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一窩蜂地往外跑,但她們很快發現只有被圍起來挨欺負的兩個女孩子能順利地走出去,其他的人都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壁給攔住了。
兩個女孩子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地鑽出了小樹林的時候,聽見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們不是很喜歡欺負人?那就好好嘗一嘗挨欺負的滋味好了。”
兩個女孩子面面相覷。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人好像是十分了不得的人啊。但是要她們轉過頭去為欺負她們的人求情,這種事傻子也不會做的。
兩個女孩子對視了一眼,一起默契的閉嘴了。
就像這個神仙說的那樣:喜歡欺負人?那就自己嘗嘗這個滋味吧。
看到被欺負的目標順利離開,小團夥裡的兩個女孩子崩潰地哭了起來。其中一個指著黃智英喊了起來,“都是她要這樣做的!與我們無關!”
黃智英,“……”
黃智英緊緊拽著白梨花的襯衣袖子,她不管怎麽任性,到底也是一個被寵愛著長大的小姑娘,這會兒不可能不怕。
“我們只是……”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緊張地盯著風牆裡的陰影,“只是開個玩笑。”
唐鏡說:“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這句話一說出口,女孩子們都不傻,立刻知道她們會被包圍,完全是因為黃智英了。她們立刻七嘴八舌的開始揭發。
“是黃智英逼著我們這樣做的……”
“要是不聽她的,她就讓別人來打人,還把人堵在小巷子裡扒掉衣服拍照片……”
“旁邊那個就是她的幫手,打人可狠了……”
“對,我們都打不過她……”
“……”
原本自成一國的惡霸團夥在遭遇了來自外部的衝擊時,十分沒有抵抗力地分裂成了兩部分,一半兒是主謀黃智英和她的打手白梨花,一半兒是出於各種考量依附於她們的小嘍囉。小嘍囉們人多勢眾,一邊揭發主謀的各種惡行,一邊反覆聲明自己的無奈。
唐鏡覺得她們說的也不完全是謊話。少年人往往有一種從眾心理,當他們身處一個群體性的環境時,為了能夠盡快融入這個群體,以求得周圍人的接納,他們往往會選擇犧牲掉自己的立場和三觀,去做一些違心的事。
唐鏡讓她們每個人寫一份一千字的檢查,明天上學的時候交給校長。
“你們寫不寫、交不交,我都會知道。”唐鏡淡淡的給她們布置作業,“沒交的人,就祈禱以後絕對不會落單吧。我的風牆可以把人活活地困到死……你們可以試一試。”
她們這樣的人屬於人世間的大多數。唐鏡隻想給她們一個教訓。如果以後她們再面對類似的狀況,希望她們都能夠多遲疑一下,多考慮一下。
女孩子們連連點頭,都說一定寫。
媽耶,這人施展出來的能力屬於超能力了吧?!誰敢跟超能力者對著乾呢?!再說人家明擺著要整黃智英,她們可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寫檢查也好,挨學校批評也好,總比被超能力者盯上安全——萬一他不是真正的超能力者,而是個鬼呢?!
越想越可怕。
風牆再次打開了缺口,女孩子們一個擠一個地跑了。
黃智英緊靠著白梨花,兩隻手用力得青筋都跳出來了。
“你試試啊,”黃智英拚命搖晃白梨花的胳膊,“你不是也會法術?你試一下啊……”
白梨花比黃智英略矮一些,圓圓的臉頰還帶著幾分嬰兒肥,此時此刻她滿臉都是驚慌的神色。作為修行者,她自然能夠感應到這不是發生了什麽靈異事件。但這種可能性更加讓她感到恐懼,因為施展法術的人實力遠在她之上。
相比黃智英的狂暴,白梨花簡直語無倫次了,“你不要過來……我,我是修行者,我師父可厲害了……”
黃智英,“……”
這個廢物。
唐鏡嗤笑,“我不知道你師門有多厲害,我只知道他們到了天門道的地盤上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的。”
“不是!”提到自己的師門,一向軟弱的少女忽然激動起來了,“你們只知道追捧天門道!實話告訴你,天門道很快就要完蛋了!你等著瞧吧!”
唐鏡心裡一突,條件反射一般回懟一句,“就憑你們虎林山?!”
反正十年後天門道還在,但虎林山他卻始終沒有聽說過。
白梨花奮力甩開黃智英,幾乎是憤怒地衝著唐鏡衝了過來,“天門道幾個不成器的年輕人,還想跟我師父比?一個一個還不知道會怎麽死……”
她手中蓄起精神力。
唐鏡看不出她要醞釀什麽大招,但這不妨礙他將她手中的精神力奪過來。
唐鏡曾經無意間拆解並吸收了藏鋒的精神力,白梨花與當初的藏鋒相比就弱的多,也更加好操縱。
唐鏡幾乎是一抬手的功夫就吸幹了她識海中那點兒可憐的精神力。
對於白梨花這樣弱小的修行者來說,她的精神力都是一點一點修煉得來的,要想恢復到她的巔峰狀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也算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吧。不管是否出於自己的意願,她給黃智英當幫手去欺負人,這都是事實。
黃智英看到白梨花捧著腦袋慘叫著癱倒在地,幾乎嚇傻了。
像這種只能從欺凌弱小的行為當中獲取成就感的人,本性必然都是懦弱的。黃智英也不例外。幾乎在看到白梨花報廢的一瞬間,她就開始掉頭往外跑,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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