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眼尾不停地跳,他想跳下水裡,卻被霍松聲強勢的侵入,那人托著他的膝彎,掌著他的腰,離他不過毫厘,滿臉寫著勢在必得。
“不需要。”林霰說,“讓我下去。”
霍松聲按在他腰上的手滑了一下,沿著臀線來到腿根。
林霰皺起眉,抓住他的手腕:“我說話你聽不懂嗎?”
霍松聲貼著林霰的臉,呼吸粗重,滾燙的親吻落在他的下頜上,沿著下頜的線條輕輕咬他:“可你明明就想。”
林霰的氣息被霍松聲打亂了,霍松聲咬他的每一下都讓他的理智消減一分。
他被霍松聲放了下來,熱燙的藥浴漫過胸,水紋一波一波的推過來,推著霍松聲與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林霰在霍松聲親吻他唇角的時候,伸手掌住了他的脖子。
霍松聲被迫從林霰身上離開,不滿地看向他,正對上對方沉沉的目光。那眼神裡太多東西了,壓抑、克制、警告,可霍松聲就是在裡面看見了快要被淹沒的衝動。
“你流汗了。”霍松聲的手從水裡探出來,濕漉漉的,摸上林霰的臉,“是不是藥浴起作用了?”
林霰喉頭上下滑動一下,霍松聲的手那麽濕滑,隔著皮膚,觸及他的筋和骨。
霍松聲嗓音發啞,每個字都訴說著長久的思念和欲望:“別掐我脖子,你掐著我,我隻想按倒你,可是你的身體不允許我這麽做。”
林霰手一松。
霍松聲又贏下一場,他露出得意的笑,詢問林霰:“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
林霰無法像霍松聲一樣坦誠,可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默許。
他在霍松聲湊上來的瞬間閉上了眼睛,然後感受到了對方強勢的氣息。
霍松聲對林霰毫無保留,他的思念,他的渴望,他的恐懼,他的慶幸,全都含在這個吻裡。
霍松聲幾乎要將自己獻祭出去,他用滾燙的唇舌不休不止地糾纏著林霰,不遺余力的討好他,希望他不要拒絕自己。
霍松聲吻得太用力了,不僅是想要獻祭自己,還想要佔有林霰。他的不安很快通過動作表現出來,手上急躁的不得章法,他弄得林霰很疼,但林霰什麽也沒說,一聲不吭地接受,接受霍松聲帶給他的一切。
曖昧的水漬聲隱藏在持續不斷的流水聲中,太熱了,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霍松聲捧著林霰的臉,紅潤的唇啄著他的下巴,他糊了林霰一臉口水還不夠,還含著他的唇角,掠起潮濕又慵懶的眸光,一邊親他一邊含混不清地喊他:“寶貝兒。”
霍松聲的聲音全黏在嗓子裡,淺皺起眉:“真不想被人打擾。”
林霰睜開眼睛,視線壓得極低,看起來比霍松聲還要散漫。他往下蹲了一下,讓水漫過胸,水壓更令他喘不上氣,林霰微張著唇齒呼吸,又被霍松聲纏著堵住了嘴巴。
這次林霰推了他一下,霍松聲不滿意地“嗯”了聲,往下輕咬林霰的脖子。
“給我衣服。”林霰說。
霍松聲含住林霰的喉結:“不給。”
林霰覺得他沒分寸,冷了臉:“差不多得了。”
霍松聲沒感受到冷淡和拒絕,反而抵著林霰硌人的鎖骨低低笑了起來,用只有林霰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寶貝兒,若是被人瞧見你我這般親熱,你在人前還能與我裝作不熟嗎?”
林霰緩慢抬起眼,看向霍松聲束發的木簪,不答反問道:“你今天怎麽沒梳馬尾?”
“見爹娘麽,要穩重點。”霍松聲捏了捏林霰的腰,“你覺得我還穩重嗎?”
林霰實話實說:“不怎麽穩重。”
都這麽說了,霍松聲索性再不穩重一點,他將束發的簪子取下來,攤開林霰的左手,將東西放進去,然後連同他的手一起握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還能跟我裝不熟嗎。”
“能。”林霰微微握緊拳頭,突然湊上來一點,那姿勢像是在親吻霍松聲的耳朵。
只有霍松聲知道碰到他的只有林霰呼出的氣息,和他一句冷冰冰的話語:“死人不會說話,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出去。”
霍松聲挑起眉。
就在這個時候,林霰和霍松聲同時動起來,他借著霍松聲的手轉到前面來,幾乎是命令霍松聲:“幫我。”
霍松聲語調上揚:“遵命。”
說完他握著林霰的手微一用力,木簪如破竹般直直扔了出去。
侯府浴池更接近湯池,四面造的假山,頂上是空的。
這一簪子出去,拐角處幾乎是目視死角的地方,傳來人體倒地的聲音。
一名黑衣人遭遇襲擊,喉嚨上插了把木簪,“哐當”從假山後倒了下來。
霍松聲好歹穿了條褲子,林霰卻是□□,這模樣叫誰見了都不太好看。
霍松聲瞄他一眼,說道:“別動等著我。”
說完他順手抄起岸邊的洗漱工具,“咻咻咻”,接連幾具屍體應聲倒下。
侯府有刺客已經罕見,來了這麽多還悄無聲息那就不應該了。
林霰拉起手指吹了聲口哨,余音未止,又一批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躥出,這次來的是一路跟在林霰身後,秘密保護他的聆語樓!
“聆語樓聽令。”林霰沉聲下令道,“今日刺客,不留活口。錯放一個,提頭來見。”
霍松聲在水中轉過頭,林霰陰沉冰冷的模樣讓他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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