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須得提前做準備。
沈惑沉下心來畫著符紙。
卻不知道,自己的直播間已經吵翻天了。
【惑哥,整整58個小時沒有開機,所以這段時間你去什麽地方?是不是我又錯過什麽?】
【惑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我們嗎?為什麽你消失這麽長一段時間,不給我們一點解釋嗎?哼,除非你哄哄我們,不然,這事過不去了!】
【太過分,消失這麽久,嗚嗚嗚,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
【唉,王導他們中蠱毒了,不知道惑哥有沒有中招?這種東西毒得很,還解不了,麻煩了。】
【可以說他們相當慘了,反正我看見蟲子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開機就看見惑哥在畫符,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吧,惑哥還沒有停手。】
【大家不要吵了,再看看,我覺得惑哥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沈惑畫到手臂酸軟,才放下筆,甩了甩手腕。
等符紙晾乾以後,他才一張張放進書包裡面。
後面又陸續畫了雷符、火符、明光符以及煞咒等。
畫了一雜七雜八的東西,沈惑才停手,起身伸伸懶腰。
離開了房間時,往門和窗戶上個貼一道符紙。
上次那人來偷東西,雖然後面東西被阿九拿回來了,但想想在自己眼皮子偷東西,還順利地逃過去,夠憋屈的。
所以沈惑開始嚴防死守,阻斷任何東西進入自己的房間。
有本事進來,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出去!
這次還能逃出去,那自己學了那麽久的東西算白學了。
沈惑把自己新學的符紙貼在門上,等他走了以後,門上的符紙散發一陣淺淺的紅色流光,隨時間慢慢沉寂,如一張普通的符紙。
如果有識貨的人在這裡,一定會驚訝。
能用普通的符紙,畫出上品的符文,已經是玄門翹楚,更何況這符紙比上品還要強!
可惜,他們不在這裡。
在沈惑的眼裡,不管是不是上品,只要有用,那就是個好東西。
他來到巫醫門口,只見巫醫頭也不抬地說。
“按照你的交代都是通知下去了,祖宗,下次這種事情,直接找銀蝶吧,別來找我了,我很忙的。”
沈惑看著巫醫眼睛上掛著兩個青紫的黑眼袋,還是有些心虛。
“好了,等下回,我去找銀蝶。”
巫醫這才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沈惑。
沈惑坐在院子裡面,等信號。
這兩天的天氣,似乎越來越冷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天空還是霧氣沉沉的。
山中多霧,但這霧氣未免太大了吧。
只能看見一米以內的人。
族老站在隔樓上,看著不同尋常的霧氣,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
“兩位蠱婆婆,這霧氣?”
兩個老人各自拿出自己的東西。
文婆拿出個類似青色的彩帶,飄向雲層之中。
而阿竇婆則是從她身邊飛出來個紫色的蝴蝶,轉了一圈後,落到她的肩膀上。
“霧氣中有蠱蟲的味道。”
“我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看見了對方眼中濃濃的擔憂。
“看來咱們真正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次咱們這幫老家夥,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二叔,千萬別這樣想,咱們還有山神,還有族人保護。越是後退,咱們的處境就越危險!如果我們倒了,黑苗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族人。”
苗二歎口氣,“希望這次老天爺還站在咱們這邊,昨天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
“古老的蠱種出現,肯定有黑苗插手。”
苗二公吸口旱煙,吞吐的煙霧融進雲霧中。
“古老的蠱種,估計是從那個禁忌的地方出來,黑苗已經不折手段到這種地步了。阿布比起他的的父親,心胸狹窄,百無禁忌。此子,必定會釀成後患無窮的災難。”
文婆和阿竇婆兩人齊齊歎氣。
之前有黑白苗的合約,加上前任黑苗寨主比較守規矩,兩寨幾乎沒有什麽矛盾,頂多算是小摩擦。
直到前任寨主突然死亡,阿布撕掉契約後,又抓住前去探查消息的族人做人蠱實驗。
不少族人死在阿布的手裡,這讓族老怎能不痛心。
只可惜,黑苗忘了,現在不是亂世,阿布這樣做只會把自己逼入絕境。
聰明是聰明,可惜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
由於霧氣實在太大了,族老讓族人先不要外出,都在家裡好好待著。
現在看過去每家每戶的大門緊閉,只有小門是打開的。
一家幾口人,坐在門口聊天,臉上均是化不開的愁容。
寨子裡面的人,靠山吃飯。
秋收的糯稻,馬上就要成熟了,現在正是關鍵時期。
如果一連幾天的陰雨纏綿,大霧不斷。
這些糯稻肯定要爛在地面,這是個不好的消息。
沈惑在寨子裡面走了一圈,發現眾人想法一致。
他轉頭看了眼地裡面的稻谷,因雨下個不停,顆顆雨水掛在的谷杆上,如一個個透明瘤子,生生把了果實壓低,麥芒已經完全浸透在田裡,稻尖尖的谷子已經在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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