的白毛旱魃,冷哼一聲。
“廢物!”
隨即,將兩人提溜進去。
在房間裡面坐著個偏瘦,眼底略顯青黑的老人,他身旁還依偎著一個胸脯半露的妙齡少女。此時,看到少年畸變的身體而瑟瑟發抖。
把整張臉罩進黑袍衣帽裡面,只露出消瘦蒼白的下巴,以及冰冷的唇角撇下。
“老爺,他們失敗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老人聽到黑袍的話,掀起眼皮,只是輕輕瞥了少年一眼。
“我和弟弟沒問題的!”
白毛旱魃朝老人呲牙。
少年連忙捂住少年的嘴。
之前和沈惑他們對峙時,臉上的囂張表情,被驚恐代替。
“又是個失敗品。”
少年聽到老人的話,忍不住瑟縮一下。
黑袍男人說道:“但還是勉強可是使用,留著他們。”
老人看著黑袍男人,“霍亮你心軟?”
霍亮搖頭,“現在末法年代,做到這種程度的共生體,已經非常完美了。”
老人沉吟一會兒後,擺擺手。
霍亮領命帶著少年下去了。
等人離開後,老人抱著少女,輕聲道:“好女人,幫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女人表面含羞,實則眼裡均是恐懼。
“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只要你再幫我生個兒子,我就給你一千萬!”
女人眼前一亮,緊緊貼著老人。
竟然開始白日宣淫!
藏在門後面的一位傭人打扮的婦人,眼中憎惡地聽著客廳裡面的聲音。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留下一行悔恨的淚水。
——
沈惑被抱著回到自己的家裡,陰九玄為他拔出手腕上的僵屍毒素。
每拔走一絲,青年的眉頭就會忍不住輕微皺起。
當他全部把毒素拔出來後,青年的眉頭才平穩下來,呼吸順暢。
看著青年髒兮兮的小臉,平時不沾陽春水的冥君大人,打來熱水幫他擦拭臉頰和身體上,才把哼哼唧唧像隻小豬的沈惑給放進被子裡面。
就在他起身,準備把髒水倒了的時候。
沈惑嗚嗚地在床上摩挲,直到緊緊拽緊陰九玄的衣角才心安,睡得更安穩了。
陰九玄見狀,也不急著起來,而是看著沈惑許久。
才伸手把陰牌取下起來,看著黯淡下去的木牌。他重新在上面注上陰氣,才把木牌給沈惑掛在胸口。
這時,多動症地沈惑又抓住陰九玄的手,嘴裡還嘟噥著什麽。
“別、別……”
隨後,自己吚吚嗚嗚地哭起來。
陰九玄看得有些新奇。
因為他跟沈惑認識這麽久,從來沒有見過沈惑睡覺後,哭的樣子。
不知為什麽,他不喜歡看見沈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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