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比海妖還要誘人,那份凌亂和美豔混雜而成的破碎感,幾乎瞬間擊中了他的心,讓他每每思考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眼前這個人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動人心魄的一幕。
南驕歪歪頭,疑惑道:“什麽是海妖?”
“就是像你這樣生活在海裡的好看的人。”沈客笑道,指尖劃過對方幽深又純淨的眉眼,啞聲道:“據說他們會吃人的靈魂。”
南驕連忙解釋道:“我不會,我隻愛吃魚,不吃人的靈魂。”
沈客湊過去,輕咬一口男人的薄唇,呢喃道:“可我覺得你把我的整個靈魂都吸走了。”不然怎麽會這般心甘情願地留在一個陌生世界呢?
南驕僵著身子不敢動,怕一不小心就把對方的靈魂吞掉了。
沈客見他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就覺得歡喜,好笑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太好看了,讓我喜歡得不得了。”
原來是一句情話,南驕恍然大悟,臉色微微發紅,心跳加快,立即反客為主吻上青年的唇,手還迫不及待地往被子裡探去,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可以繼續。
沈客微垂著眼,默許了他的行為。
一牆之隔的房間裡,薑洺汗意涔涔地靠在晨曦的懷裡,聲音有些嘶啞:“要去你之前住的地方拿什麽嗎?這次離開後,我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晨曦饜足地嗯了一聲,又補充道:“去拿東西,送你。”
“行。”薑洺說完,伸手去扯被踢到床尾的被子,借著火光看了眼滿身的紅痕,沒好氣地說:“下次能不能別這麽用力?我真的不年輕了,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這家夥看著才二十三四的樣子,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可自己都四十了,由著他這麽造,爽是爽了,但怕是有一天會死在床上,那也太難看了些吧。
晨曦垂眸,乖巧地應好,雙手卻抱得更緊了。
薑洺感受著腰上的力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別看這家夥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但一上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瘋得不行,死命折騰。
薑洺歎口氣,又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扛住毛絨絨的誘惑,現在好了,惹上這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天還未亮,部落眾人便聚集到了廣場上,沈客和南驕站在第一排,腳邊放著兩個沉甸甸的獸皮袋子。
廣場上方的小山坡上,明正在為遠行的勇士們祈福。
他穿著祭司的專屬服裝、戴著彩色的羽毛項鏈,肅穆又虔誠地頌唱著獸人祭司代代相傳的神秘旋律,璀璨耀眼的晨光灑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幾分聖潔的感覺。
明明是極其簡單的吟唱,卻有種難言的韻味,沈客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在心中祈禱此行能夠順利,大家都能平安歸來。
吟唱持續了將近十分鍾,祈福結束後,明一聲令下,大家利落地把行囊背在身上,井然有序地往部落外面走去。
快走出部落的時候,沈客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看見白哭倒在了成懷裡,金也瘋狂掉金豆子,江正手忙腳亂地安慰著他。
他們其實並不放心,只是壓抑著擔心,希望遊子們可以沒有顧慮地離開罷了。
沈客收回視線,跟著隊伍繼續前進,南驕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冬雪尚未完全融化,鋪在地上薄薄的一層,若一腳踩上去,拔出來便留下一個腳印,她低頭看了眼,怎怎呼呼地說:“這還有點冷,不過哥說的貢嘎在哪裡呀?我們都走了大半天了,什麽時候能走出大山?外面到底是什麽樣的啊?”
尓頭一次離開出遠門,心情本就不太好,又被她吵得腦瓜子疼,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不耐煩地問:“你能不能安靜點?”
若和他鬥習慣了,對此絲毫不怕,反而叉著腰凶巴巴地說:“不行!我就要說!”
尓瞬間炸毛:“你難道一點都不想阿爸和阿媽嗎?”
若一愣,無比真誠地發問:“剛才不是還站在一起嗎?為什麽要想?”
“……”尓意識到無法和這個腦子裡少根筋的姐姐溝通,果斷閉嘴了。
沈客心情也不算好,便沒有去接她的話,若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一上午過去,隊伍翻了兩座山,來到之前遇到白馬的那片草地上,綠意悠悠的草地上,沈客心心念念的白馬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淙淙的溪水。
此次路程過長,為了保證行進速度,出門的時候大家都沒帶食物,計劃著在路上打獵,獵到什麽吃什麽,也算是減輕行李負擔。
沈客沒搞特殊,只是多帶了一些藥物和鹽,至於秋天采摘的那些蘑菇和木耳之類的,在冬天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剩下那點也全部送給小獅子了。
大家都有些餓了,南驕帶隊去打獵,沈客和薑洺、雅還有若以及其他幾個女獸人留在原地,負責打水和拾柴。
第57章 安
南驕和晨曦一人扛著一頭巨大的犛牛從林子裡走出來,其他人連忙把犛牛接過去,抬到小溪邊處理。
沈客想去幫忙,卻被南驕拉著走向往小溪上遊走,明和花跟在後面,神情可見的凝重。
“是發現了祭司殿的蹤跡嗎?”沈客問南驕。
“不是,是其他事情。”南驕站定,示意明來解釋。
明接過話題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了青竹部落留下的求助記號,大概是十幾天前留的,我們在記號附近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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